“叮鈴——!”門鈴突然響了。
大衛知道,肯定是朱莉亞有什麼急事來了。這麼早,沒有外人會來,而能進自己臥室的就隻有負責自己生活起居外帶助手的藍眼睛美女朱莉亞。但通常情況下,朱莉亞都是等到大衛把自己收拾停當了出來之後才敢走進大衛的臥室來收拾房間,在大衛沒有從臥室走出來之前,是沒有人敢走進他的臥室甚至是沒人敢按門鈴的!
“進來——!”大衛衝著門口叫道。
“早上好!老板!”朱莉亞推開門走了進來,跟大衛打了個招呼道。
“有什麼特別的事嗎?”大衛問朱莉亞道。
“豐川由紀子剛剛來過電話,說是有很重要的情況要向您報告,但是她也知道您的習慣,所以也不敢直接打擾您,叫我幫她看一下,您是否……?”朱莉亞對大衛說。
“給我接豐川由紀子!”大衛命令朱莉亞說。
大衛給手下有過嚴格的命令,那就是凡是自己親自分配的任務,所有執行人必須直接向他報告,不許轉接,其它人也不許私下打聽,包括助手朱莉亞在內。誰要是違反了,都會受到極其嚴酷的處罰。所有下屬都曾經見識過大衛的處罰方法,所以直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敢違反他的這些命令。
“老板,您要的電話接通了!”朱莉亞將手提電話遞給大衛。
大衛接過電話,卻並沒有馬上遞到耳邊,而是就這樣接在手裏。
大衛的意思很明顯。
而朱莉亞也很清楚自己老板的意思,那是在告訴自己,馬上出去,等他接完電話之後回頭再叫自已的時候,自己才可以再進來收拾房間。
同時,這也是在再一次無聲地提醒電話那頭的人,關於這件事的所有電話,都隻能直接向老板本人報告!
朱莉亞此時向大衛微微地低了一下身,輕點了一下頭,仿佛是在告訴大衛說:“我先出去了,等您接完電話之後再叫我!”
大衛點著頭,眨巴了一下眼睛,臉上竟也微微地帶著一絲笑容。似乎是對朱莉亞的行為表示同意,更是對她的這種默契表示讚賞!
“那邊怎麼樣了?”大衛這時才靜靜地對著電話那頭的豐川由紀子問道。
“他們三個人從湘西回去之後一直沒有什麼動靜。老家夥還是老樣子,‘活死人’一個!比植物人強點,比傻瓜差一點,準確地說,就是個‘木頭人’!至於溫若蘭還在正常的休假,每天正常地逛街購物。他的那個如同‘無賴’的弟弟每天頂著找工作的幌子到處與美眉搭訕。不知道有沒有別的用意,尚需要時間求證。”電話那頭的豐川由紀子還是先前那副冷冷地語氣說道。
“就這些?難道這就是你非要這樣一大早地向我報告的重要情況嗎!”聽了豐川由紀子的報告,大衛對著電話那頭的豐川由紀子冷冷地問道。
可能是相互都早已習慣了對方的說話方式和語氣,豐川由紀子並沒有作任何的解釋和辯解,而是繼續冷冷地說道:“溫若蘭的老公文治宇離開了雲州。可能是要到歐州去參加一個文物拍賣會。”
“就是這次在帝國博物館展出結束後將要拍賣的那批中國文物?”大衛問豐川由紀子道。
“是的!”豐川由紀子回答說。
“他也要參與竟拍?他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錢?難道是要代表政府當局?”大衛對於豐川由紀子報告的這一情況似乎有點不解。
“不是!他是替一位華人富商去做鑒定的!”豐川由紀子回答說。
“這可能嗎?雖然我跟這個男人隻有過幾次的間接接觸,但是我能感覺得出,他並不是一個為金錢所動的人!像他這種人,多數時候把個人信仰看得比命還要重。他甚至可以無條件地為他的信仰工作,為他的政府工作,但絕對不會丟下手頭的事去為有錢人工作!這位華人富商是誰?有什麼背景和來頭?”大衛憑借著自己識人看人的超常能力非常自信地對豐川由紀子說道。
“我已經查過了,這位華人富商經營的是一家名為‘正榮’的私人企業,沒有官方的背景!此人曾經多次高價收購過散落在世界各地的中國文物。至於文治宇和他之間的關係——”電話那頭的豐川由紀子略停頓了一下後說道,“據我所查,該富商的女兒曾經跟文治宇是同學,中學時就曾經暗戀過他,甚至為了他而放棄了進中國大陸最高學府的機會,選擇了文治宇所就讀的大學,去繼續跟他當同學。而文治宇卻不知道為什麼始終都沒有接受她!文治宇這次之所以願意為該富商作鑒定,則是應他女兒之邀!至於原因,可能正如同老板您所說,一部分恰恰是出於他的愛國信仰,讓文物回歸祖國,而更重要的原因則可能是出於對這位癡情女同學的愧疚!”
“原來如此!這樣就可以解釋得通了!OK!”大衛似乎這時才明白了其中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