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戲虐的聲音,江明明心中閃過不悅,可是因為做賊心虛,臉上不敢表現出來。她轉頭看過去,黑衣人都是同樣的黑色衣服,人又多,說話的這個人,她看著眼生,應該是之前沒有接觸過。
江明明握拳,裝成傻白甜的樣子,似乎對黑衣人說的獎勵很有興趣,加大步伐往前跑,一副勢必要捉住壞人的表情。戲謔開口的黑衣人被江明明逗的樂不可支。
江明明看著笑的直不起腰的黑衣人,在心裏默默問候他:“……這個智障!”
不一會兒戲虐開口的黑衣人也超過了江明明,去追捕身穿藍色襯衫的男子。黑衣人隻敢順路的時候戲謔幾句江明明,卻並不敢耽擱正事。
天上下起了蒙蒙細雨,地上還有前幾天下雨後的積水,加上這裏的地是泥土地。江明明的鞋子上粘滿了泥巴,偶爾不小心踏進積水坑裏,鞋子和褲腳都濕透了。她卻因為心虛並不敢停。
直到黑衣人都淡出她的視線了,她才停下來,報著手中的袋子,進了澡堂。
洗了一個熱水澡,江明明穿著裕袍走到外麵的暖房裏擦著頭發,才有空想剛才的事情。藍色襯衫的男子突然出現,又被兩個黑衣人攔住並且交手,依後來藍色襯衫男子跑的速度,按理來說,他不應該被黑衣人攔截住,但他卻被攔住了,還是和兩個黑衣人交手後,才‘勉強’逃走,藍色襯衫的男子應該是為了減少她的嫌疑,才出現的吧!想到這裏,哪怕明知道,藍色襯衫男子是為了不欠她人情,才會出現減輕她的嫌疑,但她心裏還是忍不住湧起一陣暖流,覺得這個人並不是那麼壞。
擦幹頭發,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她才舒舒服服的走出來。從澡堂裏買了一雙雨鞋,又借了一把傘,才撐傘回到據點。戰戰兢兢了幾日,發現沒人關注她,她才放心下來,又恢複到往日一樣的做工中。她和王世宣的活並不重,畢竟兩人隻是個孩子,做的大多數是一些但茶倒水,把別人洗好的衣服拿到對麵樓頂去晾的輕鬆活。
日子一成不變的過了三個月,江明明每天都在一些鎖碎的小事中連軸轉。卻突然發生了一件大事,江明明所在的組織被滅了。如果你以為她會興高采烈的買鞭炮慶祝那就錯了,沒有了身後庇護的組織,她和王世宣就如同待宰的羔羊般,誰都可以欺負一下。不少人都盯上了她們,兩人都長得不錯,現在年紀還小,賣到一些高級會所從小培養,價格應該很不錯。
江明明和王世宣兩人東躲西藏,最終因為一些意外被分散了。
江明明獨自一人膽戰心驚的過了一段日子,這天她如同往日般出去找點吃食,卻意外的看到了一個人,那個身穿藍色襯衫的男子。他此時穿著一身軍綠色的套裝,不仔細看的人恐怕會誤以為他是人民解放軍。
他身姿欣長,軍綠色這種不好駕馭的顏色,硬是被他穿出了燕尾服的優雅帥氣。
他一如既往的敏銳,江明明剛剛注意到他,他就看了過來,目光銳利如箭。他此時明明麵無表情,江明明卻感覺他認出了自己,哪怕她此時蓬頭垢麵,髒的像個小乞丐,她養母過來了估計也認不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