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不再是自己了,雖然說著有些繞口,但事實上卻的確如此。平常的我,習慣了看人世間的各種悲傷,習慣了一個人的寂寞孤獨。但卻無法做到此刻的冷血和殘酷,更無法沒有任何感情波動的說中殺人這句話。連說都不可以,更不可能真的去殺死人而本身卻無動於衷了。可是我感覺現在的我說出來的話一點都不像開玩笑,我反而感覺自己對血有一種本能的衝動,對於殺戳有一種天生的喜悅。
這種感覺很矛盾,就好像你感覺你自己人格分裂了一樣,但是所有的行為都依然還是受你的控製,你的思維也沒有分裂成兩個思維,但是你卻的的確確的改變了。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你平時喜歡吃鹹的,最害怕吃辣,但有一天你卻突然很想吃辣,並且感覺吃辣的東西很好吃,而鹹的感覺很難吃。差不多就是一個性質,隻不過我身上發生的事情要比吃鹹吃辣嚴重的多了。
如果以我的性格,現在能夠脫身而出肯定首先想到的就是逃跑。有句話不是說的好麼,江湖險惡,不行就得撤。可是現在居然對自己充滿了信心,認為自己能夠輕易的擊倒這幾個人,並且能輕易的掌握他們的生死。
張挺被我那一撞好半天才緩過勁來,一看我居然堵在巷口,依然用那種可怕的眼神看著他們,不禁害怕的喊到:
“你,你想要幹什麼?”
“張少爺,你說話真的是很幽默呢。”我又向前逼近了一步,“不是你找我有事情嗎?有什麼事情,你快點說吧,否則,我怕你一會再也沒有機會說了。你也盡可能的多呼吸一下現在的美好空氣,也許以後你再也感覺不到這一切了。”
“沒事了……你走吧,我沒有找你,你不要再過來了!”
很好笑的一幕出現了,一群人縮在巷子裏麵,被一個人堵在裏麵威脅。偏偏這一群人還仿佛見到了鬼一樣向後退,居然連反抗的想法都沒有。我沒有理會張挺,在此刻我的腦海中,對待一個快要死的人說太多的話是沒有意義的。
“他媽的,平常我給你們那麼多錢是讓你們幹嘛的,他隻不過是一個人罷了,你們怕他幹什麼,還不給我上!”張挺大概突然反應過來他們才是占有數量優勢的一方,對那幾個手下大罵道。
這時他們才仿佛如夢初醒般,紛紛向我靠過來。此刻心理也為剛才的那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覺奇怪,對方就算眼睛怪異了一些,也隻不過是一個人罷了,有什麼好害怕的,就算對方是一個練家子也架不住這邊人多啊。何況還都是帶了家夥的,如果被這個小子給嚇倒了,也太沒有麵子了。
“看來你們真的是不明白活著的好處。”看到那幾個大漢又露出了一幅凶惡的樣子向我逼近,手中的鋼管已經拿在了手中,一步步又向我逼近的時候,我嘲笑的對他們說話,並且用手指作了一個辱罵的動作。
“打死他!”為首的一個大漢大吼道,大概是不甘受辱,又或者是為了提高他們的士氣。
因為巷子窄小,鋼管根本沒辦法橫掃,隻用夠用來從上到下的砸擊。現在我才發現我誤打誤撞的這個地形居然是這麼的奇妙,假如是一個空曠的地方,我就免不了要四處受敵了。但在這裏麵,他們後邊的人沒辦法胡亂的攻擊我,撐死了兩個人一起向我攻擊,還完全是正麵的攻擊,我根本不用擔心身後有什麼偷襲。
我沒有向後躲,看到他的鋼管高高的揚起,我直接向他靠近了。與他幾乎貼著臉站立,他那猛烈的一擊自然也就失去了目標。我就勢一個上勾拳,勾中了對方的下巴。凶猛的力量讓我聽到了骨頭破裂的聲音。那個大漢直接被擊的離地而起,沒等他落地,我轉身一個側踹正中他的小腹。他整個人飛了出去,一口鮮血噴灑在了空中,地上散亂的掉落了好多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