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記憶是一處經久不愈的傷(1 / 3)

如果可以擁有你的擁有,你就是我今生的唯一的守候!

方浩是梁雨瀟高中時的同班同學,也是梁雨瀟的初戀男友。在那個青澀情竇初開的年紀,梁雨瀟和方浩兩心相傾,墜入愛河,一起譜寫那個沒被愛情泛濫年紀的精彩。

愛情之花盛開在那個芬芳美麗的青春,梁雨瀟和方浩的愛情共同走過兩年,不論歡樂和痛苦,他們都一起去麵對對錯承擔悲歡。年輕時的愛情總是能夠那樣單純,一點也沒有被世俗玷汙。他們一起學習,一起遊玩,一起行走在城市的繁華街,一起漫步在校園的青石路,醉臥著懷裏聽你細細的甜言,相擁著耳邊悠悠的蜜語,這是一個純真的年代,海誓山盟連接彼此不變的真心。

那些淡淡的的情思裝載著整個高中的美好,梁雨瀟剛進入大學時總時常想起那段歲月,時刻思念著方浩。那一段美好,成了班上絢麗令人羨慕的風景,也成就了這一對恍若神仙眷侶。

時間悄悄的向前奔跑,一點沒有離間他們的愛戀。盡管學校禁止高中階段談戀愛,可那脈脈的情思超越了一切。“你一定要等著,我娶你!”成了那時最美的情話,每每甜蜜在彼此深深的心底!

等到畢業那年,方浩考試錄取的大學離家很遠,到了外省,而梁雨瀟依舊選擇留在本市,距離漸漸疏遠了那份年少時的情感。離別的時候,梁雨瀟流著淚說再見,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突然覺得分離真的好痛苦,仿佛曾經情話誓言都化作了滿天的雲彩,絢麗卻那樣遙遠。

在大學裏剛開始的那段歲月裏,每周方浩都要抽出很多時間跟梁雨瀟聊天,無論上網還是電話,就像彼此還陪在身邊,依舊高中時那樣纏綿。那一段生活,成了梁雨瀟剛進入大學最幸福甜蜜的時光。

時間和距離是每對情侶最大的敵人!同樣的悲劇這一次發生在梁雨瀟身上。方浩的話越來越少,每每托詞是學習任務重,課外活動多。盡管每周還有一段時間是屬於梁雨瀟的,其實梁雨瀟也明白:高中的愛戀是不會永恒的!但那段記憶已深深紮根在腦海裏,似乎很長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剔除。梁雨瀟珍惜開始每次在一起的聊天,珍惜和方浩的每一次遙遠的相逢。“如果你遇到自己喜歡的女生,就忘了我吧!”梁雨瀟痛心時也說出這樣的話,方浩卻沒有回答,隻用無盡的沉默代替了所有的訴說。

直到林子飛的出現,才似乎打破了這僵局。梁雨瀟很欣賞林子飛的爽朗直率,還有他的憂思和才華。那晚林子飛向梁雨瀟的表白,梁雨瀟遲遲沒有回答,正是心裏還想著方浩。盡管有點冷漠,但沒有正式和方浩分手,梁雨瀟心裏還不能裝下其他任何男生。漸漸地,梁雨瀟越來越欣賞林子飛,那種發自內心的歡喜似乎快要超越了一切的阻擾。就在梁雨瀟把自己的所有往事都化作雲彩消失在天際,用自己現在所有的擁有欣然接受林子飛時,方浩的出現,頓時打亂了一切,原本與林子飛縈繞枕邊的牽掛瞬間崩裂,而和方浩美好的未來也將注定崎嶇波折,愛情也恐將萬劫不複。

梁雨瀟打開信息:“瀟兒,我回來了!”很短,卻很牽魂。

“瀟兒”一直是方浩對梁雨瀟的稱呼,方浩說過:“這個唯一的名字隻屬於心中唯一的梁雨瀟!”那個時候每天這個稱呼都要無數次出現在自己的耳邊,而現在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再聽見了。突然地再出現“瀟兒”這兩個字,讓梁雨瀟瞬間勾起了那段美好的記憶,那段隻有方浩的美好。

梁雨瀟有些遲疑,雖然高興,卻也不知道此時該不該回答方浩,前一刻自己的心已經被林子飛完全占據,這一刻麵臨如此的場景,真讓梁雨瀟難以是從。時間荒蕪了誓言,距離衝淡了回憶,如今又該怎樣去麵對。每個人都有愛和被愛的權利,誰也無法阻止一個擁有愛的心。

“嗯,你剛回來啊?”梁雨瀟還是選擇了正麵相對,她知道方浩的性格,自己怎麼也躲不過的。癡心已被記憶緊緊束縛,無法獨自解脫。

“我今天下午回來的,剛上網,就看見你在線!瀟兒,最近過的好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來快十天了!我過得一直都挺好的!”梁雨瀟鑽進了自己作的情繭,千絲萬縷,找不到破繭成蝶的出口。一直一直都希望方浩可以給自己足夠等待的理由,而方浩沒有,這才讓林子飛找到擁抱的溫暖,梁雨瀟也尋到愛情的甜蜜。盡管一切不那麼如願,可梁雨瀟最終還是選擇原諒方浩,漸漸疏遠所謂情感變成滿心的埋怨,呀變成了此刻無限撒嬌的溫柔。

“對了,瀟兒,明天你有時間嗎?我回來一定要看看你!”方浩踏上這方土地想起這個曾經魂牽夢繞的女孩,想起年少輕狂的美好往事,腦海中梁雨瀟的美麗從沒有消失過,想念頃刻變成了行動!

“沒有時間,一直都沒有!我還不想見你!”梁雨瀟隻要一想起方浩當初那些不理解,那些沉默,那些借口不聯係,心裏總是充滿了氣憤。

方浩不禁一笑:“你這算是撒嬌嗎?我知道我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對,你不會連見我一麵也不願意吧?瀟兒,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嗎?”

“就是不見你!誰叫你那麼長時間不理我,肯定是早已經忘記我了!”梁雨瀟還是那樣不依不饒。

“好了,瀟兒,不要這樣了!我明天在縣裏等你,到時候一切你都明白了!”

“好吧,我破例見你一麵,你別耍花招啊!”梁雨瀟臉頰突然開出一朵幸福的花來。

“好,我等著你!一定!早點睡吧,瀟兒!”方浩也笑著,久違的相思化作幸福的歲月積澱。

“嗯,你也早點睡哦!拜拜!”梁雨瀟幸福的笑著,期待明天的相見。

這注定是不平凡的夜,三個幸福的人兒枕著各自的好夢入眠。願這夜僅僅隻是一個夜,沒有承諾什麼,也不會忘記什麼。林子飛夢裏與梁雨瀟的蜜語甜言也該是人間美景,梁雨瀟夢中那些完美時光也是青春一大勝景,方浩夢裏不知在琢磨什麼,這明天的相聚或許隻是一個“罪惡”的開始,誰又願意打擾這美夢呢?就讓這夜漫長所有癡情人的相思,帶走愛情裏的煩惱,願這美好長久,願這美夢甜蜜永恒!

有時候真的很難弄清楚到底愛情那個是什麼,梁雨瀟剛剛答應一個男生的承諾,轉眼一切化作了泡影。其中一定有什麼樣的力量在無形的支撐每個人脆弱的心靈,要不然,那種靈魂的罪惡感會壓垮一個又一個堅強的軀體!梁雨瀟的反應太過強烈,曾是那樣的陶醉在林子飛描繪的詩畫天堂裏,曾是那樣癡情不移,以身相許;而短短的回憶泯滅了一切,方浩的魅惑終於還是改變了太過完美的天堂。現實裏我們用什麼麵對彼此真心的改變,誰又會真的願意一情終老,誰又會真的承諾矢誌不渝,如果還弄不清楚,其實也寧願不清楚,糊塗盲目是最好的解釋!

這個夜晚,應該是瘋狂的夜晚,沒有星星明月相伴,卻在南北刮起了颶風,吹落每一句離別,吹醒每一顆真心,吹散每一句誓言。

梁雨瀟醒來,打開手機,出現一條林子飛發來的信息:“雨瀟,昨晚我夢見你了!你的樣子好美!我多希望你就陪在我身邊...”

“林子飛,對不起!請原諒我的情不自禁,我們的世界還有太遠的距離,我可能真的不是你要的那一半!真的對不起!忘記我吧!”梁雨瀟無法抑製的悲痛,麵對方浩的殷殷請求,那久違的熱情再次激蕩。無奈隻能傷害林子飛了,不是自己絕情,是這世界有太多的事情不以自己意誌為轉移!顫抖著手指寫完這條短信,眼淚已經控製不住。選擇,可惡的選擇,可惡的人心!梁雨瀟用力按下“發送”鍵,仿佛發出了自己所有的愛戀,隻有空無的軀殼承載著僅存的生命氣息。方浩,林子飛,都是一樣的可恨!

林子飛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發出這條短信,沒想到等到的居然是梁雨瀟這樣的回複。林子飛頓時懵了,“雨瀟,這是為什麼?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不相信,我真的不相信!雨瀟!”林子飛不敢相信眼前一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整個世界恍惚間塌陷了,林子飛趕緊撥打梁雨瀟的電話,可那頭隻剩下模糊地忙音。剛開始的一切難道又這樣結束了,一切的美好瞬間化作虛無,像一個無底陷阱,困死了林子飛激烈的癡心。好快,真的好快,宛如一場夢,夢醒之後就隻剩下一顆傷心。

太過美好的東西就像夢,現實的手掌承載不了它無情的重量!

林子飛起身,穿好衣服,走到窗前,看著蒼茫靜蕪的世界,心裏突然開闊一些了。擦幹眼淚,心裏卻還忍不住偷偷在哭泣。多麼絢麗的一場夢啊,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悵惘無助,讓人落淚癡狂。時間是最好的解藥,願時間可以愈合身體每一處傷疤!

梁雨瀟起床,匆匆收拾好一切。看著那已經關掉的手機,心裏也不是滋味。誰慰相思愁,寸心為君憂。梁雨瀟心裏不再去理會無法預知的煩惱事,踏上了去縣裏的路。車窗外遊走流逝的風景,恍如匆匆的青春,還有幾處美景值得自己真心留念。

來到這個熟悉的城市,好像一切美好又出現在眼前。熟悉的街道,熟悉的人言車鳴,還有校園的歌聲,那閑聊的歡笑,課堂老師的叮嚀聲,窸窣的暗地作業,當然少不了愛情的幸福。

梁雨瀟將手機打開,林子飛一條信息和十多個未接電話湧入眼簾。梁雨瀟什麼也不想看,也不想知道,仿佛隻是匿名的一個陌生人。剛踏上那條縣裏有名的步行街,電話響了,是方浩打來的。梁雨瀟接通:“喂,你在哪裏?我到了!”

“我也到了,我看見你了!”方浩熟悉的聲音直透耳膜,感覺如此的近。

“你在哪,我怎麼看不見你?”梁雨瀟四下張望,沒有發現方浩的影蹤。

“你輕輕地轉過身,我就在你後麵!”方浩笑著。

梁雨瀟轉過身,方浩熟悉的身影站在眼前,臉上迷人幸福的笑容。

方浩走過來,輕鬆地說道:“我從車站就一直跟著你,你還是那麼粗心,這麼遠都沒發現!”說著手指輕輕勾了一下梁雨瀟的鼻子。

梁雨瀟有些羞澀的笑著,說道:“你不是來車站接我嗎?幹嘛要等到現在才出現?”

“你忘了,這條步行街,我們第一次牽手逛街就在這裏!這裏可是很有紀念意義的!”方浩轉身,指著路口那方很大的石碑,上麵刻著模糊地篆體。這石碑是梁雨瀟和方浩見證愛情的地方!

梁雨瀟默默地點點頭,好像記起了什麼,又好像忘記了什麼。人來人去,這石碑依舊挺立;情始情滅,這石碑依舊巋然。還記得那時高中,差不多每個周末,梁雨瀟和方浩都會到這裏逛逛,牽著彼此的手,就這樣走著,走過了青春,走出了幸福,走來了離別。

“對了,今天你還想到處走走嗎?很長時間沒有跟你一起逛街了!”方浩看著眼前不知該做什麼的梁雨瀟,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好啊,那就逛逛吧!很久都沒有再走走這條街了!”梁雨瀟耳邊傳來那句話,曾經熟悉溫馨的畫麵再次浮現,人群中緊緊牽著的一雙手,有些羞澀,卻最是幸福。

就這樣,兩人又走上這條十分古老的步行街,這條熟悉而又陌生的步行街。時間陌生了彼此的雙手,梁雨瀟和方浩這一次沒有牽手,或許隻是忘了,又或許是北方的寒冷將雙手囚困在衣兜裏。呼吸著同樣幾年前的風景,卻又如此生疏,距離還在隨時間悄悄增加。街道兩旁的商店一點都沒有變,變化的隻是匆匆過客的身影,變化的隻是行者的心緒。繽繁蕪雜的裝扮,將傳統古樸的街道房區修飾得麵目全非,隻有那石碑還是幾千年不變的模樣。

我們會用怎樣的心情去麵對時過景遷,又會用怎樣的態度來解釋物是人非,舊時樓台明月,如今為誰圓缺?行走的腳步帶走了太多追求的的留戀,遠去的背影模糊了多少痛苦的淚水,人,該是個什麼樣的動物,到底有多少種變幻?心,這個造物的奇葩,裝下了太多繽紛的世界,也欠下了太多還不清的債!

梁雨瀟和方浩這樣走著,漫無目的的走著。偶爾闖進一家服裝超市,逗了一圈又出來了。臉上洋溢著極不自然的快樂,像兩個孤獨的人兒在競爭什麼;很少說話,像兩個陌生的人兒在嫉妒什麼。偶然街角出現了一家小吃店,那可是他們高中偷偷溜出去必到的地方。

“你肚子餓了嗎?進去吃點東西吧!我記得裏麵的麻辣燙可好吃了!”方浩指著那家小吃店。

梁雨瀟轉身看著方浩,雖然臉上快樂的笑著,可那種極不自然的表情無法在梁雨瀟麵前掩蓋,就像裝出來的高興。“走吧,我也感覺有點餓了!”梁雨瀟語氣很淡然隨便。

兩人走進小吃店,點了兩碗店裏有名的麻辣燙再加上兩個餅子。兩個人這樣相互對視坐著,似乎相別半年多都沒有在一起好好聊聊了。看著眼前熱氣騰騰的食物,淹沒了一切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