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決戰時刻
內森來到麥克瑞基地已經3年了。3年來,他常常通過計算機與父親布裏傑博士對話,學到了許多深奧的核物理知識,特別是布裏傑通過感應帶著內森在宇宙中遨遊。使他漸漸掌握了流星動力,在這方麵,任何人都比不上他。
雨果及時把內森的情況報告給了查喀爾博士。查喀爾博士聽了非常激動,他把內森叫到身邊,語重心長地說:“內森,布裏傑博士已經把一切都傳授給你了,今後就要靠你去拯救地球了。”
黑星和他的幹將們又在策劃一個更大的陰謀。滿臉橫肉的加洛旦向黑星報告:“陛下,部隊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
“很好,各就各位,等待命令。一定要記住,我們的主要對手是那個內森!”
“放心吧,陛下,我們會毫不留情地消滅他們的。”布萊特上尉和阿亨王子的部隊都做好了準備,他們想一舉消滅麥克瑞基地,抓獲內森。
這時,麥克瑞飛船在靠近紐約的大西洋裏露了出來。海岸上聚集著成千上萬的群眾,以各種方式來表達對麥克瑞這個和平使者的歡迎。
突然,在歡迎群眾的背後,出現了黑星的坦克和大批全副武裝的骷髏;接著,黑星的飛機也出現在天空。人群頓時混亂起來。
“查喀爾博士,我已測出大批黑星軍隊正在騷擾群眾,但他們真正的目的是向我們進攻。”雨果報告說。
“我知道了。請你把飛船導航到安全地區。”
博士非常鎮定,命令麥克瑞小組的三架飛行器出發,和麥克瑞機器人拚接成英勇無比的麥克瑞號,向黑星的軍隊衝去。
接著,博士又命令雨果把飛船開到黑星的老窩,然後突然出現在黑星的麵前。
見到查喀爾博士,黑星假惺惺地說:“我一直在恭候您啊,博士!”
“黑星,少說廢話。我專門為你設計了這個小玩藝兒。”說著,博士舉起了手中的中子炮,把炮口對準了黑星的胸膛。
黑星並不驚慌,反而冷笑著說:“嘿嘿!看您背後!”
博士扭頭一看,不禁大吃一驚。原來,他背後的顯示屏上竟是大批已經豎立在發射架上的導彈。黑星得意地說:“你看到的這些導彈是我為你們準備的。雖然它們被安置在世界上不同的區域,但它們全部指向你的麥克瑞。”
博士鎮定地說:“我們有足夠的時間保證我們的行動。”
“哈哈!別那麼自信,博士,可能你會在我下達命令之前開火,那又有什麼關係呢?那些導彈的程序已經編好了,它們一定能摧毀麥克瑞基地的!”
“隻要能夠最後消滅你,摧毀一個麥克瑞基地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呢?”博士堅決地說。
“那個男孩呢,難道也一起被毀掉嗎?博士,我們還是講價錢吧,”黑星惡狠狠地說,“我要的就是那個男孩的流星動力。”
“黑星,這是妄想!”博士又大叫一聲,隨後扣動扳機,一連串中子炮彈射向黑星。炮彈在黑星身上爆炸了,就成了一團熊熊烈火。可是黑星晃了晃身體,火勢就很快消失了,一點兒也沒有受傷。
這一下,黑星惱羞成怒:“哼哼,現在該我進攻啦!”
黑星命令整個黑星部隊開始大規模進攻。
這時,麥克瑞基地隻剩下內森和安迪兩個人。內森憑感覺知道情況的嚴重性,他對安迪說:“我已經完全掌握了流星動力,可以控製黑星的所有武器和部隊,再見,安迪。”話音剛落,內森全身光芒四射,很快就消失在太空中。
說來也怪,戰場上的戰鬥一下子平息了,黑星的飛機一架架著陸,坦克的炮口全部向下,骷髏兵們紛紛放下手中的武器,連阿亨王子、布萊特、加洛旦等幹將也都走出控製室,宣布不再參戰。隻有黑星還不肯認輸。查喀爾博士發出警告:“黑星,快投降吧!”“不,決不!”黑星聲嘶力竭地叫著。查喀爾博士又一次開炮了。黑星突然變成一個火球,飛上了天空,纏住麥克瑞號,和它對打起來。
麥克瑞號眼看就招架不住了。“內森,你在哪兒,快來幫助我們!”查喀爾博士呼喚著。
“博士,我來了。讓我來教訓他。”內森應聲出現在空中,大聲對黑星說:“到你該去的地方去吧!”說著,內森伸出手掌對準了黑星,一束光線立刻從他的手掌裏射出來,包圍了黑星所變的火球,火球被分割成一片一片的紅雲,向四周散落,黑星被消滅了。
“噢,我們勝利啦!我們完全打敗黑星啦!”內森歡呼起來,查喀爾博士也高興地笑了。木牛流馬
在我國曆史上的三國時期,蜀國的軍師諸葛亮和魏國大將軍司馬懿都是有勇有謀的著名人物。蜀、魏兩國打仗時,諸葛亮造出木牛流馬來運輸糧草。木牛流馬就是用木頭做的牛和馬,這些木牛馬自己會走路,而且能翻山越嶺,搬運軍糧和馬料。諸葛亮製造木牛流馬,還是跟他妻子黃氏學來的呢。
那時候,諸葛亮還年輕,住在隆中這個地方。有一天,一個朋友來看他。兩人談著談著,不知不覺到了午飯的時間。諸葛亮起身到後院,吩咐妻子準備午飯。諸葛亮雖然讓妻子做午飯,但心裏很不踏實,因為他知道家裏已經沒有米麵了,午飯讓朋友吃什麼呢?沒想到,隔不多久,他妻子就端出一籠熱氣騰騰的饅頭,放在他們麵前。諸葛亮一麵陪朋友吃飯,一麵在心裏納悶:做饅頭的麵粉是從哪裏來的呢?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怎麼能做出一大籠饅頭呢?
朋友走後,諸葛亮就問妻子是怎麼回事,黃氏隻朝他笑笑,不肯說出其中的原因。
過了一些日子,又有三個朋友來訪問諸葛亮。很快又到了吃飯的時間。這回,諸葛亮明知家裏的糧食不多了,卻偏偏挽留三位朋友吃了飯再走。
諸葛亮來到後院,囑咐妻子準備午飯,並且反複說,這回來了三個朋友,要多準備些飯,少了不夠吃。黃氏一點不著急,答應說:“好,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諸葛亮說完,沒有回到前院去,而是悄悄躲在門背後,想看看妻子是怎麼做午飯的。
黃氏等諸葛亮走後,從屋裏抬出一個箱子來,從箱子裏拿出許多長長短短、粗粗細細、方的圓的、扁的厚的、三角的、多邊的、各種形狀的木頭來,拚拚湊湊,敲敲打打,不多時,裝配成幾十個木頭人。這些木頭人一下地就會抬腳走路,伸手拿東西,而且還能聽話,服從指揮。這一切都讓諸葛亮看了個一清二楚。
黃氏命令四個木頭人說:“你們割麥子去!”又命令另外四個說:“你們上山砍柴去!”
黃氏又指揮留在家裏的木頭人刷鐵鍋,洗蒸籠,架石磨,燒爐子;又派幾個去河邊挑水,後園摘菜。
工夫不大,割麥的回來了,砍柴的也回來了。黃氏又吩咐木頭人打麥、磨粉、揉麵、擀麵,做好饅頭放在蒸籠裏,一個木頭人把風箱拉得呼呼直響。不多久,蒸籠裏冒出了熱氣。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
諸葛亮在門後想:原來是這麼回事呀!他回到前院,和朋友談了沒有幾句話,熱氣騰騰的饅頭已經端上桌來。
朋友們告辭後,諸葛亮請求妻子教他做木頭人的方法。黃氏見丈夫已經知道了這一秘密,就手把手地全部教給了他。諸葛亮生來聰明,心靈手巧,學會了做木頭人的竅門,由此做出了會搬運糧草的木牛流馬,後來在和司馬懿打仗的時候派上了用場。前往地球
飛碟穿雲破霧,急駛直下,在離地麵約五十英尺的地方猛然刹住,然後是一陣的碰撞聲,飛碟降落在一塊石頭叢生的荒地上。
“這次降落真卑劣!”船長吉克斯普特爾說道。顯然他的用詞並不確切,他說話的聲音,在人類聽起來,就像隻生氣的母雞在咯咯叫。機長克爾特克勒格把他的三隻觸手從控製盤上挪開,把四條腿伸了伸,舒適地放鬆了一下。
“這不是我的錯,自動控製裝置又出故障了,”他喃喃抱怨著說,“可是你對這條五千年以前拚湊起來的飛船,又能有多大指望呢?要是這該死的東西是在基地的話……”
“行了!我們總算沒摔成碎片,這比我預料的要好得多。讓克利斯梯爾和當斯特到這兒來吧,我要在他們出發前跟他們說幾句話。”
克利斯梯爾和當斯特顯然同其他船員不一樣。他們隻有一雙手和兩隻腳,腦袋後麵也沒有長眼睛,還有一些他們的夥伴極力回避的生理缺陷。然而正是由於這些缺陷,才使他們被挑選來執行這一特殊任務。這使他們用不著怎麼化裝,就能像人類一樣順利地通過各種盤查。
“你們完全了解自己的使命嗎?”船長問。
“當然了解,”克利斯梯爾有點生氣地說道,“我跟原始人打交道又不是第一次,要知道我在人類學方麵所受的訓練……”
“好。那麼語言呢?”
“那是當斯特的事。不過我現在也能說得相當流利。這是一種非常簡單的語言。何況我們研究他們的廣播節目已有兩年多了。”
“你們在出發前還有什麼問題嗎?”
“嗯——隻有一件事,”克利斯梯爾猶豫了一下,“從他們廣播的內容來看,很明顯,他們的社會製度是很原始的,而且犯罪和違法現象到處都是。有錢人不得不使用一種叫‘偵探’或‘特務’的人來保護他們的生命財產。當然我們知道這是違反規定的,但是我們不知道是否……”
“什麼?”
“是這樣,如果我們能隨身帶兩隻馬克號分裂器,就會感到更安全了”。
“這樣對你們並不安全!如果大本營聽到這話,我會受到軍法製裁的。如果你們傷害了當地的居民——那‘星際政治局’、‘土著居民保護局’還有其他幾個有關機構就會纏住不放了。”
“如果我們被殺了,不一樣也很麻煩嗎?”克利斯梯爾顯然有些激動。“不管怎麼說,你對我們的安全要負責。別忘了我給你講的那個廣播劇,劇中描寫了一個典型的家族,在開演不到半小時,就出現了兩名殺人犯!”
“嗯……好吧。不過隻能給你們馬克號……希望你們在遇到麻煩時不要造成太大的破壞。”
“謝謝,這樣我們就放心了。我會像你要求的那樣,每三十分鍾向你報告一次,我們離開你不會超過兩小時的。”
吉克斯普特爾船長目送他倆消失在山頂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我真不知道為什麼,”他說道,“為什麼一船人非選他們倆不可?”
“毫無辦法,”駕駛員回答說,“這些原始人碰到怪事會受驚嚇的。如果他們看到我們來了,就會恐慌,到那時,當炸彈扔到我們頭上來時,我們還不知怎麼回事哩。所以對這事你不能急躁。”
吉克斯普特爾漫不經心地把自己的觸手彎成一個六條腿的支架,他在憂慮時總愛這麼做。
“當然,”他說,“如果他們回不來,我仍然可以回去,然後報告說這個地方太危險。”他心裏忽然一亮,接著說:“對,這樣還可以省不少麻煩。”
“那我們這幾個月對地球的研究就白幹了?”駕駛員挖苦地說。
“這不算白幹,”船長回答說,“我們的報告對下一批考察船會有用處的,我建議等過五千年以後再來一次。那時,這鬼地方可以變文明了。雖然,坦率地說,我並不相信這一點。”
山姆·霍金斯波斯姆正準備吃他那配有奶酪和蘋果酒的美餐,忽然看到有兩個人影沿著小巷向他走來。他用手背擦了擦嘴,把酒瓶小心地放在像籬笆一樣整齊的工具旁邊,用略帶驚駭的眼光凝視著他們走來。
“早上好!”他口含奶酪,微笑著向他們招呼。
陌生人停下來。其中一個偷偷地翻一本小書。這本小書收集了一些常用短語和套話,例如“在播送天氣預報以前,先播送一項大風警報”、“不許動,把手舉起來!”、“向所有的汽車喊話!”等等。但當斯特不需要這本書幫助自己的記憶,他立刻走上前去答話。
“早上好,夥計!”他操著ABC(美國廣播公司)播音員的口音說,“你能把我們搬到離這兒最近的村莊、城鎮或類似的公民集居的地方去嗎?”
“什麼?”山姆一邊說,一邊懷疑地對兩個陌生人瞟了一眼。他發現他們的衣著有些奇特。他隱約地意識到這個人沒穿一般人常穿的翻領衫和時興的細條紋外衣。那個一直迷在書裏的家夥實際上穿的是晚禮服,除了一條發亮的紅領帶、一雙土氣的靴子和一頂布帽子之外,簡直可以說無懈可擊。克利斯梯爾和當斯特曾在衣著上盡了他們最大的努力。他們看的電視劇太多了!在沒有任何其他資料的情況下,憑電視來縫製的服裝雖然可笑,至少也會被人們理解。
山姆一邊用手搔頭,一邊暗自猜想:是皮貨商嗎?可城裏人也不會這麼打扮呀!
他用手指指路,以一種ABC對西部地區廣播的渾厚的口音告訴他們應去的方向。這種口音隻有西部地區居民才能聽懂,其他地區的人恐怕連三分之一也難以明白。
克利斯梯爾和當斯特,這兩個來自遙遠行星的天外來客,麵對這種情況簡直一籌莫展。他們彬彬有禮地退了回去,極力想弄清楚一個大概意思,同時開始懷疑自己的英語是否像他們想的那麼好。
人類和天外來客的第一次史無前例的會見,就這樣匆匆結束了。
“我看哪,”當斯特若有所思,但又不大有把握地說道,“是他不願意幫忙吧。這倒也省了我不少麻煩。”
“我看不像。從他的衣著和所幹的活計來看,他不會是個有知識的或者說有價值的人。我懷疑他是否明白我們是誰。”
“嘿,又來了一個!”當斯特嚷道,用手指了指前麵。
“小心點,動作別太猛,要不會驚動他的。我們自然而然地走過去吧,讓他先講話。”
前麵那人大踏步地走過來了,好像一點也沒有注意到他們。可是當他們還未明白是怎麼回事,那人又忽然向遠處跑去。
“怎麼啦!”當斯特說道。
“沒什麼,”克利斯梯爾像哲學家似的回答,“也許他也沒有什麼用處。”
“別自我安慰了。”
他們生氣地盯著菲西蒙斯教授離去的背影。隻見他身穿老式旅行裝,一邊走一邊聚精會神地讀著一本《原子理論》,逐漸消失在小巷之中。克利斯梯爾開始不安地覺得,跟人打交道真不像他以前想象的那麼簡單。
小迷爾頓是一個典型的英國村莊,半隱半現地座落在一個籠罩著神秘色彩的小山腳下。夏天的早晨,路上行人很少。男人們都幹活去了。村婦們在她們的主人離家之後,正在整理家務。克利斯梯爾和當斯特一直走到村子中央,才遇到一個送完郵件騎自行車回來的投遞員。他滿麵怨氣,因為他不得不多走兩英裏多路去把一封一個便士的明信片送到道格遜農莊,而且甘那·依萬期這個星期給他媽媽寄回的換洗衣服比平常要重得多,裏麵還夾了他從廚房裏偷來的四瓶牛肉罐頭。
“請原諒,”當斯特有禮貌地說。
“我沒功夫,”郵遞員根本就沒有心思應酬這一偶然的問話。“我還得再跑一趟哩!”說完他就走了。
“真叫人無法容忍!”當斯特嚷道,“難道他們都是這樣嗎?”
“你還得耐心點。”克利斯梯爾說,“別忘了他們的習慣同我們的不大一樣。要取得他們的信任還得需要時間。以前,我同原始人打交道時也遇到過這種麻煩。作為一個人類學家,一定要習慣這點。”
“那麼,”當斯特說,“我建議咱們到他們家裏去,這樣他們該沒法逃走了吧。”
“好吧,”克利斯梯爾半信半疑,“可是,千萬別走進那些像寺廟一樣的房子,否則我們會遇到麻煩的。”
老寡婦湯姆金絲的住宅誰也不會弄錯,即使最沒經驗的探險家也不會弄錯。這位老太太看到有兩位紳士站在她家門口,顯得非常激動。至於兩個人的衣飾的奇特之處,她絲毫也沒有注意。她正在想那筆意料之外的遺產和新聞記者對她一百周歲生日的采訪(她實際隻有九十五歲,但她隱瞞了這一點)。她拿起一直掛在門邊的石板,愉快地走向前去同她的客人打招呼。
“你們要說什麼都寫下來吧,”她手拿石板癡笑著說,“這二十年來我一直耳聾。”
克利斯梯爾和當斯特沮喪地麵麵相覷,這真是一個預料不到的障礙,因為他們唯一見過的文字是電視節目裏出現過的通知,而且他們至今也未完全弄懂它的意思。但是,有著像照相機一樣記憶力的當斯特,這時隨機應變,趨步向前,尷尬地拿起粉筆,在石板上寫了一句他自認為一定適合這種場合的英語。
“她的神秘的客人悲傷地走了。”湯姆金絲太太困惑地凝視著石板上的符號,花了好一會兒功夫,才猜出那是些什麼字(當斯特把好多個地方都寫錯了)。可是,麵對著這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她仍搞不清是什麼意思。這句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