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生天有門！
想到這裏，趙燕衝又稍微鎮定了些。“趙某人就是一江湖閑散孤客，行走須銀錢，這接任務拿賞金是生存之道。”
他瞄了一眼程妙宛看不出對方喜怒，隻能硬著頭皮繼續。“隻不知像夫人您這樣的貴人，和那買凶殺人的貴人又是個什麼樣的生存之道？”哼，左右不過一群偽君子，見利就收，無利便棄如敝履罷了。
這才看到程妙宛深深看了他一眼，還是沒有開口，這算是哪門子審問？
“趙某人技不如人，既然被抓到明處了，那也不說暗話。”反正這麼著了，“夫人心裏自然清楚趙某人這樣的隻是個工具罷了，殺而快之也在情理之中。隻不知夫人這時又多次審問一舉為何？趙某人快意江湖一輩子，可殺不可辱，就請夫人給個痛快吧。”
程妙宛這時嗤了一聲，雙目直視趙燕衝，將他盯得頭皮發麻。
“你若不怕死而怕受辱，隻想求個痛快，這一時半刻的早夠自盡幾次了。還唧唧歪歪說那許多作甚麼。”龍護可沒卸了他的下巴。
“這——”饒是趙燕衝臉皮混的夠厚也不好意思直接承認自己其實怕死啊。“夫人眼明心亮，趙某人服了。”先低頭哄著，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怕有不翻身的時候。
“你不服如何？服了又如何？”
“不服自然是個死，服了卻不一定，否則夫人何必讓那侍衛留活口。”趙燕衝十分肯定道，“看夫人也不像尋常無知的閨閣婦人，又牽涉事中，身邊尚有武林盟高手，那肯定知道飛天樓的規矩，我隻負責接了任務別的情報那是一概不知的，就是審也審不出什麼。”
看程妙宛再度沉默，趙燕衝繼續說到，“夫人使了武林盟的人追蹤了我這些日子，想必是看中了趙某人的哪一點，比如這腳上功夫和隱匿的手法。趙某人雖無法直接提供雇主情報，卻能去探了情報。”話已至此，他也表示了有意投誠，但願他沒賭錯。
“沒錯，你險些傷我愛女，千刀萬剮不為過。但就這麼死了也便宜過了，且你也不是首意之人。我就給你一次機會又如何？”
“趙某人自當以功代罪，從此但憑夫人調遣。”成了！趙燕衝心花怒放，自己果然福運無敵，通吃四方啊，這娘們忒也好哄啊。哼，果然這種貴女千金之流最是自以為是，才能讓他有機可趁。
“不過——”程妙宛又接著說到，“趙大俠今年貴庚？可有家室？”不知是否趙燕衝錯覺，這語氣相當不對勁啊，尤其那句大俠可是嘲諷？
“趙某人年過三十六，但素來就是一江湖孤客無牽無掛，也當不得大俠。”趙燕衝一口咬定，雲瑩是絕對不能暴露出來的。
“哦？那可真是可惜了。”程妙宛似笑非笑盯著他，“我對趙大俠的功夫好奇的很，竟然能躲過武林盟的追蹤和飛天樓的截殺，於是就讓武林盟的朋友著緊地了解了一下，發現有此等能力的，竟然是一個朋友的故人。我那朋友還十分期待的，我這才想著得留個活口。沒想到可惜竟然不是完全符合麼。”
趙燕衝想這下可能栽了，原以為武林盟的高手是衝著敦慶侯府的關係幫忙，沒想到竟然這一個婦人與盟中有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