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一隻蒼蠅

有一個吸毒的囚犯,被關在牢獄裏,他的牢房空間非常狹小,住在裏麵很是拘束,不自在又不能活動。他的內心充滿著憤慨與不平,備感委屈和難過,認為住在這麼一間小囚牢裏麵,簡直是人間煉獄,每天就這麼怨天尤人,不停地抱怨著。

有一天,這個小牢房裏飛進一隻蒼蠅,嗡嗡叫個不停,到處亂飛亂撞。他心想:我已經夠煩了,又加上這討厭的家夥,實在氣死人了,我一定捉到你不可!他小心翼翼地捕捉,無奈蒼蠅比他更機靈,每當快要捉到它時,它就輕盈地飛走了。捉了很久,還是無法捉到它,這才慨歎地說,原來我的小囚房不小啊!居然連一隻蒼蠅都捉不到,可見蠻大的嘛!此時他悟出一個道理,原來心中有事世間小,心中無事一床寬。

所以說,心外世界的大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自己的內心世界。一個胸襟寬闊的人,縱然住在一個小小的囚房裏,亦能轉境,把小囚房變成大千世界;如果一個心量狹小、不滿現實的人,即使住在摩天大樓裏,也會感到事事不能稱心如意。所以我們每一個人,不要常常計較環境的好與壞,要注意內心的力量與寬容,所以內心的世界是非常重要的。

正如無門禪師所說:“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閑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著名劍手

歐瑪爾是英國曆史上唯一留名至今的劍手。他有一個與他勢均力敵的敵手,他同他鬥了三十年還不分勝負。在一次決鬥中,敵手從馬上摔下來,歐瑪爾持劍跳到他身上,一秒鍾內就可以殺死他。

但敵手這時做了一件事——向他臉上吐了一口唾沫。歐瑪爾停住了,對敵手說:“咱們明天再打。”敵手糊塗了。

歐瑪爾說:“三十年來我一直在修煉自己,讓自己不帶一點兒怒氣作戰,所以我才能常勝不敗。剛才你吐我的瞬間我動了怒氣,這時殺死你,我就再也我不到勝利的感覺了。所以,我們隻能明天重新開始。”

這場爭鬥永遠也不會開始了,因為那個敵手從此變成了他的學生,他也想學會不帶一點兒怒氣作戰。工人與跳蚤

一個工人忙碌了一天,回到自己家裏,他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熱水早後,便靠在躺椅上,邊聽音樂,邊閉目養神。“哎呀!”突然之間,工人猛然坐起,摸摸自己的右腳,發現小腿上有一個小紅點兒。工人伸手在小紅點兒上抓了幾下,紅點兒雖小,卻很癢,而且愈抓愈癢,愈抓愈腫。第一個小紅點兒還沒抓夠呢!第二個。第三個紅點兒又跟著出現了。“可惡!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咬我呀?”工人氣急敗壞地說。他仔細檢查自己的右腳,沒有找到罪魁禍首,但是左腳又開始癢了。於是工人猛抓,抓得又急又氣,最後,他站起來,將屋內的電燈全打開,決定無論如何也要逮到凶手。皇天不負苦心人,經過一番艱苦的努力,罪魁禍首終於被逮著了,原來是一隻好小好小的跳蚤。“竟敢咬我!你的死期到了,小惡棍!”工人喊道。跳蚤央求著說:“請別殺我吧!我不過咬了你幾口,並沒有做什麼壞事呀!”工人說:“你錯了。要知道,不管大壞事還是小壞事,隻要是壞事,就必須鏟除幹淨,絕不能寬容!”說完,工人毫不留情地用指甲一掐,跳蚤便一命嗚呼。化解仇恨的最好辦法

前蘇聯著名作家葉夫圖申科在《提前撰寫的自傳》中,講到過這樣一則十分感人的故事:1944年的冬天,飽受戰爭創傷的莫斯科異常寒冷,兩萬德國戰俘排成縱隊,從莫斯科大街上依次穿過。

盡管天空中飄飛著大團大團的雪花,但所有的馬路兩邊,依然擠滿了圍觀的人群。大批蘇軍士兵和治安警察,在戰俘和圍觀者之間,劃出了一道警戒線,用以防止德軍戰俘遭到圍觀群眾憤怒的襲擊。這些老少不等的圍觀者大部分是來自莫斯科及其周圍鄉村的婦女。

她們之中每一個人的親人,或是父親,或是丈夫,或是兄弟,或是兒子,都在德軍所發動的侵略戰爭中喪生。她們都是戰爭最直接的受害者,都對悍然入侵的德寇懷著滿腔的仇恨。

當大隊的德軍俘虜出現在婦女們的眼前時,她們全都將雙手攥成了憤怒的拳頭。要不是有蘇軍士兵和警察在前麵竭力阻攔,她們一定會不顧一切地衝上前去,把這些殺害自己親人的劊子手撕成碎片。

俘虜們都低垂著頭,膽戰心驚地從圍觀群眾的麵前緩緩走過。

突然,一位上了年紀、穿著破舊的婦女走出了圍觀的人群。她平靜地來到一位警察麵前,請求警察允許她走進警戒線去好好看看這些俘虜。警察看她滿臉慈祥,沒有什麼惡意,便答應了她的請求。於是,她來到了俘虜身邊,顫巍巍地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印花布包。打開,裏麵是一塊黝黑的麵包。她不好意思地將這塊黝黑的麵包,硬塞到了一個疲憊不堪、拄著雙拐艱難挪動的年輕俘虜的衣袋裏。年輕俘虜怔怔地看著麵前的這位婦女,刹那間已淚流滿麵。他扔掉了雙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給麵前這位善良的婦女,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其他戰俘受到感染,也接二連三地跪了下來,拚命地向圍觀的婦女磕頭。於是,整個人群中憤怒的氣氛一下子改變了。婦女們都被眼前的一幕所深深感動,紛紛從四麵八方湧向俘虜,把麵包、香煙等東西塞給了這些曾經是敵人的戰俘。

葉夫圖申科在故事的結尾寫了這樣一句令人深思的話:“這位善良的婦女,刹那之間便用寬容化解了眾人心中的仇恨,並把愛與和平播種進了所有人的心田。”巧克力餅幹

朋友講了自己的一個經曆:上星期五我鬧了一個笑話。我去倫敦買了點東西。我是去買聖誕節禮物的,也想為我大學的專業課找幾本書。那天我是乘早班車去倫敦的,中午剛過不久我要買的都買好了。我不怎麼喜歡呆在倫敦,太嘈雜,交通也太擠,此外那晚上我已經作好了安排,於是我便搭乘出租汽車去滑鐵盧車站。說實在的,我本來坐不起出租車,隻是那天我想趕3:30的火車回去。不巧碰上交通堵塞,等我到火車站時,那趟車剛開走了。我隻好呆了一個小時等下趟車。我買了一份《旗幟晚報》,漫步走進車站的校部。在一天的這個時候校部裏幾乎空無一人,我要了一杯咖啡和一包餅幹——巧克力餅幹。我很喜歡這種餅幹。空座位有的是,我便找了一個靠窗的。我坐下來開始做報上登載的縱橫填字遊戲。我覺得做這種遊戲很有趣。

過了幾分鍾來了一個人坐在我對麵,這個人除了個子很高之外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可以說他樣子很像一個典型的城裏做生意的人——穿一身暗色衣服,帶一個公文包。我沒說話,繼續邊喝咖啡邊做我的填字遊戲。忽然他伸過手來,打開我那包餅幹,拿了一塊在他咖啡裏蘸了一下就送進嘴裏。我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吃驚得說不出話來。不過我也不想大驚小怪,於是決定不予理會。我總是盡量避免惹麻煩。我也就拿了一塊餅幹,喝了一口咖啡,再回去做我的填字遊戲。這人拿第二塊餅幹時我既沒抬頭也沒吱聲。我假裝對遊戲特別感興趣。過了幾分鍾我不在意地伸出手去,拿來最後一塊餅幹,瞥了這人一眼。他正對我怒目而視。我有點緊張地把餅幹放進嘴裏,決定離開。正當我準備站起身來走的時候,那人突然把椅子往後一推,站起來匆匆走了。我感到如釋重負,準備呆兩三分鍾再走。我喝完咖啡,折好報紙站起身來。這時,我突然發現就在桌上我原來放報紙的地方擺著我的那包餅幹。我剛才喝的咖啡馬上都變成了汗水流了出來……丹麥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