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剛寫好信,門外便響起塔克的聲音,“從楚地來了個醫生,叫魏國安,說是奉蘇嵐的命來見你的,你可認識?”
蘇嵐急急地起身,推開門迎接塔克,一臉的感激和恭敬,道:“多謝將軍了,這人是我們大楚有名的醫生,號稱是天下第一名醫呢。想必他這是剛剛解決了大楚的時疫,才能來這裏啊。”
“城中的時疫卻是越演越烈,百姓出現症狀的越發多了,大汗也焦急的很。”塔克一聽這話眼睛便是一亮,“這人若真是這麼厲害,可不能怠慢啊。”
塔克正說話間,他的手下便引著魏國安來到了蘇嵐的住處。一襲白衣的男子緩緩行來,離著一段距離,就對蘇嵐露出溫暖的笑容,清澈的眼睛裏蕩漾著最柔和的情衷,蘇嵐也站起來,看著他輕輕地微笑。這個清高的有些倨傲的男子,卻總是不吝惜給她的關懷。
“蘇公子,咱們又見麵了。”魏國安走近蘇嵐,微一抱拳,笑容變得淺淡,很有些世外高人的意味。
朝南壓住笑意,連忙恭謹地在一旁行禮,道:“朝南見過魏先生。”
魏國安也隻是淡淡一笑,便算回禮,蘇嵐這才笑著說:“先生一路辛苦了。”
“無礙。”魏國安擺了擺手,便又是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他又看向塔克皺了皺眉道,“不過,還請這位先生,允手下把我的藥箱拿來,還有,不要讓別人碰我的東西。”
塔克聽他這話有些不大高興,蘇嵐卻笑著說:“將軍還是照做吧。魏先生出診,診金極高,能不請自來,便是天大的麵子了。將軍若是希望時疫能接,就還是滿足他的一切要求。畢竟,這到了可汗那,是大功一件啊。”
塔克雖是有點不開心,可還是殷勤地安排著魏國安的住處和一切用度,而魏國安也極是自在地挑剔著這個院子,忙活了半天,這院子才算是恢複了平靜。
“在人家的地盤上,你還這麼挑剔。”朝南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指尖剛搭上,就被魏國安給拂去了。
“髒。”魏國安皺了皺眉,對著蘇嵐說,“我從紮魯赫草原穿過,這地方可是忒髒了,真不知這裏怎麼不年年有瘟疫。”
“這宗南城還是好一些的。”蘇嵐笑了笑,“國安,你就忍耐幾日,十天之內,大抵就能回去了。對了,楚國現下怎樣了。”
“瘟疫無礙了。”魏國安眼露欣慰之色,“我走的那天,朝廷的專員已經安排好了善後工作。得虧我跟著你來了這趟,處置的都還及時。三城加起來,一共死了七百餘人,雖是不少,可還是不錯了。你別說,你選的那個韓青倒還真是不錯,處置極為停當,又很是果決,絲毫不怕承擔責任。”
“朝廷來的誰?”蘇嵐又問道。
“還是鄭鐸鄭大人,鄭彧也陪著一道來了。現下他坐鎮高州呢,你的大軍由他管轄,三日後就會開拔,保護停滯在中州的沈尚書一行,去邊境與周國人談判。現下朝廷的意思,就是要咬住時疫這事,借機發難。鄭彧說,皇上很是欣賞你此次的機智。”魏國安雖對朝政不感興趣,可說起來也毫不陌生。
“鄭彧對付鄒餘可也有一套,沈伯父倒是平添一個幫手啊。”蘇嵐笑了笑,“你來了就好,我這台戲,就能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