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青山理解了這個事實後,馬上就想到了他在高中時收到的一本書,一本奇怪的,充滿了囈語的狂者之書。上麵寫滿了這個世界不可能存在的東西,書上麵的東西哪怕有一個存在,也足以讓他在一瞬間成為世界首富。
他回家後立馬就翻到了這本書,並且按照書裏的指示做了實驗,出乎意料的是,他成功了。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那個被通緝的流浪漢,又輕輕鬆鬆地拽出了對方的靈魂,把靈魂束縛在了荊棘叢中。
既然書裏麵是真的的話——他把藍妃的靈魂拉到了自己夢裏,用自己的靈魂來滋養藍妃的靈魂,又把流浪漢的靈魂也拉了進來,流浪漢的靈魂被他割成了三千一百一十七塊,在他的夢裏的每個世界,這三千一百一十七塊靈魂將會體驗不同的死法,一次又一次,永世不得超生。
羅青山把藍妃的靈魂拉進來不僅僅是為了滋養她的靈魂,也為了救她,書裏說的很明白,就算是夢裏的世界,裏麵的東西也不一定全是虛假的。裏麵的技術全部都是可操作的,也就是說,如果夢裏的世界研究出了能夠救助藍妃的技術,那麼他就能在現實裏拷貝出來。而在夢裏,他的時間幾乎是無限的。他停止做夢隻有兩個可能性,要麼是他找到了拯救藍妃的方法,要麼就是他的靈魂已經徹底枯竭。
從那天開始,羅青山在夢裏經曆了七千多個世界,在裏麵渡過了十萬年以上。他不是沒有找到治好藍妃的技術,隻是這些技術現實裏根本無法複製,要麼缺少材料要麼缺少法力。簡而言之,羅青山十萬年的努力一無所獲。不僅如此,他的靈魂已經出現了問題,他的世界已經不再完整,時常會出現斷片和快進的景象。而世界的長度也越來越短,容量也越來越低,甚至有的世界,他會忘了自己是誰,要去做什麼。
可對於柳子矜和李誌豪來說,就算藍妃已經被死神帶去了冥府,他們也有一萬種方法把她給拉回來。在看完了一切以後,兩人來到了醫院,看著躺在病床上,全身上下插滿了精密儀器,動也不動的藍妃,他們實在很難把這個人和那個活潑好動的小姑娘聯係在一起。
柳子矜從隨身空間裏掏出了一個玻璃瓶,玻璃瓶空空的,看起來什麼也沒有,柳子矜搖了搖玻璃瓶,說道:“我來吧。”
李誌豪瞥了他一眼,輕聲說:“裝什麼大尾巴狼?這瓶藥要是用了,你不就兩0瓶了?”
“嗨,她可是師傅呀。”
“她就不是我師傅了?你放心,我也有好東西。”
說著,李誌豪也摸出了一個小玻璃瓶,和柳子矜的不同,他的玻璃瓶裏麵放著一滴血紅色的水珠,水珠就還保持著形狀懸浮在玻璃瓶中,仿佛時間被靜止了。
“這什麼東西?”
“不死鳥的眼淚,我以前在某個世界遇到了一隻不死鳥,遇到一次就揍他一次,可惜到後來他越來越耐打,這眼淚也越來越難收集了。”
“你這個行為和那群囚禁美人魚的奸商有什麼區別?”
“呸,那群人渣囚禁美人魚隻是為了讓她們哭,而我是替天行道。你不知道那個不死鳥是多跳,我這輩子沒見過那麼跳的人,哦不,鳥。”
柳子矜虛著眼看了他一會兒,又道:“哦,那你快用吧。不頂用還是我來吧。”
李誌豪點了點頭,隨機打開了玻璃蓋,熾熱的氣息一瞬間籠罩整個病房,病房內的儀器全部失靈般的瘋轉了起來。
柳子矜點了點頭,說:“還是有些門道,這眼淚的生命氣息挺強的。”
“那不是。”
說著,李誌豪俯下身,小心地將眼淚滴到了藍妃的眉心中央。眼淚在接觸在藍妃的一瞬間就消失殆盡,藍妃的身體立馬吸收了不死鳥的眼淚,飛快的重塑了起來。殘缺的器官一瞬間變得完整而強韌,遍布全身的傷口飛速愈合,一絲瘡疤也沒有留下。而她身上最為顯著的變化是她的頭發,吸收了不死鳥的眼淚後,她原本被理盡的頭發一瞬間長了出來,可那頭發卻是紅色的,就像一條燃燒著的瀑布。
柳子矜見狀輕笑道:“原諒我這一生放蕩不羈愛紅毛,紅發真棒,不過等會師傅被人發現了,她估計要被國家送去切片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