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對著屈大夫點著頭應著是,快速的將圍觀的百姓分開,將屈大夫領上前。
那些看到屈大夫,有那認識屈大夫的人對著屈大夫開口:“屈大夫,您可來了,這病人都被那犯人女子給治壞了,如今是出的氣多,入的氣少了,您快看看吧。”
“是啊,本來隻是臉色蒼白而已,後來就沒動靜了,看那樣子就要沒命了!”
一個個看著屈大夫全是敬仰的眼光,這半年來屈大夫可是在海津鎮救了不少人,他們這些海津鎮的百姓不說感激屈大夫,可以說都是崇敬屈大夫。可以說,在海津鎮有不知道知縣是誰的,但是絕對沒有人不知道屈大夫是誰的。
屈大夫倒也是個好大夫,隻是對著百姓點了點頭,便快步上前,隻不過眉頭卻是皺的比之前緊,待得聽了這些圍觀百姓的話,麵色也是越來越沉。
衙役們見屈大夫來,趕忙迎上前,全都是一臉恭敬的模樣。
屈大夫可是這海津鎮的名醫,誰平日沒個頭疼腦熱的時候,別人都能得罪,這屈大夫,可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當然,他們也是真心尊敬屈大夫。
“屈大夫,您可來了,您快看看我這兄弟,昏迷已經好一會了,到了現在是絲毫反應都沒有。”衝動的衙役看到屈大夫和其它衙役不同,而是快速迎上前,一邊迎上前,一邊開口。
說話之間,還瞪了一眼柳蓉,那模樣是恨不得將柳蓉瞪出個窟窿來:“你這害人精,現在我們海津鎮最好的大夫來了,若是屈大夫查出我兄弟有個好歹,我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本來後麵還有些諱言穢語,不過有屈大夫在,這衝動的衙役也是不敢說,隻是滿臉討好的笑容看著屈大夫。
屈大夫心中也不高興:“就是這人在這裏亂給人看診嗎?”
“姑娘,這看病救人的事情,可是大事,人命關天的大事,是可以亂作的嗎?”
屈大夫因為進來的角度並沒有看清柳蓉的模樣,隻是因為聽到的事情,心中滿滿的怒氣,對著柳蓉的側麵就開口。
衝動的衙役就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對著柳蓉冷笑:“聽到了嗎?這才是好大夫,你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子竟然也敢假冒大夫,害我兄弟性命,我告訴你,你今日完了!”
柳蓉雖然同那些衙役開口,但是到底是一直仔細注意著依舊躺在地上的病人的狀況,待得見病人的臉色從微微犯紫,到恢複正常,心中才舒出一口氣,隻是正舒出一口氣,便聽這衙役如此開口,忍不住眉頭緊皺的轉頭看向那衙役。
“還敢這樣看我,看什麼看,難道不知道你自己就要倒黴了嗎?”衝動的衙役看著柳蓉怒氣衝衝的說完,立刻一臉小人嘴臉的樣子,滿臉討好笑容的看向屈大夫:“屈大夫,您說我說的是吧,您趕緊看診,我們是絕對不會放過這樣裝大夫害人的人的。”
隻是衙役說了話後,以為屈大夫會立刻回話,或者立刻去給自家兄弟看診,可等了一會也不見屈大夫開口,不禁抬頭看向屈大夫。
隻是這一看,便見屈大夫竟是愣愣的看著柳蓉。
卻說屈大夫本來還想說什麼,可柳蓉這一轉頭,露出麵貌,卻是叫他瞬間頓住,隻能呆呆的看著柳蓉,伸著手指指著柳蓉想要說話,一時之間卻說不出來,眼底卻全都是興奮。
這屈大夫可是認識柳蓉的,不僅認識柳蓉,或許對於他來說,除非柳蓉化成灰,否則他肯定能認出柳蓉,因為柳蓉之前還救過他一命。
他就是當初被叛軍捅傷,最後被宣告不治,卻被柳蓉救回來的那個屈大夫。
後來他可是幾次都想拜謝柳蓉,但是卻都沒機會,再後來柳蓉就變成了太醫了,再也沒有機會見了,可以說,柳蓉是他最崇拜的人,想不到,竟在這裏,竟然在他離開了京城,移居海津鎮後,竟然還能有機會遇到。
一時之間,屈大夫心中那種興奮,完全難以言表。
衝動衙役卻是沒看出屈大夫激動的表情,還以為屈大夫還在為病人被誤診的事情生氣:“屈大夫,不要為這騙子大夫生氣了,相信以屈大夫您的醫術,即便這病人被這女騙子給診治嚴重了,您也一定能救治的。”
衝動衙役舔著臉,討好的對著屈大夫繼續開口:“您放心,為了給您安靜的環境給我兄弟看診,我這就將這女騙子弄走,讓她後悔到海津鎮來騙人,害我兄弟病症變嚴重。”
衝動衙役說著就要向柳蓉走過去。
所有圍觀的百姓看著這一幕,雖然覺得柳蓉得到任何懲罰都是理所當然,咎由自取,甚至希望官府懲罰柳蓉這樣不會給人治病的人,騙人說自己能治病,可這會看個衙役一副要上前直接捉柳蓉的狀態,還是忍不住都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