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威脅我?嗬嗬,你是害怕嗎?害怕我搶走唐羽,哈哈,原來你沒有信心,你沒有把握……不過,在唐羽麵前,我們任何人都會失去信心,變得像一個等待死刑的死囚,我是,你也是。”李明清忽然眼睛變得很明亮,透露著一道精光,麵容有些扭曲,看著驚愕的艾焱,忽而覺得有些可笑,繼續道:“可是,就算再怎麼努力,即使你親吻到了她,我猜,你也沒有得到她,因為,你沒有在她的心裏紮根。她的心中長著一株名叫葉鈞的常青樹,你、我都沒有機會,他就像一株月桂樹,砍一千年也屹立不倒。所以,在唐羽這件事上,你跟我沒有區別,都是失敗者,你沒有資格教訓我。是,是我把你們照片送到報社的,是我要他們寫的那篇報道,是我想讓唐羽因為這件事來求我,這樣我就能得到她,即使是暫時的也好,我喜歡了她五年,我愛她,愛到死,為她我可以做任何事。哼,幾年前,沒有把那個葉鈞撞死,真是他命大,當時應該再狠一點!”
聽著這些,艾焱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眼前的這個男人為了唐羽竟然可以謀殺葉鈞,他真的瘋了,唐羽竟有這樣讓人著魔的魅力。他不敢相信愛情會激發出這樣邪惡的力量,讓人發狂,讓人失心瘋,視人的生命如草芥一般。
“你知不知你在說什麼?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艾焱跑上前,一隻手扼上李明清的咽喉,登時,李明清的臉憋得通紅,似要窒息一般。
“反正……沒有公司,沒有唐羽,我就什麼都沒有了,我活著……活著,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我……有必要騙你嗎?噅兒噅兒,況且,咱們同命相連……哈哈……你還要感謝我……若不是這樣,你哪有機會接近她?”李明清艱難的說出這一段話,這段話讓艾焱恨不得立馬用力將這個為愛而瘋的瘋子扼死,自己的親弟弟、親妹妹都毀在這個男人手裏,他手臂上青筋暴露,眼中血絲密布,迸發出痛苦的淚水,大吼:“啊!”
公安局帶走了李明清,李明清交代了當年他知道唐羽因為葉鈞的背叛而萎靡不振,於是暗中找到葉鈞,接近他,知道他要去山區郊遊,就買通了艾家的一個家奴,將他們的車上前輪的一個螺絲擰鬆了,一開始不會出事,但是跑的時間長了,就會車毀人亡。
人人都感歎李明清的愛瘋了,愛癡了,這種邪念隻因愛一個女人,最多的則是對他的唾罵。
在他上警車之前,他知道自己可能是有去無回了,請求再打一個電話。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打給唐羽,那個他愛瘋了的女人,於是,雖然口中罵他,但心中卻為之動容。可是,他卻打給了另一個女人,愛了他三年的那個女人,那個默默在背後支持自己、體貼自己的女人——齊然。
“對不起,齊然,讓你失望了。”猛然間,他好像老了好幾歲,滄桑寫在他的臉上,痛苦之色漸漸浮現,這個時候,他感覺到,他竟然最在乎的卻是在愛自己的女人麵前的表現。原來,以前對唐羽的種種,都是因為得不到,是那種強烈的雄性占有欲讓他衝昏了頭腦。原來,他不是真的愛唐羽,隻是自己不斷告訴自己,自己是愛唐羽的,強迫自己去愛她。
電話那頭傳來齊然堅定的聲音:“不管怎樣,你在我心中,是最好的。”
李明清啞然失笑,到臨死之時,才真正看清自己心中已經慢慢被填滿的齊然。
痛苦的思緒縈繞在艾焱的腦海裏,悲傷揮之不去。他此時此刻非常想念唐羽,恨不得立刻見到她,因為心很亂,隻想見到她,讓自己心安下來。卻不想告訴她這些事,這些事不該擾亂她以已經平靜的生活,而自己也不該出現在她麵前,但是,思念卻如同螻蟻蝕骨般撓心撓肺,酥麻的感覺如過電一般傳至全身,顫抖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