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自己要求的,我也不想她這樣累,可她說不聽,我也拗不過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有多倔……”蕭炎玉這句是真心話,他是想給她換個輕鬆的活,順便將她帶離二十七營,或者幹脆帶她見來見大哥,可她不願意,他能有什麼辦法,竟還用那種卑鄙手段威脅他,他不妥協行嗎?
“哼!”蕭羿震冷哼一聲,但也不得不承認,莫兮卿最讓人頭疼就是這倔驢脾氣,這倔勁上來十頭牛都拉不彎。
“你知道了也好,以後我也沒工夫管她的事,你自己兜著吧,九皇子書信給我,我過些日子要離開一段時間。”蕭炎玉已經做好打算,等將那個侮辱他的混蛋揪出來,他就離開這裏去皇宮住幾天,過幾日逍遙日子。
他忘不了那晚受的辱,猶如釘子一般紮入他的心中拔不出來,在找到這個人以後,他要將他打成殘廢,不然沒法出了這口氣。
蕭炎玉的臉色也難看的很,兩人同樣臭著臉互不理睬,又正好來人彙報軍情,蕭炎玉就扭頭走了。
“你腰間別的什麼?”蕭羿震眼睛很尖,一下就看見了他腰間露出的一塊灰色麻布,一身綾羅綢緞的貴公子腰間露出一塊粗鄙麻布,總是很惹人眼,也怪不得讓他發現了,蕭炎玉又一向愛好整潔,這麼不協調的東西出現在他身上,總是顯得突兀。
蕭炎玉扯出那塊灰色絹巾,眼神瞬間變冷,“這個……”令他一生恥辱的證據!
蕭羿震看著覺得眼熟,想了一下總算記起來,“添翼的絹巾怎麼在你這裏?快去還他,那是他死去母親留給他唯一的紀念。”他記起來了,添翼那次手臂受傷沒有東西包紮的時候,就是用的這塊絹巾,後來還見他仔細認真的清洗,才知道是他母親留下的唯一紀念。
蕭炎玉猶如被雷劈中一般,一下僵直了身子,“添翼……魯添翼?”揪著絹巾的手指突然攥緊。
蕭羿震見他神色有異,不明所以點了點頭,“他的絹巾怎麼在你這裏?”
“他給我的……”蕭炎玉此時整個人好像陰魂一般的陰冷起來,“他在哪裏?我去還給他。”
“他跟我告了幾天假,去窯子了,對了,他說你……”蕭炎玉本想說他龍陽之好的事,但一想起莫兮卿,就覺得自己的問了也是廢話,也不知道哪天添翼看到了什麼,中間肯定有什麼誤會,隨即搖了搖頭,“沒什麼,你去吧。”
魯添翼……蕭炎玉像鬼魂一樣飄出營帳,整個心思一下飛到了魯添翼的身上,怪不得那人一身蠻力,怪不得那人能打昏他,怪不得那人綁住他卻不傷害他……原來是他!
他怎麼就沒想到呢,魯添翼天生神力,單手能舉百斤巨石,本就是兵營裏一個傳奇人物,多年跟著大哥打拚,也不見他有妻妾孩兒,原來竟是如此!原來他竟然屬意於自己!還用這種方法來辱他,很好!
他百般打聽這絹巾的主人,卻一直沒有回應,他差點以為那人是天上落下來的,如果是魯添翼,事情就好解釋多了,他是大將軍的貼身侍衛,行蹤詭秘的很,向來辦的都是密令,本來接觸的人就不多,軍中熟悉的人自然很少,論功夫,真打起來他定然不是魯添翼的對手,對方一拳過來多半能把他骨頭打斷,所以那晚他怎麼也敵不過他。
而現在,在對他做了那麼多事情以後,他竟告假離開了,去窯子了?!這算什麼?玩弄了他以後覺得不過癮?
蕭炎玉隻覺得此時心中怒火快要將自己燒死了,他顧不了別的,他要去找出魯添翼,要麼殺了他,要麼被他殺了!
蕭羿震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天色一黑身影就從四營消失了,他忍不住要去找莫兮卿,他想了很多,如果他可以進入她的營帳這樣對她,那麼別的男人也可以,而他怎麼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既然知道她在他眼皮子底下討生活,他總得保護好她才行。
所以他決定,暫時幾天晚上先擠去她那裏睡覺,等她心情好些,再勸她搬來四營與他同住,也不必喂馬了,做他貼身侍衛就可以。
“少做夢了!”莫兮卿想也沒想就打斷他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