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月國浮生崖下,一條長龍般的隊伍井然有序的行進著。在隊伍中,一名妖孽男子穿著一身雪衣悠閑地側臥在轎輦上。隻見他眉目如黛,一雙惑人的丹鳳眼微眯著,膚色瑩白,那瑩潤飽滿的紅唇讓人看了便忍不住采擷的欲望。節骨分明的玉手把玩著纏繞在手指上的青絲。
這時,天空中落下一個小點,隻聽見“啊——”一聲刺耳的尖叫傳入耳中,刺得耳膜撕裂般的疼痛。眼看那人就要落地,那名妖孽男子不緊不慢,紅唇張開,緩緩吐出一個名字:“龍飛……”
頓時,轎輦旁的護法心領神會:“屬下明白!”
旋即飛身而上,一把接住了翩然落下的少女。
片刻,天空上一群人飛下,呼喊聲此起彼伏,“小姐……”“小妹——”“小楠!你在哪——”
這廂,當那名護法抱著那名女子飛身而下時,隊伍的首領聽到呼喊聲便小跑上前,低聲詢問道:“天師,您看要不要……”
那名妖孽男子微微頷首。那護法得到了許可,便跑到一旁大喊:“你們要找的人在這兒!”
等到那名護法帶著那群人來到時,為首的男人向前走了一步,拱手作揖道:“謝公子援手,老夫……”那男人抬頭,頓時怔在原地,“您,您是珞軒國的天師?”那男人小心翼翼地抬頭再看了一眼,當看到那男子額頭上的美人痣時,那男人連忙跪下:“見過天師!”那男人身後的一群人也端正跪下:“拜見天師!”
那名妖孽男子微微頷首,那男人站起來,鞠躬道:“謝天師相救!”瞬間,那名妖孽男子的身影越來越淡,直至消失。
“恭送天師……”除了那名暈死過去的女子,其他人都跪了下去。
那名龍飛護法朝那男人說道:“蔣丞相,我們該走了。後會有期!”那蔣丞相微笑著說道:“恕不遠送。”
宮月國丞相府內,一座破落的院子裏,不複原本的荒涼蕭條,仆人們進進出出,似要把門檻踏平。
房內,模糊傳來女人的啜泣,“我的楠兒啊,你的命怎麼這麼苦啊!難得出去一回,卻遇上這樣的事兒……”丞相夫人在一旁用手絹輕擦眼角。
蔣慕楠的意識漸漸回籠,她感覺腦袋炸裂般的痛。她睜開眼睛,打量著四周。四處是古色古香的家具。四周擠滿了人,她床邊有一名衣著精致,舉止優雅的女人伏在她床前抽泣。她心中一凜,似乎意識到什麼……
這時,旁邊的一名中年男人關心地輕聲道:“楠兒,你醒了?”司徒暮雪下意識翻了個白眼,尼瑪都看見了還問廢話!
突然,她忍不住爆了句粗:“我靠!!!”她表麵淡定,內心卻猶如千千萬萬頭草泥馬奔過,“尼瑪,姐為毛會在這兒!我擦!那老男人叫我啥……”
終於,她冷靜下來,看著四周古色古香的家具,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似乎穿越了……
司徒暮雪身旁哭得快斷氣了的女人聽到這句話,驚愕地抬起頭:“什麼!?太醫不是說最少也要昏個兩三年嗎?怎麼又……”那名中年男人瞪了她一眼。頓時,那女人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連忙住嘴。隻是那雙眼卻掠過一絲利芒,手中的絲娟似乎被捏成了碎片,她暗暗咬著牙,麵上溫柔地對那名中年男人說道:“夫君,妾身不是這個意思……妾身隻是覺得楠兒能這麼快清醒真是奇跡呢……”劉清茹心中惡毒的想:“要是這鬼丫頭昏迷他個兩年,她早就除了這個鬼丫頭了!”然而,這一切都被一旁的司徒暮雪巨細無遺的看在眼中,她似笑非笑的盯著劉清茹。
而劉清茹被她盯得汗毛倒豎,冷汗布滿整個額頭,心中隱隱發毛“這鬼丫頭平時不是連直視她都不敢的嗎,怎麼今天轉了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