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羽獸轉過頭盯著化為冰雕的空澤,片刻,空澤的身體向外散發一種幽藍色的咖多,雖然很微弱。
它那憤怒的橢圓微菱的眼睛從充滿怒意變得和諧,翅膀揮向空澤,幽藍色的光芒讓凍在他身上的冰消融了。
空澤眨了幾下眼睛,動了動僵硬的身體,感覺身體暖了,垂頭看向自己的身體時,皮膚之上竟附著有一層純白色薄薄冰羽。
冰羽輕輕拍著空澤,他從口袋中掏出一顆酒糖遞向冰羽獸的鳥喙。
冰羽獸咬下酒糖,微淩的眼睛突然變得圓睜,自從和鳳炎獸一場激戰,兩敗俱傷,鳳炎獸不知所蹤,這還是自沉睡後頭一次咬到食物。
突然冰羽獸的身體寒氣異常逼人,空澤一邊脫下襯衫一邊問道:“你是冷嗎?”
襯衫披在冰羽獸的胸前,冰羽獸輕聲鳴叫一聲,便是垂下了眼睛。
它的身體逐漸變小,小到剛好被襯衫蓋住的大小,它胸前散發著寶藍色光芒的寶石掉落在冰麵滑在他的身旁。
冰羽獸再次睜開眼睛凝視著空澤,它的身體慢慢消失,凝聚成一個幻藍色的發光體,化作一縷縷幻藍色的咖多融入到空澤的身體。
他抬起眼睛望著藍天白雲,背後射出一道光,那光是純白色,光漸漸暗去,背後留下一對散發著幽藍色光芒純白的冰羽。
冰羽在風中閃動幾下,便退回身體消失不見。
是夢嗎?
空澤回過神望著仍是冰凍的寒雨溪,那顆散發著幻藍色的寶石竟是自行飛了起來,接著在他瞋目中融進了他的胸膛。
空澤站起身,走向溪邊,拿起魚竿,望著回家的路,突然眼前朦朧,腿下一軟,竟是倒了下去。
身後的寒雨溪瞬時冰解,溪水潺潺,衝擊在溪邊的鵝卵石都有種美妙的聲音,水裏的魚兒和蝦米自由的翔著奔著,時不時還向溪外傳達些泡泡信號······
······
再見空澤時,他已是躺在床上與噩夢掙紮的人。
夜已降臨,柏武將溫水浸濕的毛巾折成方塊貼在空澤的額頭上。
空澤覺得心裏是舒暢的,周圍是安靜的便睜開了眼睛。
他虛弱的聲音呼喚著在窗前凝望月光的柏武。
“你醒了啊,當時我倆隻顧跑,卻發現你並沒有跟上,我們去找你時,你卻睡在寒雨溪邊,那個大鳥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空澤拿下額頭上的毛巾挺起身體說道:“它是冰羽獸,腦袋裏總有這麼一個稱呼。我隻記得它消失了,後來我也不知發生了什麼。”
“冰羽獸?是神獸嗎?難道一直流傳的神獸結晶是事實存在的?誰能將神獸打敗便能擁有它的力量!?神獸是凶猛的嗎?!你是將它打敗了嗎?用魚竿兒?!”
空澤望了望柏武驚恐的麵容而後搖了搖頭,望著窗外朦朧的夜色,雲裏的月亮緩緩說道:“嗯,並不是···但,總覺得它很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