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尋找個地方好休息,但這林子其實哪都一樣,最後千妖雨轉來轉去找了一棵相對大一點的樹,一揚手想將其幻化為一座木屋,可是意外的那樹並無任何變化。
“是你前兩天受傷還沒好嗎?”我想起那天她在懸崖上失控後昏迷的樣子,貌似挺嚴重的,可是她睡一覺就無任何異樣了,是真的好了嗎?
千妖雨搖搖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說道:“原來在這千支迷魂林裏,是不可以使用法術的。”
我看見她手心不知何時劃出了幾道傷口,深可見骨,正汩汩的流著深紅色的血,大吃一驚:“被反噬了嗎?”
千妖雨點點頭,又將視線轉移到那顆樹上,說道:“應該沒那麼簡單,我想將那棵樹變成木屋,可是它卻把我施加在它身上的力量全部轉還到了我手上,我想並不隻是法力,也許任何傷害都可以被反彈回來。”
說著她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把匕首,我還來不及阻止,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那顆樹刺了過去,然後右臂上頓時血如泉湧。她抿起唇笑了笑:“果然。”
“你傻嗎?明知道是這樣,還試什麼?”我皺起眉頭說道。卻見她無所謂的揚了揚眉:“反正又死不了。”
我懶得理她,對雪說道:“雪,你給她包紮一下吧。”
我知道雪無論走到哪裏都會隨身備一些藥,這次正好可以用上。可是雪卻並沒有應我,我轉身看去時,卻驚訝的發現,雪不見了!
霎時,有一種叫做恐懼的感覺穿透了我的四肢百骸。我幾乎怔在原地不能動彈,說好了要保護雪的,現在卻讓她在我麵前消失了。
千妖雨捂著右臂,跑過來查看了一下,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應該不是被什麼東西抓走的,這林子裏已經沒有活物了,況且就算是我們估計錯了,雪也不可能這樣悄無聲息的消失,你看著地上一點掙紮的痕跡都沒有,應該是被這陣法移動到其它地方去了。”
我緩緩回過神來,對,雪雖然身子不好武藝平平,但總還是會些拳腳的,再不濟也不可能連發出些聲音的能力也沒有,應該是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被陣法移走了才對。
一想清楚雪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我便冷靜了下來,還是先想辦法找到雪再說吧,不然要真出了什麼事可該怎生是好。
“起霧了。”
我腦子裏正一團亂麻的時候,突然聽到千妖雨說了這樣一句話,抬頭一看,發現森林裏四處薄霧彌漫,我眯了眯眼睛,這霧有古怪。
天色越來越暗,整個林子靜的出奇,我什麼聲音都聽不見,放佛連我和千妖雨的心跳也靜止了一般。
霧開始變得越來越濃,我漸漸的看不清四周的東西,幾秒之後,視線所到之處,一片雪白,我揚了揚手,竟什麼都看不到,恍惚間有一種已經瞎了的錯覺。
感覺到衣袖動了動,我下意識問道:“是你嗎,千妖雨。”
她低低的嗯了一聲。我才安下心來,又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血止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