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雪柔不錯眼珠的審視玄天老人。摁,還算不錯,白胡子飄飄,身著一襲白衣,身上帶著一股不是凡人所能擁有的仙氣。清高,就是為玄天老人量身定做的詞彙。嗬,和自己想的差不多,玄天老人隻差區區一步就可以成仙了。
她輕輕抿了幾口香茗,才淡淡道:“不知前輩怎樣稱呼?”
玄天老人一進來就看出淩雪柔不似常人,果然,不忸怩作態。他撫著白胡子,上前摸了摸淩雪柔的骨骼,淩雪柔也不躲。玄天老人一番檢查後,激動的胡子都飄了起來,爽朗道:“聽甜丫頭說,你要拜我為師?那麼,師傅就收下你這個徒弟了!你以後隻喚師傅為玄天師傅便可。”
淩雪柔也對這個師傅甚為滿意,大模大樣的說:“好了,我就收你做師傅吧。”
那睥睨天下的狂傲讓玄天老人不禁汗顏。
“三日之後就啟程,行麼,徒弟?”玄天老人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在這個新徒弟麵前,自己不值一提。
“好吧,甜甜也要一起去。”淩雪柔爽快的應了,又加上一個附加條件。
“這……甜丫頭的資質不是很好,按規矩,不能成為師傅的弟子啊,況且,師傅已經認定雪柔你是關門弟子了。”玄天老人非常為難的說,怕一句話就得罪了好不容易才盼來的、萬年不遇的習武奇才。
淩雪柔自然是知曉關門弟子是什麼含義,便也不加以刁難。隻是加了一個低的不能再低的要求:“甜甜和弟子在一同就行,不需要師傅教授武功。弟子學成之後必會教甜甜防身之術。”
玄天老人眼裏重新迸出了點點亮光,還好,沒有失去淩雪柔這個弟子,而且這要求也不難辦。就回答:“這樣甚好。”語畢,又加上了淩墨經常說的那句話:“一切都聽雪柔的。”
事情就這樣敲定了下來。當淩墨告訴南宮薇的時候,南宮薇自是一番痛哭。
晚上回到寢宮,南宮薇淚眼婆娑的問:“雪柔,你當真要去?”一邊說著一邊幫淩雪柔把發簪整好。
淩雪柔輕輕點了點頭,幅度不大的動作,卻讓南宮薇熱淚再次奔湧而出,心頭最後一絲希望的泡影破滅,心地的一角最柔軟的地方也在逐漸破碎。
淩雪柔連忙安慰道:“母後,不要擔心。過幾年,雪柔就要及笄了,那是,雪柔是要回宮好好與父皇母後一同團聚的。一起團團圓圓的過上一段日子。”
南宮薇強忍住酸楚,無比慈愛的說:“母後永遠等雪柔回來呢。”柔柔的注視了淩雪柔一陣子,又細心的交待了一些例如“路上要注意安全。”“千萬不要委屈了自己。”“早點回來。”之類的話語,叮囑雪柔要聽玄天老人的話,讓玄天老人盡心盡力教她自己學武。還要同時照顧好軒轅甜。淩雪柔頓感無語,明明軒轅甜比自己大好不好!不過想一想就釋然了:甜甜的性格除了自己在外人看來畢竟太單純太可愛,倒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子,所以才叫自己照顧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