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顏水月聽到沈淺歌回到房間之後幽幽一歎,似驕傲又似擔憂。
“姐,我錯了。”沈淺歌走後不久,歐陽就和林風一起出來承認錯誤。
“你哪錯了?”關上電視,顏水月把手放在身前輕輕靠在沙發上。
“我不該私約杜抗,更不該騙你。”歐陽低著頭小聲說,就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一樣。
“杜抗是你約出來的?”顏水月的話音陡然提了三分:“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別和他私下來往嗎?”
“是我錯了。”歐陽繼續低聲下氣的說:“不過我也是迫於無奈才出此下策的。”
“迫於無奈,你迫於無奈怎麼還能跟杜抗扯上關係?”顏水月眉頭一皺,言語裏頗為不信。
“事情是這樣的……然後我就叫杜抗出來幫我打恩怨了。”歐陽說完之後氣勢又弱了三分,就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徹底軟了。
“這麼說都怪這事都怪那個沙爺了?”顏水月聽完依舊冷臉問。
“是啊,姐,都怪那個沙爺,你不知道那個人有多可惡。”林風一聽立馬在一邊添油加醋的說:“這個人不僅擠掉了歐陽在CIM戰隊的名額,讓他沒找到工作。還仗著他爹有幾個破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他做出這種下三濫的破事之後,不僅不知收斂,反而還對歐陽一通冷嘲熱諷,真可謂是無恥之尤,這種事,放在誰身上都忍不了的!”
“怪我。”歐陽一邊給林風打眼色告訴他別演過了,一邊又可憐兮兮的說:“我不該把杜抗叫來,我其實可以再湊合著找個其他人湊數的,我不該和杜抗在攪和到一起,更不該害姐姐傷心。”
“這cim戰隊的實力聽起來不凡,你們最後是贏了還是輸了。”顏水月問。
“他們從開局就壓著我們猛打,後來我們抓住一個機會僥幸反打了一波才艱難取勝的。”雖說比賽時贏了,但歐陽的聲音依舊蔫了吧唧的,就像被霜打過的茄子一樣。
“他們太厲害了,我們起先也覺得勝算不大,但不蒸饅頭爭口氣,看那沙爺肆無忌憚的囂張妄為,歐陽和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林風繼續說。
“你知道杜抗的身份?”顏水月忽然轉頭問道林風。
“我,我知道。”聽顏水月的攻擊目標忽然轉向,林風差點沒回過氣來。
“歐陽早晨出去接的是你?”顏水月又問。
“是我。”林風被迫應答。
“你連夜來的?”
“嗯。”
“就為了幫歐陽打團?”顏水月的問題可謂是字字誅心。
“這,我,我玩過古國,知道杜抗是‘熱月霜冼’所以就想來見他一麵。”兩三問下林風就已經頂不住壓力交了老底。
“哼,到是一石二鳥。”顏水月的話說出來,帶著無窮無盡的嘲意。
“姐,不怪他,是我……”
“我沒問你,你別說話。”顏水月雙手抱肩,冷笑對著林風:“你知道的東西可還真不少那?怎麼看到杜抗了嗎?高興嗎?”
“我隻是為了見偶像一麵才趕來的。”林風對著顏水月漸漸適應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又沒幹什麼壞事,心虛什麼:“就像赤月您一樣,在我心中,你和杜抗的地位都是一樣的。”
“那現在那?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是不是一落千丈了那?”顏水月怒道。
“不,一個人在我心中地位的奠定,如果是源於她在某時某刻說了什麼話,或者是做了什麼事,那樣的地位都是虛幻而不夠牢靠的。”林風不卑不亢地說,他不愧是京師範哲學係的高才生,能上講台上講哲學的人:“堅實的地位來源於我對一個人長期的觀察和了解,來源於我對於她所做出的一係列事跡的認識和評判。所以赤月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來源於她在古國世界中三年多的所作所為,源於她為了帝國存亡血戰冰原怪物的信念,源於她為了邊疆十萬百姓不惜與墨方血戰兩度身隕的決絕。她是我心目中真正偉大的英雄。
“你說的到是好聽。”聽完林風的一段長篇大論,顏水月心頭一軟,往事已不堪回首,但自己曾經的所做所為若是直到如今仍能讓人銘記,被人崇拜,給人指引,那也不枉自己曾經的堅持,自己在那片土地上灑下的滿腔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