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天班的漫漫疲憊地回到小屋,莫岷正坐在天台上,沐浴許久未見的陽光。
“午飯吃泡麵吧。”漫漫說,她太累了,實在沒有力氣做飯。
“我們已經吃了三天的泡麵了,我都快變成泡麵了。”莫岷故作不悅地說。
“可是我很累。”漫漫無力地靠著牆。
“我不管!”莫岷不近人情地嗬斥道。
漫漫一臉無奈。
莫岷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板著臉說:“快點去做,我都餓死了。”
漫漫深吸一口氣,似乎有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征兆,可結果她說的竟是:“那你等著,我去做。”說完,漫漫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天台一角。莫岷無奈地歎了口氣說:“不用做了,我們出去吃。”
“很快就做好的。”漫漫連忙說。
莫岷低頭思考了很久,說:“晚飯你自己解決吧。”
莫岷剛走下樓還沒出巷子就碰見安至斐和一群人,他們來勢洶洶,分兩批把莫岷一前一後的封鎖住。
“你們幹什麼?”莫岷絲毫不膽怯。
“當然是教訓你了。”安至斐麵目猙獰地說。
“給我個理由。”莫岷知道自己是在劫難逃了。
“打你不需要理由。”安至斐說完就給其他人發號施令,他們立刻逼緊莫岷。莫岷直直地瞪著他們。
一個站在莫岷身後的男人勾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翻倒在地。莫岷立刻揚起腳,用力往上踢,撂倒了這人。另一人見同伴被打,便一拳重重地打在了莫岷臉上。莫岷立刻感覺到一陣暈眩,緊握拳頭全身用力使自己保持清醒。幾個男人趁勢按住了他,使他無法站起。拳頭也像雨點般落在莫岷的頭上臉上胸上腹上。
在莫岷被打得無法動彈的時候,安至斐一句號令讓這群男人像狗一樣讓出一條道。安至斐蹲在莫岷身邊,鄙夷地望著他說:“就你這樣憑什麼和宋曉在一起?你用什麼方法讓她懷你的孩子的?你一沒錢二沒權,她怎麼會為了你這種人和我離婚?我真是想不通。”
莫岷咬牙切齒地瞪著他,疼痛使他無法言語,隻能用憤怒的眼神瞪著安至斐。
“哎呀,你還瞪我!”安至斐說著又給了莫岷一拳。
莫岷的臉已麻木,感覺不到疼痛,卻感覺到了恥辱。
“你還是乖乖離開宋曉吧,否則下次看到你就不會打得這麼輕了。”說完,安至斐帶著那群人趾高氣昂地走出了小巷。
晨光熹微。
莫岷在太陽的照射下醒了過來,想要坐起身卻發現身體各處都在疼痛,他皺著眉,隻能老實地躺下來。床邊站著漫漫,莫岷從她紅腫的眼睛知道她已經哭了一晚。他突然覺得,要把漫漫逼走是一件極其艱難的事。
“你睡了一天了。”漫漫哽咽著說。
“你沒去上班?”
“我已經被炒了。”在漫漫曠工半天之後老板就打來電話,咆哮著讓她卷鋪蓋走人。
“你沒必要為我這麼做。”
“有必要。”
“漫漫,你搬走好不好?”
“不好!”漫漫斬釘截鐵地說。
“要怎樣你才肯離開?”
“除非你死了。”
莫岷一怔,立刻意識到自己是無法擺脫漫漫了。
“但是呢,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你不用再浪費口水勸我走了。”
莫岷歎息,萬般無奈。
夜幕降臨,尤翊推著單車走在回家的路上,思緒就像海邊的浪花,一個又一個朝她打來。
怎麼好象周圍的人都在告訴我,我變了?自己好像脫離了原有的世界,在一步步走向黑暗,走向深淵,走向肮髒不堪認為姚窈才會進的世界。隻是為了守住自己的感情,想要愛的人陪在自己身邊,可是努力之後卻隻剩滿目創痍。
記得班裏有個男生閑聊時讓一個女生按自己的想法將“美貌、健康、男人、金錢、名聲、榮譽”由輕到重的順序排列。女生很快作出了答案。結果令人瞠目結舌,順序竟是“金錢、榮譽、美貌、名聲、健康、男人”。尤翊認為,許多人在遇到同樣問題的時候,或許會自命清高地將名聲放在首位。試問,又有誰會為了名聲而放棄其它五項呢?沒有,任何人都不可能做到那樣。其實從心裏說,尤翊很佩服那個女生的,最起碼她夠膽識,能夠視別人異樣的眼光而不顧,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可是自己能像她那樣,大膽的說出自己的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