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我重色輕友,說我重色輕友我跟誰急。”曼妮白了辛夏暖一眼,“我這不是帶你去相親嗎?”
“相親?”辛夏暖嚇了一跳。
“我剛才給一位律師約好了,刻意談了下你,他表示對你很有興趣。這位律師在高級律師所掛執照,很出名的。年薪起碼這個數字。”她做出一個“七”的手勢。
辛夏暖窒息,好能賺啊。曼妮一副得意的樣子,“看吧,我不重色輕友吧?”
辛夏暖拚命點頭,但是……這事晚了一步,要是是昨天,辛夏暖可能會跟過去看看,試一試。如今今非昔比,她與陸子昂在先。
“等我哪天被他拋棄了,我再相親吧。”辛夏暖一副可惜的樣子。
曼妮張了張嘴,“啊?你……”
“我跟你一樣,正式淪落成情人了。”辛夏暖再歎息,表情看起來很無奈,沒想到自個歎息不到一半,便看見陸子昂麵無表情站在門口,時間應該不長,應該是自己說完“等我哪天被他拋棄,我再相親吧”的時候。
陸子昂在門口說:“親愛的,出來吧。”
曼妮聽到陸子昂的聲音,僵硬地與辛夏暖對口型,如以前一樣,不發聲,“陸總裁在身後?”
辛夏暖點頭。曼妮做出一副要死的樣子,練習一下表情,熱情轉身對陸子昂道:“陸總裁好,我不打擾你們,你們繼續。”她加快腳步準備離開。
陸子昂淡漠地說:“要是有好的相親對象,也幫我介紹一個。”
“額……”曼妮幹笑,接著又賠笑,“一定一定。”她逃荒一樣速度閃人。
辛夏暖也速度收拾好,抓起自己的包包,站在陸子昂跟前,像小學生對老師打報告一樣,“我好了。”
陸子昂點頭,提前一步,辛夏暖也自動放慢腳步跟在他身後。他似乎在故意放慢腳步讓她追上他,而辛夏暖卻也在放慢腳步窩在他身後不去超前。如此一會兒,終於,陸子昂回了頭。他靜靜看她幾秒,後退一步,手臂撈起,攬住辛夏暖的腰部,繼續走。辛夏暖嚇了一跳,見周圍總裁辦還未走的幾位同事在探尋地看她,不禁臉紅起來。
“辛夏暖,我真想掐死你。”陸子昂死捏了下辛夏暖本身就沒有什麼肉的腰。辛夏暖屬於當下流行的骨感美。瘦瘦的,雖然身高不算高,但正好配上小鳥依人來形容。隻是她瘦的太沒有料,不像曼妮,該瘦的地方瘦,該圓潤的地方也圓潤。她是未發育完全型。
沒肉掐了也疼啊,辛夏暖齜牙咧嘴,委屈地看著陸子昂,“我又哪裏得罪你了,別使用暴力啊!”
兩人此時已經到了停車庫,陸子昂直接把她丟上副駕駛的位置,自己悶聲不響地坐在駕駛座上開車,車子打火以後卻遲遲未開。
陸子昂對著前麵發愣。辛夏暖很有耐心,其實更確切地說,她很識趣。她一直乖乖地坐在原位置不吭不響,跟個雕塑似的。
車子一直打著火,隻要動下離合器就可以開了。偏偏陸子昂沒有開車的意思,而是從車屜裏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燃抽了起來。
辛夏暖奪了他的煙,掐滅扔了出去。陸子昂蹙了蹙眉,看向她。兩人就這樣死死對視一陣子,辛夏暖終於憋不住,“你到底怎麼了?”
陸子昂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辛夏暖,他說:“你是不是就等著我不要你?”
辛夏暖不說話。
陸子昂忽而挑起一隻眉,半眯著眼睛,那條長長的眼縫自眼尾上翹,顯出幾分狡黠,他抬起辛夏暖的下巴,一字一頓地說:“這一天,你等不到了。我偏不如你所願。”
辛夏暖微微翕動著嘴唇,在醞釀著怎麼說,卡在喉嚨裏的話卻被陸子昂的手機聲給打斷了。陸子昂不是很情願地接了電話,靜下心來聽電話那頭的話,好看的俊眉又擰成一團,皺的很深,似乎是件很不愉快的事。
隻聽見陸子昂用一口標準的英語說:“這件事情我不想管。我們已經沒關係了。我很抱歉。”
說完,陸子昂便掛了電話。他的情緒似乎也被突然的打斷恢複了正常,他開始開車,開出停車庫,目光不定。
辛夏暖察言觀色,見他情緒穩定起來,問道:“哥。”她這“哥”也就卡了半個調,突然被陸子昂的急速凍般的眼神給憋了回去,她隻好省去稱呼問道:“我們這事去哪?”
“酒店。”陸子昂不怎麼願意搭理辛夏暖,惜字如金地回答她。
辛夏暖心想,這都下班了,還要顧及班上的事啊。而且很少有事要親臨酒店勘察啊?她略有好奇地再問:“去酒店做什麼嗎?公司還有什麼事情嗎?”
陸子昂不說話。直至把車開到酒店門口,然後再把車交給迎賓人員,拉著辛夏暖到前台。辛夏暖覺得很奇怪,怎麼不去公司旗下的香格裏拉酒店,而是來別家酒店?這又貌似不像是與工作有關啊?
辛夏暖再問了一遍,“來這裏做什麼?”
“開|房。”陸子昂忽而停了下來,他們離前台不過一步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