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
墨旭陽身影一起,那小藥童身子都抖了抖,整個人都軟倒到了地上。
“那也要以防萬一,帶下去。”命令毋庸置疑。
“是。”
胡韋林臉色鐵青的站在一旁,雙拳握緊。要不是有忌諱,他早就想罵出聲了!
“王爺……”
“本王親自去看看。”
“王爺,萬萬使不得啊!”胡韋林反應過來,忙跪了下來。眼前的隻要是別的任何一個人,他都不會反對,可對方是墨旭陽,當今的漢江王。說什麼他都不願意這樣一個人物去冒險。
“怎麼?覺得本王是那些酒囊飯袋貪生怕死之輩?”
“下官不敢。”
“不敢就讓人帶路。”
“王爺,讓小的陪王爺去吧。”鳳亦禪背著藥箱走進來道。就這麼大咧咧的出去,這個魔頭還真以為自己是不敗之軀了!
“胡大人,昨日做的那些口罩可做好了?”做完她就發現這裏的人隻是用一根布巾蒙住臉算是隔離了,就那一層薄薄的布根本就起不了什麼作用。所以她讓胡韋林臉色趕製了一些相對於厚實得多的口罩。
“都做好了。”胡韋林讓人把口罩拿了上來,鳳亦禪讓他們每個人都戴上。這口罩可是用藥水煮了兩個時辰的。
“其實王爺不必親自去。”鳳亦禪走在墨旭陽身邊低聲道。
“你也覺得本王是貪生怕死的人?”墨旭陽唇角勾勒出一抹冷嘲。
“誰不怕死,我就很怕死,王爺是一軍之帥……”
“你隻需說你在擔憂本王就是。”墨旭陽打斷他後麵的長篇大論,冷嘲的弧度漸漸轉為絲絲笑意。
“……”
是又怎麼樣!
一行人走在街道上,那撲麵而來蕭索的氣息讓人難以喘息。這大街上,可以說,除了他們和一些官兵之外,再看不到往日百姓的身影。
這些可能鳳亦禪他們的感觸不會有胡韋林那麼深,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之前這街道上有多少或笑或鬧的行人。
“現在百姓幾乎都走了一半了,剩下的都躲在自己的家中根本就不敢出門。”
“患病的人被安置在什麼地方?”
“在城北的一間院子裏,那院子是前朝一個富商留下了,但因一場意外大火燒了近半覺得晦氣就離開了浩城,再也沒有回來過。後來朝堂就把那宅子征用了。”
“吱吱……”鳳亦禪走著,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往前摔去。
這大街上的也沒有石子什麼的,怎麼會走不穩。這低頭一看才發現有一隻碩大的老鼠從自己的腳邊飛快的跑開了。
這個時候還有那麼多老鼠?難道是因為東邊這裏天氣比較熱的原因?
“老爺,老爺不好了,城南,城南那邊又發現有病人了!”一個慌慌張張的男人跑了過來大聲道。
“什麼!又有人病倒了?”胡韋林臉色更難看了。
“帶我去看看。”鳳亦禪上前道。
那個人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鳳亦禪,看她身上背著藥箱,難道是大夫?
“過去看看。”墨旭陽發話道。
一行人往城南的方向走去。
發現病人的地方是在一個小小的巷子裏,那戶人家就在巷子的最深處。
“是,是一個女人,早上起來的時候就突然口吐白沫死了。”那回話的那個人將情況基本說了一遍。
站在門外,鳳亦禪就聽見了裏麵傳來的哭聲。
“我要看看屍體。”鳳亦禪戴上了口罩和手套走進了屋中。“王爺和大人留在屋外就是,沒有進來的必要。”
誰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不敢妄動,就站在了外麵等著。
墨旭陽的眸光一直鎖在鳳亦禪的身影上,他讓人把院門大開,能夠清楚的看見裏麵的情況。
死去的女人已經被抬了出來,她的家人被關在一間屋子裏。
鳳亦禪看著那女人口吐白沫,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似死不瞑目,瞳孔已經發散沒有了生氣,身體還是溫的,應該死去還沒有多久。
這個時候差不多病因,隻能夠解剖屍體了。
“把屍體抬走。”為了防止身體上病毒擴散,應該馬上燒毀才是,可是……
“大人,我們沒有病,我們沒有病啊……”屋子裏傳來男人的喊聲和小孩子的哭聲。
鳳亦禪走到窗前,神色沉靜的看著他們。“你們什麼時候發現她不對勁的?”
“官爺我們沒有病沒有病啊,在得知城裏發了疫病之後我們就一直待在屋子裏哪裏都沒有去,又怎麼會染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