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祁夜和皇上談完了事情之後,走到門外,才發現,新語不見了。
“新榮公公,請問,娘子去哪裏了?”他其實更想提起新榮的衣領問他的,但是想到這是在哪裏,還是忍住了。
“剛才太子派人過來將公主叫到景耀宮去了。”新榮笑眯眯的看著秦祁夜。
“什麼?”秦祁夜皺眉,新語居然去了景耀宮?一個多月前,新語生產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全身感官都不存在一樣,那樣的恐慌。所以,他一直沒在新語的麵前提起,新語也沒有說那恐怖的場景。
“多謝公公,告辭。”秦祁夜趕往景耀宮,同時,在心裏下了一個決定。
“參見皇後娘娘,太子殿下。”秦祁夜到達景耀宮的時候,正好趕上了魏清織的痛喊聲,這讓他神經一下子緊繃,因為他掃視了一下周圍,居然還是沒有發現新語。
“祁夜,你不是在父皇那裏嗎?怎麼過來了。”太子聽見那聲喊叫聲,到是將緊皺的眉頭鬆了一下,但緊跟著又皺了起來,所以,對於秦祁夜,他的口氣不是太好。
你問我來做什麼?你叫了我的娘子過來,你現在居然還敢問我來做什麼,這是什麼道理。“屬下聽說新語過來了,所以來看看。”他說的咬牙切齒。
但是朝文皓卻是輕描淡寫:“哦,新語進去產房了。”
產房?秦祁夜似乎感覺被雷劈了一下,居然進去產房了,這是要鬧哪樣?
“剛才太子妃有些體力不支,是新語自請進去幫忙的,我們攔都攔不住。”豈止是攔不住,路新語還出言威脅不讓她進去的太子,當時太子那臉色,可真是壯觀。
“哼。”秦祁夜冷哼一聲,不再搭理已經進入自我狀態的朝文皓,感謝過皇後,便和太子一樣死死的盯著產房。
產房內,魏清織看著似乎變了容貌一般的路新語,眼神低沉,“你怎麼進來的,是太子殿下允許的嗎?”
“嫂子,你先別急著問話,來快把這碗藥喝了吧,等會你才有力氣生出我的侄子來。”路新語似乎沒有感覺到魏清織的排斥一樣,笑眯眯的開口,手裏端著一碗藥,準備要喂的樣子。
“嫂子?你…”魏清織大驚,她為什麼稱呼自己喂嫂子,她簡直不能理解。
“對啊,嫂子。不過這件事還是等以後讓哥哥親自告訴你吧,現在先喝藥。”路新語將藥勺放到了嘴巴輕輕的吹了一下,遞到了魏清織的嘴邊。
“…好,我吃。”為了孩子,她可以暫時相信路新語說的話,但是若是路新語撒謊,想害她的孩子,她一定會不會顧忌太子,將她斬殺。既然太子相信她,她就賭一把,賭上自己的信任,希望太子不要辜負她。
直到第二天的淩晨,太子妃終於產下了一個八斤重的男孩,母子平安。這是西堯國第一位皇孫,明德帝知道後,高興壞了,當天便將名字給報了過來,朝華易,意喻他對這個孩子抱著極大的期望。
太子抱著自己第一個兒子,高興的裂開嘴,一直保持著這種好心情,直到路新語對他提出了辭行。
“妹妹,你這麼快就要走了嗎?”朝文皓看著路新語,眼神中有種可憐兮兮的味道,這才半個月啊,他就要被妹妹給拋棄了嗎?
“哥,我會經常給你寫信的,真的。等我以後種了好的菜我都會想到你的,嗯,給你送一份。”路新語無語,隻能賄賂了。
“…好吧。”見路新語去意已決,朝文皓也隻能答應,不過在走之前,他偷偷的拿了幾百萬兩的銀票給她,若不是金子不好攜帶,他都要搬空自己的小金庫了。
“秦祁夜,你要是敢對我妹妹不好,我一定會給她找一個如意郎君的。”朝文皓轉向秦祁夜的時候,可就沒有那麼好的臉色了。在他認為,妹妹突然離去,一定是這個家夥攛掇的。
“我不會給你那個機會的。”秦祁夜一聽這話,立馬就黑了臉,心裏下了一個決定,以後沒有什麼事情,絕對不會帶娘子來雁都。
“哼,那就好。”朝文皓冷哼,不過他想著,等自己的兒子百日後,就帶著魏清織,一起去徐州找妹妹,反正父皇的身體還不錯嘛。
就這樣,路新語連同一起要回祥坪村的第二嫂他們開始啟程往徐州的方向走去。
朝文皓自從路新語走後,一直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他又想不起來,所以隻能這絲一縷丟到了腦後。直到有一天,在和魏清織說話的時候,魏清織的一句話,讓他恍然大悟。
“太子殿下,明天就是華易的百日宴了,你真的確定過了百日宴就帶我們去徐州嗎?”自從知道路新語是朝文皓失蹤了十幾年的妹妹之後,魏清織就對這個妹妹充滿的憐惜,所以,一聽說朝文皓準備在兒子百日之後就帶他們去徐州探望妹妹,她就一直準備著,這不,什麼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出發呢。這次,她是打算在徐州住上幾個月,和妹妹好好的聊一聊。先前自己生產了之後,便一直在坐月子,那時候,太子還沒有和自己說清楚路新語的身份,所以,每次路新語一來,她都是既不冷淡也不熱情,以至於路新語隻是來了幾趟和自己說了一會兒話,就被父皇給叫走了。那時候,她感歎,原來父皇也是這般的粘人啊。哪知道,太子不知道怎麼知道了這件事情,便偷偷的進了產房,將路新語的事情,統統的都告訴了她,一時間,她有些後悔這般對路新語了。她一直在等路新語再次過來,但是一直等到了自己出月子,才知道,路新語一行人居然回徐州去了。她自責,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不友好的態度,讓路新語感到了不快,但是太子卻是安慰她,說妹妹隻是在雁都呆的煩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