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至夜半時分,花弄影隻覺口幹舌燥,渴得難耐,便起身想找些水喝。奈何屋裏杯子卻空無一水,隻能去膳房。
剛踏進膳房,便聽見黑夜籠罩的寂靜之中似有壓抑的喘息聲,似痛苦,卻似歡愉。
媽媽咪啊,該不會真被她的烏鴉嘴說中,半夜遇上鬼了吧……
轉身拔腿便跑,驚慌之中腳下踢到不知何物,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她怎麼就這麼衰呢,瞄了個咪的。
那壓抑的喘息聲還在繼續,挑戰花弄影的神經。她好奇的轉過頭,迷離的月色下,兩個激烈糾纏在一起的身影,白花花的,差點沒閃瞎她的眼睛。
呆愣之後,雙腿一軟,險些跌倒,即刻轉頭,顫顫抖抖的說道:“呃……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隻是想來舀杯水的,我馬上走,二位繼續……”
劈裏啪啦的說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跑掉,那速度快的比在身後有鬼在追更甚。終於跑回房間關上門,才驚覺腳上的鞋不知何時已經掉了一隻。
捂著怦怦直跳的心口,喘著粗氣,很是鬱悶不已。
莫非她跟現場直播的香豔戲碼這麼有緣,而且男主角還都是同一個人。不光是同一個人,而且還有玩野戰的癖好……
那男人分明就是璽絕,那女人她並未看清,隻無意間瞧了一眼。
不過,好像是她西苑中的侍女。
花弄影忍不住咒罵了一句:“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真是連禽獸都不如,也不怕得艾滋病。”
當初她便驚豔這府裏的丫鬟個個都如出水芙蓉般容貌清秀,亭亭玉立,以為是璽府貴氣逼人的可能性更大,以為看璽絕的樣子也不太像是個色中惡鬼,誰知……常言道“人不可貌相”,古人誠不欺我矣!
看戲之人離開後,演戲之人自然也不會賣力了。
璽絕直接將在驚嚇中高潮的侍女一把推開,隨手抓起錦帕,擦拭了一下,看著房門旁一隻粉色的繡花鞋,唇角浮現出一抹狠戾的笑意,邪魅狷狂,誘惑人心。
赤身趴在地上的侍女,心裏咯噔的跳個不停,隻覺寒意罩人,顫抖的叫道:“絕少……爺……奴婢……”
“天亮之後,別讓本公子再見到你。”
冰冷的聲音,砸落下來,比冬日的寒冰更加陰冷。那麼決絕,肅殺,沒有任何餘地的便決定了一個女人可憐的命運。
花弄影哪裏還顧得上口渴,一頭鑽進被子裏。
本以為會睡不著,可沒想到受到強烈刺激之後,竟很快進入睡眠狀態。隻是這一覺沒能跟周公約會成功,總覺半夢半醒。猛的睜開眼,卻撞進了一雙比黑夜還要幽暗,深邃,陰冷的眼睛裏。
花弄影的心髒驀然一緊,還未來得及尖叫,便被一隻大掌用力捂住。
“唔唔——”
花弄影想奮力掙紮,身子卻被用力壓住,動彈不得。
那雙眼睛就停在她麵前,近到不能再近。他的呼吸噴灑在臉上,冷冷的,麻麻的。
花弄影的雙眸立刻瞪得比銅鈴還大,惡狠狠的看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