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與她無關的事偏偏落在她身上,而他還是這樣,不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這樣愛著一個人,很辛苦,也很痛苦,即使聽一下不是她幹的,有那麼的難嗎?
原來愛和恨,從來就沒有單獨存在過,一直是一起存在的,隻不過是某個階段中,愛比恨多了一點兒,所以看見了愛,模糊了恨;或者恨比愛多了一點兒,所以看見了恨,模糊了愛,而郭婉儀處於愛與恨之中,她愛著獨孤傲雪,但同時也恨自己,為什麼會愛上這個無情無義的男人,所以注定她的愛情在這個世界內就像風中的蠟燭,就都在這些被模糊了情感中,最終模糊了自己。
望著遠方的天空,郭婉儀突然流下了兩行淚,斷斷續續的,仿似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她覺得自己很傻,是傻得可憐。
“小姐,你別這樣,奴婢會傷心的。”晴兒用手絹幫她擦了臉蛋上的淚水。
她多想讓微風吹幹她臉上的淚水,這樣她就不會那麼心痛了。她把心給他了,他把它扔掉了,是不是對於他來說,她隻不過是個不值一提的暖床工具而已,那麼她腹中的孩兒呢?都是不重要的嗎?他摸著她的肚子時,那幸福的笑容都是騙她的麼?
哭過了,累了,郭婉儀就躺在軟榻上,她要休息一下整理一下情緒,傷心,隻是短暫的,她知道隻要過好今天,明天將會是新的開始,做人要樂觀一點,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不是你的勉強也留不住,有些緣分注定要失去,無亂怎樣挽留,到頭來傷心的還是自己呀!
請來了大夫,大夫的診斷為是中了斷腸草的毒,幸運的是毒量小,吃點藥休息幾天就沒有事了。
“傲雪,我的肚子很痛!”藍雨蝶半撐著身子想站起來。
“你好好休息吧!”讓她重新躺會床上,為她蓋好了被子,納蘭紫菀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狠毒了,居然敢對他下毒,看來這個女人的心計比其他女人要深遠呀!她想離開天魔宮,想得到自由,那麼她想方設法離開,甚至是要下毒來藥死孩兒的父親嗎?光想著就覺得心寒呀!
“傲雪,這個女人不能留呀!雨蝶擔心她這次的計劃不成功回想其他的辦法來害你。”說著,藍雨蝶努力擠出了兩滴眼淚,利用獨孤傲雪的手親自解決她也是件好事,不枉她吐了那麼多的血。
她腹中懷著的是他未出生的孩兒,讓他解決她,叫他於心何忍呢?難道這半年來,日夜相處真的跟他一點感情也沒有麼?而他早就深深陷進了她的溫柔的懷抱裏了,她就那麼的狠心讓他去死嗎?
“這件事我自有主張,你好好養病吧!”說罷,獨孤傲雪頭也不回離開了藍雨蝶的房間了。
月兒捧著煎好的藥進來,看著藍雨蝶蒼白的臉色,心痛地說道:“小姐,他這樣無情,還值得你對他付出性命嗎?”
“月兒呀!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沒有付出哪有收獲,我隻是犧牲幾滴血就可以回來獨孤傲雪的關心,值了,隻是,納蘭紫菀他該如何處置,他心裏比我更加清楚,謀害宮主可是死罪一條呀!你說,納蘭紫菀還有生存的機會嗎?”說著,藍雨蝶的嘴角微微向上揚著,想跟她鬥,好,她奉陪到底,看誰先倒下。
剛躺下不久,藍雨蝶的房間裏可謂是十分的熱鬧了。
豔紅步著蓮花步走進了她的房間裏,看著滿屋子的人,她微微一笑說道:“喲,看來我是來對了時間了,各位也是來看雨蝶妹妹的麼?”
現在,最得寵的人是納蘭紫菀跟豔紅了,豔紅這個人心計重,凡事都會忍讓,在獨孤傲雪身邊的女人中,她算是他的老戀人了。
藍雨蝶拉下臉說道:“是呀!難得姐姐也抽時間來看我,幸好我平安無事,要是我真的被納蘭紫菀這小人毒死了,最高興的應該是豔紅姐姐吧!”
“雨蝶妹妹說的是什麼話呢?姐姐我純屬是來看望妹妹的呀!難道你不知道納蘭紫菀現在是有孕在身的人麼?依照傲雪的性格,怎麼會舍得將她跟孩子處死呢?你是否將問題想得太簡單了,傲雪在乎納蘭紫菀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事實,想用雕蟲小技來害她,恐怕還是不行的。”
豔紅的話說到這裏,她身旁的幾個女人漸漸感興趣了,包括還躺在床上的藍雨蝶。
“哦?那麼豔紅姐姐的看法是?”對於怎麼將納蘭紫菀幹掉,藍雨蝶是比較有興趣的一個,目前來說,她身懷著獨孤傲雪的種,無論是地位待遇都比以前升級了,想將她從獨孤傲雪的心中除去並非一件容易的事情呀!
“你覺得納蘭紫菀是個怎麼樣的人?”
豔紅問了一個她們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頓時,屋內沉寂了。
藍雨蝶反問道:“那你認為她是個怎樣的人?”
豔紅輕笑了下說道:“她是個怎樣的人,大家不是有目共睹了麼?既然獨孤傲雪寵愛她不光是靠那張妖媚的臉,還有她腹中的孩兒,要是她的孩兒沒有了,你說,獨孤傲雪還會像以前那樣寵愛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