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找?
會是他嗎?
帶著滿心的期待來到門口,卻沒有看到那個人。
門外除了往來的客人外,隻有一個手捧鮮花的少年站在台階下。
難道是誰在惡作劇?
嶽瑤憤怒地掉轉頭,卻被身後一個聲音挽留了腳步。
“請問是嶽瑤小姐嗎?”
“你是?”
“我是**花店的員工,這是送給您的花,請簽收!”
“啊?”雖然百思不得其解,可看著少年殷切的目光,嶽瑤還是在單據上簽了字。
很大的一束花,妖豔的藍色,藍色妖姬。
花束裏插著一張卡片:送給我親愛的老婆瑤瑤,愛你的小林子奉上。
本來想直接丟到垃圾桶,可是看到路人豔羨的目光,小小的虛榮心頓時得到滿足。何況即使丟掉他也不會知道,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把花拿到員工休息室,重回大廳時,那首原創的新歌已經結束,隻有最後一句‘星光不滅,承諾不變’幾字還在酒吧上空回蕩。
歌手優雅地起身致意,手提著吉他走下舞台。
不可避免的相遇,阿北停下腳步看著她,想看看她這一次要用什麼樣的理由逃避。
嶽瑤尷尬地笑笑,目光飄啊飄的就是不往他臉上看。心想著,阿北大哥,你唱歌辛苦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剛剛,你聽到了?”
“啊?”這是幾天來他第一次同自己說話。嶽瑤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呆呆地抬起頭看著他,直到看見他眼底的不耐煩時,才恍若夢醒般點點頭。“聽到了,你唱的很好聽。”
仿佛沒聽到她的誇獎,阿北動作自然而然地把吉他遞給她,見人傻愣愣地雙手接下,阿北冷漠的線條終於有了一絲柔軟。“跟我來!”
於是乎,某瑤認命地無聲哀嚎著,懷抱吉他一副英勇赴義地表情跟著某北走向狼窩。
熟門熟路地放好吉他,嶽瑤一顆心七上八下,腳下滑著太空步小心翼翼地朝門口接近,卻在臨出門的一瞬被一個聲音叫住。
“過來!”
阿北甚至沒有抬頭看她,隻是安靜地坐在工作台前,目光專注地看著桌上那疊紙,那是他的心曆寫照。
慢慢靠近的黑影灑在桌麵上,覆蓋了半數的潔白,那上麵一顆顆蝌蚪正安靜地舞在黑白分明的五線譜上。
“知道為什麼隻有曲嗎?”
我還想問你呢!這話差一點就要脫口而出,好在到嘴邊時被生生咽下去。誰知道你怎麼想,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嶽瑤聳聳肩卻不答話。
“我寫不出來,雖然這些都是我的寄托,但是我卻隻能畫符,寫不出一個字。”
畫符?您老修仙的說?師承何人?
某瑤很沒品地天馬行空中……
“你應該看的出來,我沒有朋友。”
Y的,本姑娘這麼一大活人站在這裏,你居然還敢說這樣的話,活該沒人理你。
“我沒有辦法把這些東西拿給別人看,何況這些都是我的,喜怒哀愁。”說到這裏,他忽然把視線上移,目光灼灼地看著嶽瑤,“我說的這些,你能明白嗎?”
才怪!嶽瑤很想翻白眼,隨後一想不妥,隻得硬著頭皮迎接他的目光。
見他眼睛裏少有的嚴肅,嶽瑤眉頭微微皺起,“說實話,我不是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