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 第十(合)絕世風華(1 / 2)

第九黑炎

我,阿爾托利亞。亞瑟。潘德拉貢,不列顛最失敗的一個王。

在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我沒想到,那正預示著不列顛的毀滅。

很多年後,當我獨立於劍丘,腳下國土滿麵瘡痍,我才明白我死後為什麼會和聖杯簽訂契約,借用魔力來幫助那些魔術師們去打那些荒唐卻又無法結束的戰鬥。

多年前命運也一定設計了兩條關於我的劇本,一條是讓我成為王,而另一條則是拒絕拔出石中劍。

我必須讓一切重新來過。

太陽隱隱的在東方升起來了,不列顛的一整年中隻有寶貴的十個月可以看到日出日落,剩下的兩個月,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極夜。

亞瑟王和蘭斯洛特的戰鬥已經持續了整整一天。

作為十二位圓桌騎士的首席騎士,蘭斯洛特擁有不輸於亞瑟王的強大戰力,傳說他是被湖上仙女撫養長大的人類,所以這世上所有的湖河都無法叫他溺亡,他擁有著和誓約與勝利之劍同級別的神器,無毀的湖光,這柄黑色的劍被湖上仙女下了永不破損的祝福,隻要湖上仙女不死,那麼,這個祝福就永遠不會離去。

阿爾托利亞已經很累了,相對應的,他知道蘭斯洛特也很累。

不列顛國是一片連綿不絕的群山,終年下著雪,除了冬季之外沒有其餘三季的存在,一年十二個月中有兩個月的極晝極,太陽有兩個月的時間不會出現在不列顛。

如今是十月的第三個周日,再過幾天,太陽將會有兩個月不會出現在不列顛的上空。

亞瑟王雙手拄著聖劍的劍柄駐足而立,這柄誓約與勝利之劍的劍鋒上也不慢了無數次碰撞後所留下的灰白色淺痕,和無毀的湖光相比,誓約與勝利之劍雖然略勝一籌,但隻有一點卻無法和無毀的湖光相比。

無毀,這柄劍永遠不會損毀。

亞瑟王錯誤的估計了戰鬥的時間長度,在這樣打下去,恐怕連誓約與勝利之劍這樣的聖器也要無可避免的出現崩刃,雖然這種級別的聖器絕對擁有自我修複的能力,單和比自身略遜一籌的武器對決卻因為本身的特性而受傷的話,那簡直是對神器本身的侮辱。

阿爾托利亞長吸了一口氣,挺身卸去了身上殘破的鎧甲。

進過一天一夜的戰鬥,這幅鎧甲早已殘破的無法修複了,蓮花一樣的裙鎧被撕扯成破碎的布條,用來護心的鋼板被劈成了兩半,隱隱可見盔甲下貼身的白衣,阿爾托利亞回憶起那通天徹地的一劍,無毀的湖光仿佛壓塌天空的烏雲一般轟然揮砍下來,壓得她無法呼吸,而蘭斯洛特發狂一般的吼叫,像是搏命的野獸,這位昔日的湖上騎士從踏上角鬥場的那一刻開始,就並非是為了自己的榮光在戰鬥。

那一劍直接劈碎了阿爾托利亞的護心鋼板,但是沒有斬落阿爾托利亞的衣服,這種事情隻有阿爾托利亞自己知道,如果沒有劍鞘阿瓦隆在那一瞬間的魔力爆發,自己毫無疑問的一定會死。

而且.死無全屍.。

原來蘭斯洛特,已經是這麼強的人了啊。

阿爾托利亞有些恍惚,他從十六歲開始就和蘭斯洛特一起收複不列顛的失地,有時候他坐王都,戰報如雪片般飛到他的禦桌上,她看到蘭斯洛特一身黑甲率領兩千騎兵殺進了一萬叛軍,因此被稱為“漆黑的狂騎士”,那時候他已經知道蘭斯洛特很強,但他沒想到會這麼強,強到有一瞬間他瞬間可以殺掉自己。

終於有人可以威脅到王座了嗎?

阿爾托利亞緩緩脫下殘破的盔甲,露出盔甲下貼身的純白色長裙,他揚起長劍指向蘭斯洛特的眉心,被風王結節所隱藏的誓約與勝利之劍猛然一震,劍身上傳來了奇異的嗡鳴。

“蘭斯洛特。龍省,時辰已至,我們應當結束這無聊的戰爭了”。

“一擊,決定勝負吧”。

黑衣的男人喘息著半跪在地麵上,和阿爾托利亞相比他顯得更慘,黑色的衣服已經瀕臨破碎,高大的身體上布滿了刺目的血痕,誓約與勝利之劍“破壞傷口”的能力起到效果,蘭斯洛特的傷口根本無法結痂,隻有鮮血不斷的流出。

“你還這能說啊,亞瑟”。蘭斯洛特狂氣的微笑著。

“擁有著阿瓦隆的你,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根本就是不死之身,你用這樣的身體和我作戰難道不違背你心中的騎士之道麼?”

亞瑟王冷冷的望著他,隻是把手中的劍再次緊了緊。

“算了,雖然局麵對我不利,但是騎士王,如果一個人死的特別透說連阿瓦隆都無力回天呢”。

“想要把你從王座上拉下來,直接殺掉就好了”。

“蘭斯洛特從地麵上站了起來,握緊了手中的劍。

“出手吧,我接受你的提議,我們就用一招來決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