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落千嵐沒有再說下去,隻是老老實實跟在肆豫景狂的身後。
肆豫景狂眼裏閃過一抹讚賞,能進能退,這般聰慧的女子很少見了。
兩個人一路無言,不多時,便已經到了那安放重度瘟疫患者的地方。
這裏隻不過是隨意的搭了幾個棚子,破破爛爛不說,在外麵竟然還有著些人的白骨。
白骨上麵時不時有幾隻老鼠在奔跑,上麵到處有著老鼠的咬痕。一陣陣風吹過時,隻覺得都要冷的徹底。
“不怕?”
肆豫景狂挑了挑眉頭,問道。
眼前這幅景象可都是不是一般的惡心,要是一般的女人見到,此刻一定是要嚇得都哭的不行了。
然而,這個丫頭竟然還筆直的站在那裏。
根本就沒有受到影響似的。
“怕?什麼是怕?不懂啊!”
落千嵐無所謂的聳聳肩,這般輕鬆的樣子看樣子還是肆豫景狂第一次看到。
然而那其中的惆悵恐怕沒有人能夠聽得懂。
“好了,快去找找看看這裏有沒有活著。”
落千嵐說完後,就要去尋找。
卻被肆豫景狂一把抓住了袖子,“村民明明都說了,這種的地方根本就沒有可能存活,你去費那無用功做什麼?”
“無用功?”
落千嵐反問一句。
“不試試怎麼知道,有些人可能就是命大呢?”
不等肆豫景狂有所動作,落千嵐便已經進入到那一個個帳篷,開始認真的找尋有沒有還尚有一息的人。
見到落千嵐一個人吃力的樣子,肆豫景狂鬼使神差也去找了。
剛剛進到一個帳篷,肆豫景狂心神一陣,他怎麼就這麼答應她了,真是越來越奇怪了,做一些以前他怎麼也不會做的事情。
就比如去找死人這件事,以前就是有人跪下來求著他讓他做,他也會氣的把那人的十根手指頭剁下來才解氣。
現在竟然就這麼陪著這個丫頭在這裏胡鬧?
“啊!有人活著!肆,過來!”
隻聽一聲頗為開心的聲音響起,肆豫景狂下意識的覺得落千嵐剛才那麼叫他那麼像叫一條狗似的。
他又不是什麼忠犬,憑什麼過去啊?
可是,事實證明,肆豫景狂還是磨磨蹭蹭的走了過去。
“來,把這個人給我馱回去。”
毫不留情的指揮道。
“憑什麼?”
肆豫景狂拽拽的說道,一副“你能把我咋的”的欠扁模樣。
“信不信下次我給你施針的時候動手狠一些?”
“你狠。”
肆豫景狂恨恨的說了一句,背起那個半死不活的人。
“問你個問題,你幼年為何會染上瘟疫?”
落千嵐路上無聊,就隨意的問著肆豫景狂一些問題。
肆豫景狂的後背一僵,不過腳步沒有停下來,沒有人知道,此刻他眼裏湧現出的恨意。
“沒有什麼的,隻是我十歲之前一直在外麵流蕩,不小心感染上了而已。”
肆豫景狂極力讓自己的聲線保持正常。
“真的?”
落千嵐質疑的問了一聲。
“真的。”
肆豫的眸子裏幽深不見底,黑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