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首次親曆催眠術(1 / 1)

估計讀者朋友中很少有人親眼看到過催眠現象。如果你能親眼所見,你肯定會覺得類似於神話一般。而當別人告訴你之時,正常的反應是不相信。然而,它卻是事實。

先來說一段筆者20年前的親身經曆,也正是由於這一經曆,我走上了研究、應用催眠術的道路。

那是在1987年的春天,我和班上同學一起到蘇州廣濟醫院見習。見習的主要內容之一是向我國著名催眠大師馬維祥先生學習催眠術。

馬老師為我們進行催眠施術示範,而受術者是我們同學。

“請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什麼也不用想……好的,你做得很好。請全身肌肉放鬆,再放鬆一些……你現在感到手臂很重,不想動,一點也不想動,想動也動不了了……很舒服,你現在感到很舒服。好的,現在你的眼皮再放鬆,!再放鬆一些,你的眼皮也很重了……肯定是這樣的,不會錯的!你已經不想聽外邊的聲音了,一點也不想聽了,聽到的也很模糊。隻有我的聲音你聽得很清楚……下麵我開始數數字,從一數到三,當我數到“三”的時候,你將進入催眠狀態,會體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舒服的感覺。

……

隻見馬老師的語氣愈來愈堅定:“你已經進入催眠狀態了,現在,我用針紮你的手,而你不會感到有任何痛苦。”說著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根針,就往她的手臂紮去。所有在場的人都捏了一把汗,這可是動真格的啦!可她的手臂竟然沒有發生人類最原始、最基本的無條件反射——退縮反應!

……

“現在你的背部肌肉緊張、再緊張!很好!繼續緊張!”

他讓我們把兩張凳子分開放,然後把肌肉緊張後身體已經僵直的那位同學的肩部擱在一張凳子上,腿擱在另一張凳子上,身體的主體懸空。

我們驚呆了!

馬老師說:“這叫人橋。來,那位同學站到她的腹部。”

沒人敢上。

馬老師見狀便指著我——一個五大三粗的棒小夥子,“就你來吧!”

我可是真的不敢站,一是那位女同學怎能吃得消?再則,萬一摔下來,我不也倒黴了嗎?我心裏暗自嘀咕著。

在馬老師的一再催促之下,我隻得鼓起勇氣站了上去。

天啦!她毫無不適之感,而且背部肌肉堅硬如鐵,但腹部肌肉卻軟綿綿的。

同學們不禁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更為神奇而不可思議的事情還在後麵呢!

在催眠施術行將結束的時候,隻聽馬老師發出以下指令:

“好的!你已經經曆了一次愉快的催眠,體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舒服的感覺。過一會兒我將把你叫醒,醒來以後,催眠的整個過程你將完全忘記,隻是覺得很舒服地睡了一覺。另外,我還有兩件事要你做:第一件事是在當天晚上一定要打橋牌,而且在打前三牌時,無論手中的牌型與點數如何,都必須叫到“滿貫”。第二件事是在明天晚上的聯歡會上,一定要上台唱歌,並且要唱我所指定的那一首歌。這兩件事情你必須做到,如果不做,你會感到無比的痛苦與焦灼。”

稍有橋牌常識的人都非常清楚,打橋牌需遵守嚴格的規則以及嫻熟的技巧,任何即興式的胡來即是犯規,同時還會輸得一塌糊塗。顯然,要求被催眠者所做的第一件事的指令是荒謬而違反常識的。那麼,已經轉為清醒狀態的被催眠者是怎樣執行這種指令的呢?

我們耐心地等到晚上,看到了這樣一個有趣的景象:精神飽滿,神氣活現的受術者盡管已經脫離了催眠,恢複了清醒,但到了晚間坐下來打橋牌時,她的麵部表情悄悄地發生了變化,似乎又返回到催眠狀態那樣,目光呆滯,麵色木然。第一牌由她首先開叫,她手中的牌數共有12點。以“強二”開叫,對手實施阻擊叫。她的合作者牌的點數隻有3點。隻能“pass”。她一旦開叫後,便一意孤行,堅決要到“滿貫”方肯罷休。在第二、三牌中則更為荒唐,手中牌數不到6個點,依然牌牌滿貫,結果隻能以大敗而終局。令人叫絕的是,在前三局過後,她即從迷惘狀態中解脫出來,不僅麵部表情正常如初,而且叫牌、打牌嚴格遵守規則,思路縝密,攻防有序。

當第一個後催眠暗示準確無誤地驗證之後,筆者想進一步探究後催眠暗示的力量,於是故意詢問這位同學,“馬老師要求你明晚上台唱歌,你能不唱嗎?”被催眠者啞然一笑,答曰:“我的行動受我自身思想、理智的控製,我要不唱當然可以。”誰知,次日的聯歡會剛剛開始,這位被催眠者便急不可耐地站起來唱了馬老師指定要他唱的那首歌。筆者還欲上前阻止,但她哪裏肯聽,放開歌喉,唱出了一首動聽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