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出現在濟明腦中的影像就是:對麵的這些女孩兒,每天晚上都要和屋子裏這個被他們稱為領導的男人睡在一起,孤男與一群寡女睡在一起。難不成對麵這些年齡都不算大的,在濟明眼裏似花兒一般的姑娘們,除了辛苦的工作外,還得不分晝夜的侍寢不成?
盡管濟明對於這個還未曾謀麵的領導階層充滿鄙夷的感覺,但他還是清醒、理智的,有些事兒是他根本就沒有能力左右得了的。
現如今這個社會,哪個手裏有點兒權勢的官啊、頭兒的,不想著辦法鬧點金錢進自己的兜,鬧些個美女進自己的懷抱。不是這些人太壞,而是在他們擁有這些可以拿的出來的東西前,不知道已經付出了多少讓他們心酸的辛勞成果,所以說這是社會風氣問題,並不是某一個人自己的事兒,他們不過就是想要彌補自己因為得到而失去的東西罷了。
畢竟哪個想升官,圖謀深遠發展的人不得跟自己的領導、上司進行更深入的接觸。所以說,之所以會有這麼多屢禁不止的消費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有些人在心甘情願的拿出屬於自己的金錢也罷,姿容也成,去進行交換。這些進行交換的人,就像一個個紅了眼睛的賭徒,對未來擲下賭注。隻不過是有些人下對了人,,有些人則賭瞎了,這才會出現有人歡喜有人憂,有人褒獎有人仇的現狀。
每個人都端坐在屬於他們的位置上,虔誠靜候,濟明亦一樣。打死濟明,濟明都不會想到,他現在待的位置並不僅僅是今天屬於他,這裏已經成為了他的專屬領地,這個凳子也是專屬於他的坐騎,今天如此,明天如此,明天的明天同樣如此。。。。。。。
在那位領導作出回應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那扇門都沒有被打開,更沒有人從裏麵走出來。奇怪的是外麵的人亦沒有任何一個有些微焦慮的傾向,包括濟明。
不是濟明被他們同化,在同樣虔誠的靜候領導的出現。
別看濟明人未動,心思早不知道飄到何處,腦袋裏正裝著些非常三俗的想法:
在眼前這個濟明沒有進去過的房間裏,窗簾嚴密合著,屋內的光線很是溫和。一個躺在地鋪上春光乍泄,喉嚨裏發著輕聲嬌嗔的美麗女郎,頭發散亂,雙眼不知是由於勞累過度還是太過享受,微微閉著,像在休息,又像是在回味剛才的舒爽。緋紅的兩腮如同夕陽西下,映照在大地上的雲霞,格外絢爛、迷人,兩個生有還算不上完全成熟的葡萄的肉球上,留有尚未退卻的紅色爪印。一灘略帶暖意的乳白色黏稠液體,在小肚子上隨著劇烈跳動的心跳,做著上下起伏的運動。那個還未變成黑木耳的部位,散發著誘人的魔力,讓任何一個擁有正常荷爾蒙分泌的雄性,都不可避免的深咽幾口唾沫,舔舔幹澀的嘴唇,不可抗拒的被誘惑。
空氣中彌漫著男人女人的氣息,地鋪上雜亂的擺放著男人與女人的衣服,還有一些,應該是擦拭過什麼東西的衛生紙團,肆意的被丟棄在顯眼的角落裏。
一個男人的臉上,流露著驕傲的神氣,像是剛剛征服一座久攻為下的城池,又像是開著跑車在沿海公路上撒歡兒奔跑後的貴公子,心滿意足地在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衣衫,好不從容。
誰讓當下這個社會的法則,光明正大的在那兒擺著:想要不勞而獲你得有那資本,想要擁有資本,你總得先付出點那個啥!
琢磨明白這些道理,濟明便開始計劃待會兒和白哥的出行,原本濟明還像拉上嫂子一並遊玩,由於這麼一個領導的出現,濟明覺得有必要和白哥討論一下關於這個環境的事兒,關於對麵那個讓自己一度替白峰欣喜,一度感謝過上蒼的白嫂,不,她已經不再是濟明的白嫂,在濟明這裏她不具有獲得這個稱呼的資格,盡管不親身經曆,沒人可以看到那些醜惡的一麵。現在濟明經曆了,看到了,感受到了,那麼他覺得自己有必要,也有義務,和白哥好好談談。或許這才是白哥讓自己來的真正目的。
濟明覺得自己之所以會如此臆想這位素未謀麵的領導人物,主要是由於眼前這個如此讓自己滿意的白嫂很可能會變為過往,不再會存在的原因,這個不一定是事實的事實,重重地敲擊了濟明的心,撼動著濟明對於社會,這個現實社會的認知,讓濟明不得不恨,不得不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