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一章 與愛情無關的感情(1 / 2)

惡少的守護(秦末)

“我養你簡直是賠錢,賠大了,你又學不好習,上那學花那冤枉錢幹嘛?還不如早點出去打工,掙錢回來……”

這樣的話在我上高中之前永遠一成不變的出現在我的世界,我的父親總是坐在一邊抽煙,什麼話也不說,每當這時,我總會冷冷的甩過去一句:“那你當初幹嘛生我,讓我死在你肚子裏,不是更好!”與此同時,丟過來的不是毛巾,就是枕頭,習慣了這樣,所以痛不痛就真的無所謂呢!

就是這樣的生活,陪伴了我十六年的晨昏,一直持續到我上了高中,才日漸減少。 沒錯,罵我的,正是我的母親,生我養我的母親。有時候,甚至還會有更難聽的話,而我,有時沉默,有時反駁,更多的時候是背起包走出去。

我是溫暖,就是被陽光照耀後用來形容給人感覺的那個詞語,可是我卻生活在一歌被陽光照耀著卻並不溫暖的世界裏。

我有一個上三年級的妹妹和一個半歲的弟弟,我是家中的老大,卻是最狼狽的老大,我的父親開一間做裝潢的小公司,整天早出晚歸的,幾乎不怎麼照麵,他還是一個沉默的男人,無論發生什麼事,他總是選擇低頭沉默和抽煙,而我的母親,用一個詞語來形容,我隻能想到“惡毒”這個詞。

從我記事開始,我幾乎每天都挨罵,大事小事,一直持續著,從不間斷,如果說是後母這樣對我,我倒覺得沒什麼,可是她是我的親生母親,她愛的,她寵的永遠隻有弟弟和妹妹,我自知不該與小我十幾歲的他們計較些什麼,但是卻不得不承認,我嫉妒……

初三畢業後,我沒有考上高中,在家裏呆了一年後,我的父親花錢托關係把我送進一所私立中學上高二,學校實施封閉式管理,我住校,自從上了高中後,我變得沉默寡言,而且不愛回家。

從那以後,每天的謾罵變成了一周一次,每個高中的不成文規定,每周六補課到十二點,所以我每周回家隻需在家裏呆一天的時間。我應該感到慶幸了,至少挨罵少了很多,而每周罵我最狠的,無疑是在周末下午上晚自習之前張口向父親要一周的生活費。

每當父親從口袋裏掏出錢夾的時候,裏屋就會傳來母親嫌棄的聲音:“怎麼又要拿錢啊,你每周就不能省點花嗎?” 與此同時,是父親對我使的眼色,示意我快點離開。是的,我的父親愛我,我是出現在他世界裏的第一個小生命,奶奶告訴我,那個時候,父親每次下班回來都會抱著我哄我玩,奶奶還說,我叫出第一聲爸爸的時候,他竟然哭了。記得在哪裏看到過: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戀人,上輩子沒追到,追到今生來了……

一直走到銀行門口,我停下腳步抬起頭擦幹眼淚,想起那個被我稱為母親的女人的話:“怎麼又要拿錢啊,你每周就不能省點花嗎?”猶豫了一下,還是埋頭走了進去,我捏著口袋裏父親給的200塊生活費,走向那個微笑著的接待員:“我要辦理銀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