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查晚婷送回家,裴煜和慕染往回趕。
慕染累得睡了過去,裴煜默默地開著車,腦子裏卻想著有關豹子的事。
查晚婷並沒有明確的答複他行還是不行,因此,他得做好查晚婷拒絕的準備。
有了兩手準備,到了約定的日期,他才有足夠的底氣去見豹子。
打開公寓的門,裴煜一眼就看到客廳裏綁著的兩個人。
之前他還以為是這兩個人背叛了他。
結果似乎並不是他想像的那樣。
隻是,他想不明白的是,這公寓的門鎖根本什麼事都沒有,豹子的人是怎麼樣進得屋來的呢?
難道說,這兩個人不過是在演一場苦肉計。
裴煜陰沉著臉抱著慕染走了進去。
“裴少,對不起,我們失職了!”其中一個人正在拚命地想要掙脫綁在身上的繩子,奈何,卻是越掙紮繩子綁得越緊。
裴煜抬眸看著男人的臉,緩緩地說道:“你們這是演的哪出?”裴煜的目光是冰冷的,像是冬天的冰窖,正噝噝地往外冒著冷氣。
兩人均是覺得一陣發冷。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聽了裴煜這話,那人立馬停止了掙紮,急急地解釋道:“當時門外有人讓取快遞,我看了一下,那人身上的確穿著快遞的衣服,手裏拿著一個包裹,我便沒有猜疑,直接就打開了門。”
裴煜不語,似乎在等他繼續往下說。
“我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突然就從外麵湧進來好幾個人,然後,不由分說的把我們給綁了起來。”說到這裏,那人的身子明顯的顫栗了一下,似乎還在後怕,“後來,那些人進了臥室,給夫人注射了一種藥物之後,夫人就被他們給帶走了。”
那人一邊說一邊流淚,大概是那時的場景太過恐怖,把他給嚇到了。
“好了,你們走吧。”裴煜走過去,動作迅速地解開兩人身上的繩子,冷冷地說道。
“對不起!”那人還在一個勁兒的道歉。
“滾!”裴煜心情並不好,不想聽道歉。
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該經曆的也都已經經曆過了,所謂的道歉不過是尋求一種心安,根本什麼卵用都沒有。
被裴煜這麼一吼,兩人嚇得趕緊跑了。
門關上,慕染這才伸手摸上裴煜的臉,緩緩地說道:“裴煜,你怎麼變得這般暴躁了。”慕染始終記得,裴煜在任何人麵前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臉上絕對不會有多餘的表情。
可是,他現在竟然會生氣了。
“老婆。”裴煜低頭,下巴輕輕地在慕染臉上摩擦著,眼底一片冰涼。
連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就得這麼暴躁。
曾經被二毛稱之為冰麵總裁的他,怎麼越來越暴躁。
“生與死都是早就注定好的,我們無力去改變,因此,有生之年,我們一定要快快樂樂的過好每一天。”經曆了一次又一次的劫難,慕染早就看淡了許多。
“我知道。”這些道理,裴煜何嚐不懂。
他隻是,隻要遇上慕染的事,他就無法淡定的去思考問題。
“裴煜,無論如何,今生我們至少有緣能成為夫妻,裴煜,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慕染突然覺得,能和裴煜成為夫妻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