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石旭的母親嗎？”無恨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她道。
“知道一點兒。”禾媚怔怔地點了點頭，但不知他問這個幹什麼。
流清調查過石家所有人的背景，並且把那些信息集資於一個本子上，她看過，所以她是知道的，她對石旭的母親有特別且深刻的印象。
“聽聞她在石旭出生不久後便去世了。在她生前，石懷仁特別寵愛她。懷有石旭之前，她還生過一個女兒。不過不知為何，那個女孩突然在她的眼皮底下不翼而飛，在那之後，她一直萎靡不振，直至有了石旭。”
“算是知道一半吧。”
禾媚汗顏，聽她的描述也該知道流清隻是調查了一半，而且是一半的一半，不是流清調查能力不足，而是對方隱秘程度過高。
“從那以後，石懷仁十分忌憚女兒，一心要求自己的夫人生兒子，若是不小心是女的，那他允許換兒。”
禾媚瞪大了眼睛，原來間接造成夫人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是石懷仁！
“別緊張，想知道接下去的事情就先別亂想。”禾媚知道無恨有穿透人心的雙眼，可他連頭都沒抬，一心一意要幹掉盤裏的菜。
“那個女孩不翼而飛之事我到現在也還弄不清楚，不過，此事先放一邊，這和你想知道的沒關係。”
“……”禾媚鬱悶地扒著飯，她的心思他都猜透了。
“李夫人就生了個女兒，她也的的確確將石渙與童仇調換了。”
“現在他們不姓石和童了吧……”禾媚小聲插嘴。
無恨倪她一眼，繼而接著說道：“可是，李夫人生的女兒死了，也就是說，有人再次將童仇調包了。這個人，你應該猜得到是誰。”
不可能是夫人，李夫人的女兒她會更開心，沒理由再找個人假扮仇人的女兒，而不是她的話，那麼有機會調包的那就隻有……
“蕭夫人？！”禾媚直接喊出來，音調極高。
無恨不擔心她會擾民，因為他們在獨立的單房。
“目的不明，但童仇的名字是她取的，想必她也與石家有仇，況且石家會家破人亡也都是她的‘功勞’。”
“那個……無恨。”
禾媚有些猶豫地開口，無恨疑惑地抬起頭。
“你今天……廢話好多。”他說的這些也和她想知道的沒關係吧！雖然她同樣有興趣知道……
無恨又低頭狼吞虎咽，像頭餓狼。
他很久沒說話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認識的人，他的話自然是多了些。
他不理她，接著自己說：“我調查出來了，蕭夫人就是石旭的母親。有沒有發現，蕭夫人與李夫人長得很像？”
“像？怎麼會。”她們完全不像，無論哪方麵，所說長相，那就更無相像之處。而石旭是蕭夫人的兒子？那石家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不覺得她們長得像，那是因為我們被下了藥。”無恨苦笑，這麼多年了，他竟沒有察覺，當真是失敗。
禾媚也覺得自己失敗，認為自己是個用藥的渣渣，無恨的後半句話才讓她心理平衡點。
“不止我們，童沁，流清，還有蕭夫人所有的手下都中了她的計。”
“所以呢，和石旭與童仇什麼關係？”
“蕭夫人與童仇似乎是母女關係。”
無恨終於說出了關鍵，可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正中地劈中了禾媚。
“怎麼可能？！啪——”一個激動，禾媚將飯菜給打翻了，還隻是自己的那份，無恨仍不受影響地吃著。
無恨沒搭理她，因為他也不確定，隻能說是“似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