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新手上路 第三十四章 旅途與人(1 / 2)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

川地之行於我而言就猶如嬰兒走路,顛簸摔打下充滿了各種未知,人性索求下雖不至樂此不疲,但也有越陷越深的趨勢。

安樂小區後我和李季稻仿佛又回到了午夜流民的生活,一個多月下來,幾乎每天睡覺睡到自然醒,喝酒喝到胃抽筋,那日子,就不提了……

蓋因為我和李季稻的工資卡都不同時間地多出了六萬塊……

組織下發的,獎金名義……

兩相對比下,再一次讓我覺得凡叔是不是以前克扣了我的軍餉……

六萬大洋,當時於我而言,不是一筆小數目了……

而說到錢這個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行過於操蛋,自從幹上這一行後,這對錢的敏感度就好像越走越遠,意識上的淡忘導致從小精打細算的習慣也不知何時了無蹤影。

也許真跟凡叔說的那樣,咱們這行,留不住財……

因為有錢了,所以兩個懷揣著十幾萬的爆發青年所作所為可想而知……

多年後想起來,當時的生活怕就是傳說中的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了……

期間和凡叔聯係過幾次,問他這邊什麼時候串門兒,想早點收工回家,想家了……可老家夥每次都敷衍了事,即無指示也無安排,也不跟我說他在幹嘛,李季稻那邊的情況也和我差不多,也不知道他們在幹些什麼,神秘得緊,這讓我倆很有有種外圍女不得其門的趕腳,相當操蛋……

就這樣渾渾噩噩差不多九月中旬的時候,一通來自湖南的電話終於結束了我們曠日已久的假期。

當時正在喝夜啤酒,李季稻有點兒上頭,這小子本身長得就不賴,正紅著個脖子和一名女服務員眉來眼去,打情罵俏的,電話是打往我手機上的,對方是個男的,他自稱姓吳,叫作明,吳作明,說是組織上對我們的安排下來了。

我一聽之下緊張莫名,趕緊給李季稻使了個眼色,通知的都是領導,哎,這都是狗腿子當太久的緣故……

李季稻心領神會,一起端正坐姿……

我心想終於可以回歸正常社會了,對方卻說讓我們去枬市報道,我當時就傻眼了,怎麼,不是串門兒的事情嗎?還是說串門兒的地方換到湖南去了?

對方聽見後愣了一下,說你們什麼消息渠道啊,你們那兒的串門兒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取消了,沒人通知你們?

這就是小蝦米無人問津的情況了,豎著耳朵旁聽的李季稻也一臉受傷的模樣,因為我倆的消息渠道確實很瘦,瘦到除了師傅和師兄弟外幾乎就沒人了,而且我這邊更受傷,除了凡叔外,那幾個師兄連個照麵都沒見過……

話說這段時間倒是電訊過幾次救我們於水火之中的那位綽號老燕子的大俠,可那頭永遠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我們將盡快以短信通知對方……

高人都是高來高去的麼……擦……

許是體諒到我倆的尷尬處境,那叫吳作明的人倒是好心咳嗽了幾聲,說沒事,成都那邊已經沒你們的事兒了,這幾天趕緊來枬市吧,這裏有領導等你們,來彙報一下近期的工作情況。

我和李季稻對望一眼,心裏一緊,齊聲問道,有啥事兒不能電話裏彙報啊?

安樂小區的事兒猶在不久前,一聽對方這麼說,我倆趕緊反問道。

那人被我們問得好像有些無語,頓了幾下,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最後砸吧了一下嘴,吐槽道,這事兒電話裏能說麼?……

呃,李季稻看看我,我看看李季稻,是啊,這話還確實是不宜在電話裏說,不和諧啊,萬一要是串線兒被錄下來就說不清楚了……

電話那頭不知道我們在想什麼,我倆又不好多做解釋,隻能說好的,兩邊一番溝通後定好時間地點,掛上電話,我和李季稻趕緊給老朱和凡叔電話過去確認是不是空穴來風的鬼來電……

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後遺症了……

經過一番詢問後,事情倒是有的,隻是凡叔在得知我們去的地方後,語氣有些奇怪,不是奇怪我們到現在才接到通知,而是奇怪我們會去枬市那塊地方……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覺。

不過老東西向來不是一個多話的人,果不其然,剛把我的胃口吊起來,就話鋒一轉:“那個,就這樣吧,小王八蛋,以後機靈點兒,別老是這麼不長腦子。”,說完不等我回話就把電話扔一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