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新手上路 第一章 五樓半(1 / 2)

我叫何益,80後,如今在某市級電視台做一名掛職員工,先暫且不提我為何掛職,事有承前啟後,我先大致介紹一下前因,這也跟我往後要說的有大有關係。

事情還得從05年3月說起,在當時國內電視因各種韓流日流衝擊,除了新聞時事外,傳媒機構長期處於一種相當無力的狀態。

破而後立成為當時唯一的選擇,於是各種改革接踵而來,很不走運的是,當時我隻是一名編外人員,企事業改革波及不到我,也就談不上更進一步的機會了。

看著身邊的那些相熟的編內越來越好的福利薪資,說不眼紅那都是假的。

現實就是這麼無奈,幾經努力最終無果,我不得不把辭職報告放在了主任辦公桌上以期換來更好的待遇。

但結果是諷刺的,沒有出現想象中的任何挽留和婉拒……

我失業了。

在草草走完一些人事流程後,我懷揣著牛皮袋裏的幾千塊離職金,黯然離去。

人生不跌宕,何來高潮起伏?我暗暗給自己打氣。

我是設計畢業,05年那時候學設計的比起後幾年相對還是要很好找工作許多,我很快重振雄心,把視線放在了祖國南方,趁著年輕,打算南下火拚一把,可就在這時候,一通來自原單位的電話讓我的全盤計劃戛然而止。

人事部的王主任告訴我打算返聘,至於工作內容暫時保密,需要麵談。

放下行李,抱著大樹底下好乘涼的心態,我軟弱地妥協了。

那天下午夥同幾個狐朋狗友大醉一場,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雞還沒叫我就爬了起來,那年月的S市還沒有什麼霧霾的說法,空請很清新,我有晨跑的習慣,哪怕這幾年因為工作的原因沾染上了煙這個東西也沒有落下,在小區周邊來回蹦躂了幾圈,坐在花台的石階上,我一邊吸著豆漿,一邊打開了手機,我睡覺都是關機的,這玩意兒輻射大,我還不想早死。

手機裏顯示有一條未讀短信通知。

“請於明天傍晚六點,至XX電視台五樓半報道。”沒有落款,手機號碼也是一個陌生號碼,我一看短信接收時間,淩晨4點半,“日了,誰這麼晚。”

不過當時我沒作多想,夜貓子多的是,我也是經常玩遊戲玩到三四點才上床睡覺,但那個麵試時間還真是晚,居然是飯點的時間。

等等,五樓半?我當時就愣了一下。

那不是設備層嗎?

為什麼我會楞一下呢?這裏不得不說一下XX大廈(也就是電視台的正稱)了,它是那種類似寫字樓與政府辦公大樓的複合大樓,一層到三層相當於商業樓層的7層高度,至三層開始往上到十八樓便是每層等於外麵兩層的高度,整棟大廈一到晚上便如同一個巨大的墓碑聳立在地上。

氣勢很足。

而其中的第五層比較特殊,據我所知它的構造是屬於曆史遺留產物中的一項,據說是因為第一任大領導覺得播放設備太占地方,於是把五樓分成了兩層,上層作為直播層,下層專用於擺放和儲存大型設備,那時候是80年代,電視設備都是按噸來計算,體積可想而之,所以才會特別為其開辟出一層專用層來擺放。

五樓半我是去過幾次的,因為我所在的六樓直播層常常廁所人滿為患,所以被憋急了的時候就會從安全通道狂奔到那裏去方便。

先不提以後,實際上我一開始就對那地方沒有好感官。

怎麼說呢,相對於鬼神之說,我更信風水這種東西,磁場一說是有科學依據的,而五樓半的構造說真的我一直認為邪得很。

為什麼這麼說呢。

首先是它的布局,如同回字這樣一個構造,通道兩邊十幾二十個房間平時都鎖得死死的,樓層又因為是一分為二,顯得矮了很多讓人覺得壓抑,然後平常除了物業的幾位大叔大媽會走動一下扔礽垃圾擦擦玻璃什麼的,幾乎就看不見個鬼影子,更別提什麼辦公人員了。

其二也不知道是不是開窗沒開對的原因,仿佛背陽一般,整個樓層哪怕是在大太陽的天裏也冷颼颼的,去過安樂堂的朋友都知道,那裏麵的溫度總是莫名其妙地要比室外低上幾度,這五樓半就是這麼一種情況,所以如果不是實在憋不住的情況下,我一般是不會去那兒瞎晃悠的。

那裏有個什麼重要部門?當時的我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相關部門來,索性不想了,反正不可能派我去看倉庫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