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冷夫君嘴角浮上一絲冷笑,開口便吟道。
林花發岸口,氣色動江新。
此夜江中月,流光花上春。
分明石潭裏,宜照浣紗人。
交甫憐瑤佩,仙妃難重期。
沈沈綠江晚,惆悵碧雲姿。
初逢花上月,言是弄珠時。
“好詩!”柳如茵讚歎著,又轉而看著其他人,“不知道各位可還有誰要來?”
鴉雀無聲,沒有人敢出來。一是因為有些人確實才華不夠,二是這裏的人多半都認識木劍南,不得不屈服於他的淫威。
“沒有人願意作詩了麼?”柳如茵又問了一句。
依然沒有人作答,隻是隱隱地聽到歎息之聲。
“那麼。”柳如茵的聲音明顯有些激動,她一字一句地說道,“這位公子的詩,雖然比木公子的要短一些,但卻是更加得精煉,如茵佩服。所以,我現在宣布,次論比試,這位公子勝出,木公子屈居第二,第三名輪空。”
木劍南得意地看著我:“木少爺,承讓了。”目光卻是陰柔犀利的,意思好像是我做的詩就是比你好,看你服不服?
我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哼,我不認為我做的詩比他的差,柳姑娘這麼說可就是太偏心了。我,不服。”我就是不服,你怎麼著?還能把我吃嘍?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看你敢吃我。
木劍南,我的冷夫君不悅地看了我一眼,冷哼:“願賭服輸,本是天經地義。木少爺這麼做,恐怕不是君子所為吧?”
“你?”我瞪大眼睛,盯著他,“跟你說,你不要欺人太甚。男子漢大丈夫,欺負一個……”呃,他欺負什麼呀?我總不能說他欺負一個女人吧?或者是,說得惡心點,弱女子?那還得了,讓人家知道我,堂堂木府少夫人,居然女扮男裝逛青樓,那還不得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不行,這麼丟臉的事,我可不幹。
於是,隻得跟個孫子似的,自覺閉了口。
見我突然不說話了,他又挑釁似地說:“繼續說下去呀,欺負你什麼?”
我白了他一眼:“欺負人就是不對。”汗,貌似有些強詞奪理呀,沒辦法,被逼急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哪,何況是青青我。
正在我和我的冷夫君僵持不下的時候,柳如茵開口了。“木公子,切莫氣惱。剛剛這位公子所作之詩,確實比你的更得我心。況且,木公子的詩,不過是剽竊了大詩人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
“呼……”此話一出,人群中頓時沸騰。“原來你這是剽竊別人的呀,還以為真是自己做的呢!”有人嚷嚷,緊接著就有一堆人跟著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