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無殤的話總是能夠一語中的,乍一聽好像也沒說什麼,但是仔細一想卻是暗藏玄機。
越無殤好像是在說自己,但是深意裏卻是在說越靖宇。他沒有覺得自己不在就會天塌,那麼到底是誰呢?
越無殤說的究竟是誰可想而知,雖然有時候越無殤也很囂張,但他總是囂張的很有資本。而越靖宇,往往不過是自以為有資本,亦或者依仗著什麼。
越靖宇的臉色有多難看大家都看在眼裏,但是事態怎麼發展還不好說,大家都是默默地觀望狀態。
“三哥,你這話說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這個國家當然是父皇的,除了父皇之外,離了誰都無所謂。但是這並不代表,因為無所謂,就可以不負責任了!”
“四弟是覺得為兄不負責任?當然,我承認我這回確實有些玩忽職守,但我之前也是和父皇商量過了的,父皇也盡量做了合理的安排,四弟究竟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父皇自然是要安排的,隻是你這樣的行為本身就是在給人添麻煩,你竟然還不自知反省嗎?”
“四弟,我好歹是你的兄長,你確定你要這麼跟我說話?”越無殤這麼說著但事實上,他一直都在等越靖宇這麼說。
“既然四弟要和我算清楚,那麼我們來說說看。我走的時候漕運事物一直都很穩定,我基本上都把後續的內容給安排好了,可是為什麼會突然出了紕漏?是誰自作主張擅自改了行經路線?”
“你現在是跟我問罪?”越靖宇自然是不願意這麼直接被盤問的,就算是自己有問題,他也不能當著越無殤的的麵承認。
“不,我隻是在陳述事實!四弟,你擅自改動路線的時候甚至不需要通過任何人,你可知道這些行徑路線都進行過嚴密的計算的,稍有偏差可能會造成各種問題?這回好在是空船遭劫,若是裝載著錢糧的呢?這筆損失到時候是由我這個玩忽職守的人負責,還是助人為樂的四弟來呢?”
越無殤已經了解到漕運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雖然西淩帝並沒有提起過什麼,但是他知道今天肯定是要爭鋒相對的,自然需要早點把事情弄清楚。
不管怎麼說,越靖宇終究是做錯了,想要爭辯也是無用的。越靖宇原本是想改動了路線之後,方便自己操作,結果沒想到,頭一趟就出了岔子。
原本修改的路線被改了回去,總算是因為空船沒有受到什麼損失,否則問題就真的大了。隻是發生這種事情之後,越靖宇依舊還是理直氣壯的,也並無悔改之意。
“三哥這是什麼意思,我確實是做錯了事情,但是就算是要責怪也該是父皇說,你又憑什麼說我?”
越靖宇被這麼一刺激,情緒立刻就不對了,而這當然是越無殤最樂以見得的。
“哦,我說什麼了,我隻是在問四弟這責任該怎麼算,並不是說就一定是四弟的錯啊不是嗎?”
越無殤又一句話把越靖宇堵了回去,後麵的人有些甚至在暗自竊喜。若是越無殤真的要逞口舌之爭,越靖宇又豈會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