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椒房殿外,梅夫人和沈世婦兩人正在恭候王後娘娘,一齊前往湯沐閣。
梅夫人不卑不亢地站立著,也不出聲,沈寒綺反倒憋不住,搭訕起來:“姐姐今日打扮得真漂亮,來得也比我早,妹妹可要向姐姐學習了。”
明知她隻是悶得慌,跟自己說話,梅夫人也沒什麼心思和她談天,兩人爭鋒相對多年,雖然最近算是結成同盟,也改不了敵人的事實。梅夫人性子更耐得住,並不理會沈寒綺。
最近衛王都不太待見她們,今日正是個好機會挽回恩寵,所以兩人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尤其是梅夫人,她身份更高,沒有多少限製,衣裳也更加華麗,眉梢點著紅胭脂,一雙丹鳳眼看起來魅惑非常。
沈寒綺惱怒了,她看不慣梅雪煙,更不能容忍她對自己的忽視!這對她來說已經是侮辱,當即說道:“咦?夫人今天換了個發髻哦?我看,今天這個單螺髻可更適合你!”
這句話揭了梅夫人的傷疤,諷刺她應該安守本分。在王後娘娘麵前,被一個小丫頭三兩說辭逼得啞口無言,她自然不敢再放肆,更何況今日還有衛王陛下在場。
“既然你還知道本宮是夫人,你再伶牙俐齒,是不是也該放尊重些?當本宮不敢掌你嘴嗎?”梅夫人氣惱地說道。
沈寒綺的身份不如梅雪煙,這是鐵打的事實,官高一級壓死人,她不能在這上麵做文章,隻能認栽。
“姐姐何必動怒呢?妹妹隻是好心提醒呢!”沈世婦雖然恨得牙癢癢,有苦也隻能往肚子裏咽:總有一天要把你拉下馬來,你憑什麼做夫人?到時候我成了王後,定如今日你這般在你麵前耀武揚威!
“姐姐你想啊,昨天彌子瑕的那個丫鬟,心思敏捷,厲害得很!彌子瑕已經不好應付了,再加上那個丫頭,咱們是不是先除掉黨羽雙翼再來對付彌子瑕?”沈世婦將話題轉到紀雲容身上。
“哼。”梅夫人冷笑,憑你沈寒綺的手段還對付不了一個宮女嗎?何不自己動手?
沈世婦見她不再說話,識趣地閉上嘴巴,沉著臉四處張望,果然在外廊拐角處看到了她身邊的太監小祿子,便尋了個借口,若無其事地離開。
“叫你辦的事怎麼樣?”沈寒綺小聲問道。
小祿子從懷裏掏出一物來,自得地說道:“奴才自然不辜負娘娘的吩咐,東西到手了。”
沈寒綺接過東西來,藏在袖口裏,謹慎問:“有沒有人發現?”
“奴才辦事主子放心!”小祿子腰彎得更深,臉上洋溢著得意之色,“不過,奴才在離開的時候,看到了彌子瑕身邊的婢女也去了湯沐閣,應該是沒有發現奴才。”
如果彌子瑕在這裏,自然認識小祿子拿過來的,正是他隨身的玉佩!昨日彌子瑕沐浴之後,把玉佩遺落在湯沐閣,小祿子一大早偶然發現稟報沈世婦,聽命取了過來。
“辦得好,回頭賞你。”沈寒綺甩手叫他趕緊離開,小祿子受了主子誇獎自然歡天喜地退下了。
沈世婦眼裏閃過一絲光芒:“好啊!有了這玉佩,定叫你們兩個都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