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四子,便是衛國的四大公子。四人無一不是俊美非常,才華橫溢,當然,華貴的出身是必不可少的。用紀雲容的話來講,就是高富帥外加驚才豔豔,居家必備之美男,丈母娘所求之良婿!
其首彌府的小少爺,卻最為獨特。他近幾年才橫空出世,並且一舉躍上榜首,冠絕天下!因為他的年紀幼小,僅僅二八年華,其他三人至少已經弱冠。
紀雲容雖然從小便呆在彌府,但是對這個小少爺毫無印象。他自小便不住在彌府,甚至至今沒有回來過一次,以紀雲容的八卦視角來看,此事必有玄機……
此事,紀雲容和玄青回到了廂房,屋裏有其他下人正在打掃,除塵的除塵,擦地的擦地。玄青也擰幹一塊布斤,跪在地上擦幹水漬。
這間屋子,便是給小少爺彌子瑕住的。隻是一個偏房,離下人住的地方不遠。按理說,就算小少爺是次子,也不該蝸居在這個屋子,莫非小少爺並不遭老爺待見?甚至打掃都這麼匆忙,明顯是突兀地將小少爺召回的。
而紀雲容拿著一個撣子在裝模作樣,湊到玄青的旁邊,往他肩膀上蹭幾下,問道:“玄青哥,你見過小少爺麼?長什麼樣啊?”
玄青淡淡地回答:“沒見過,可能比我帥。”
“嘔~~”紀雲容狠狠地捶玄青的背,“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人家是太尉府的少爺,你跟他比都是你的福氣,人家是白玉,你就一鵝卵石,不,連鵝卵石都不如……鵝卵石的弟弟!”
雖然不懂紀雲容千奇百怪的詞語,但玄青想想從這丫頭嘴裏也吐不出來好貨,白了一眼就不想理會。
但是紀雲容哪能啊?壓低聲音追問道:“你知道為什麼小少爺斷奶之後,便被送出彌府嗎?他這些年住哪兒?”
玄青的眉峰挑了挑,臉色沉下來。紀雲容也知道問錯了人,像玄青這樣死板的人,肯定會說下人不該亂嚼主子舌根之類的話。
不過頓了頓,玄青回答說道:“這種家族的事你不懂,咱們老爺的官爵已經高達太尉,將來自然是大少爺繼承大業,至於仲子,肯定得不到老爺的重視。你可別亂問亂說,禍從口出!”
“嗯……”紀雲容似乎有所覺悟,點了點頭,但是又問道,“就算如此,同樣是兒子,也不該連一個庶子的待遇都沒有啊!世界上哪有這麼當爹的!何況小少爺可是四大公子之首,絕對是人中之龍!”
“可能是因為小少爺身體孱弱吧,將來就算飛黃騰達也是個文臣。一個武將世家出文臣,老爺怎麼可能會喜歡?”玄青比紀雲容大幾歲,見過的事自然多得多,“這些事咱們下人不懂,也不必懂。”
滿足了八卦之心的紀雲容歎了口氣,一個彌府的家事便如此複雜。正打算出門去處理了天井的衣物,被玄青一把拉住。
“這是怎麼搞的?”玄青的麵色有些陰沉,十分不快的樣子。
順著他的目光,紀雲容看到自己小拇指上生了一個凍瘡,前幾天開始有些潰爛的跡象,紀雲容也沒太在意。
還沒等紀雲容回答,玄青已經搶先說道:“大冬天的也難怪,今天你就別洗那些髒衣物了,凍瘡再碰到水,我看你這雙手還要不要。”
說著便從袖裏拿出一盒雪花膏來,是貝殼裏頭盛裝著一些膏油。玄青手指挑了一些雪花膏,牽著紀雲容的手,輕輕地塗抹均勻。玄青手掌的繭子磨得紀雲容有些癢癢,心神不寧。
“前些天在集市上買的,可管用了!過幾天就會好的。”
玄青一邊說著,還一邊捂著紀雲容的手哈氣,夾雜著玄青體溫的呼吸將紀雲容凍得麻木的手恢複了一些知覺。
閉上眼睛,紀雲容十分享受,但紀雲容感慨的是為什麼自己不是一個強盛的男人!不說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光是冬天,男人的手永遠都是暖暖的,估計是血管比較大吧!像玄青的手背,就有明顯的青筋,像樹根一樣。
正當紀雲容在思考是否要適時表現一下感激之情時,玄青薄如刀削的嘴唇吐出一句話:“這雙爪子可別壞了,不然那些活兒都得我幹了。”
“……”
也許,寧靜悠遠,懵懂無知的日子也有個限定。紀雲容也好,玄青也好,都在籌備迎接這位白玉公子,迎接到這個讓所有人的生命都轉折的少爺。
這一年,紀雲容十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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