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十七章 私家偵探(2 / 3)

“那他為什麼離家出走?”

“或許有什麼難言之隱。”路遙笑道,“不是所有男人都是下半身野獸,也不是所有男人都舍本逐末,你爸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前方章父突然停下腳步轉身與一位熟人說話,路遙迅速攬過卓婉肩膀,低頭挑了旁邊小攤上一頂帽子,笑容滿麵戴在她腦袋上。

卓婉任由他撥弄自己的頭發,隻靜靜看著他。

路遙始終在衝她笑,這一路,再苦再累再危險,他從不怨天尤人,臉上的笑也從未間斷過。

“……路遙,你那顆淚痣,是假的嗎?”卓婉突然伸手輕輕點了下路遙左眼下的褐色小痣,她一直想摸摸看,這痣是真是假,“不都說長淚痣的人容易哭嗎?你為什麼永遠精力充沛,樂觀向上?”

路遙哈哈一笑,“你這話我爸說過一模一樣的。”

卓婉斜睨著眼,眉尾微挑,“……我又要從你媽變成你爸了嗎?反正說來說去,你都是我兒子。”

“不不不!”路遙趕緊擺手,為轉移焦點,他索性握住卓婉的手,拉她來摳自己眼下的淚痣,“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卓婉哭笑不得地抽手,“你這傻子!我當然是開玩笑的!”

小攤的年輕女老板雙手插兜好整以暇觀望片刻,才慢悠悠地笑問:“咳……我不是一定要打擾你們,隻是這帽子你們還買不買啦?”

“買。”路遙迅速掏錢。

卓婉攔住他,“大晚上戴什麼帽子?”

“戴著安全。”路遙邊給錢邊說,“從剛才開始,就不停有人在看你。”

“……他們看的是你吧?”

到最後,這兩個人各自戴了頂低簷帽,繼續鬼鬼祟祟跟蹤章父。

章父並非如他聲稱的要去麻將館,而是拐進巷角一家酒吧。卓婉和路遙也跟進去,見章父坐在吧台,一入座便和吧台後的一個女人眉來眼去,相談甚歡。

路遙問邊上一個客人,客人告訴他,那女人是酒吧老板。

章父在酒吧裏逗留許久,等到快十點時,才和老板娘一起離開酒吧,往酒吧後的一棟民居裏走。

兩位新入職的偵探畢竟沒經驗,雙奸傍地走的時候沒抓住契機取證,隻能一起百無聊賴地蹲在小巷陰暗地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海邊漁村入夜後晚風強勁,卓婉蹲了會兒開始發抖,路遙的T恤外還罩著件牛仔藍的短袖襯衫,他忙脫下披給卓婉,又跑去附近店鋪,買了杯熱乎乎的奶茶,讓卓婉握緊取暖。

卓婉問:“咱們要在這等多久?”

“不清楚,有可能半小時就出來,有可能日上三竿還在被窩裏睡著。”路遙搓搓手,又原地蹦躂兩下,見有隻飛蛾在卓婉頭頂纏纏綿綿不肯離去,伸手擋了擋,笑道,“要不我們明天一早過來守著,說不定能拍到什麼。”

卓婉左右看看,記住了章父和老板娘同居的樓房,才站起身和路遙一起返回章柯家的民宿。

一進院子,就見章柯坐在阿拉斯加犬旁邊,小孩和大狗全都殷切切盯著他們。

路遙忙把經過說了。

章柯托著下巴思索半晌,說第二天早上也想去巷子裏等著。

“你不能去。”路遙說,“你一去就會被你爸發現,如果他惱羞成怒,你怎麼辦?亦或他問起你,你怎麼回答?”

章柯猶豫間,卓陽和蘭蘭也跨進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