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離開牡丹園,心裏一直都像被某種東西壓抑著,悶悶的,透不過氣來,當聽到離王對喬家派發的大米也是知曉的時候,憤怒的情緒隨即而發,之後花雨愁的解釋,卻也讓她的情緒一下平靜了許多。
最後她的離開,更多的可能是因為尷尬吧。不應該在還沒有弄清楚事實之前就去怪責人的,而且她也沒有理由去怪責,可當時那一刹那,她真的憤怒了。
回到風牧原本落腳的客棧裏,月影懊惱的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伸手倒了一杯水,一口猛灌。
風牧好奇的看著月影,這丫頭長得這樣,行為怎麼也得有些譜吧,這怎麼完全就不在同一個概念上呢。
“丫頭,你這怎麼跟花家扯上關係了?還有那個長得不像男人的花雨愁。”
“那時候,在左相府後山逃命的時候,遇見的。”月影並不在意的隨口答道,並不隱瞞,既然已經答應風牧去古墓教,這些不是她的過往總要讓他清楚,畢竟她的靈魂寄存在了這具身體上。
“逃命?怎麼?是不是花家?”風牧驚得一下緊張起來,激動得吼道。胡子都被他吹得翹了起來,一個大跨步就擋在了月影的麵前,雙手握緊,眼眸寒烈,緊盯著月影,一副隻要月影回答跟花家有關,立馬就要衝出去找人麻煩的勢頭。
“跟花家沒關係。”
月影接著簡短的說了一下跟喬華,還有花雨愁的人物關係,喬華那個跟她真的是半毛錢關係都沒有,花雨愁那個就是碰巧,而且花雨愁當時為何也會出現在那裏,她也沒有去深究過。
風牧聽完,皺起眉頭低頭深思著,這丫頭還真的不簡單了,能在喬華手裏逃脫,這智謀先不說,這膽量就不是一般人敢的。
“丫頭,放心,以後師傅給你撐腰。”
這話說得激情怏然的,月影疑惑,這風老頭從哪裏來的自信?
“行了,不說這個,說回正事吧,這人你有安排好了嗎?”月影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去糾結,該來的總會來,不過這一天到晚被人惦記著,還是要自己命的人,就覺得瘮的慌而已。
風牧見月影轉移了話題,關於這個也就不在繼續。
“都已經按你的要求挑選出來了。”
“晚上我去看看,大米收集完成,就暗地裏用古墓教的名義運回都城,有大用處。”月影思維清晰的做著安排,腦海中的計劃也在慢慢的形成。
喬家怎麼了,惹到她月影,天王老子也不放過。
——
離王府
初秋的夜裏風兒微涼。
一身黑袍著身,與這黑夜融在了一起,臉帶白玉麵具,月光與之相互映照著。就這樣背著手佇立在這漆黑的夜裏,一身的孤傲盡顯其中。
“王爺,風回來了。”炎語一臉嚴肅的稟報著。
王爺也不知道在牡丹園發生了什麼,馬不停蹄的就直接回了都城。具花家送來的消息,是關於一個女人,一個絕美的女人,當時炎語腦海裏就蹦出了那副畫像,在仔細一問,果不其然。這女人是從哪裏蹦出來,他們幾乎把整個明月國都找完了,連個影都沒找到,這突然之間怎麼就跟王爺一起了,而且還在牡丹園裏,太多的疑惑得不到解釋。把晉城的事務安排下去,即刻啟程,趕了回來,當回到離王府,卻是另一件讓他震驚不已的事,王爺在自家王府裏帶上了麵具,這時,他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