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柏文反而沒有生氣,盯著我嬉笑道:“看來確實是做春夢了,臉還這麼紅!”
我拿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確實那個女子跟仙女一樣,如果真存在仙女,那她最符合我心中的標準。
住院期間,自從發生過一次暗殺我的事件後,反而風平浪靜了,讓我不得不懷疑,先前經曆的事件到底是不是真的,早上也按照張柏文說的去修煉他所說的天罡五雷掌,毫無進展,那閃電樣子的符咒見了我一麵後,像是隱藏了起來,不管我怎麼按照他說的做,如何的努力,那個符咒也沒有像他說的那樣,看的張柏文直搖頭,盡罵我天資愚鈍,這輩子沒戲了,我也懶的去搭理他了,反正我也說不過他,況且也許真的就像他說的那樣,天資愚鈍吧。
期間,母親都會送飯過來,張柏文這個家夥完全就跟死腦筋一樣,每天跟母親要的是餛飩,前期母親還會變個花樣帶給我吃,後來也閑麻煩了,都做餛飩了,我住了將近一個星期的醫院,也將近吃了六天的餛飩,在我的強烈要求下,母親給我做了一係列的檢查,這才批準,我能出病房了。
第一件事情,就是擔心父親,跟著母親這才踏入了父親所在的病房,隔著窗戶,看見了久違的父親,我的眼睛忍不住變的通紅,眼淚唰唰的往下掉,我心裏自責的要死,如果沒有我的小聰明,父親也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
母親推開了病房的門,看著我的模樣,說了聲:“傻孩子!雖然我不知道你跟你爸經曆了什麼,但我們都不會怪你的,你爸更不會怪你!你是我們的兒子啊!”
我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捂著嘴巴,讓自己的哭聲不要影響到父親,張柏文在後麵拍了拍我,算是安慰,但我甩開了他的手,雖然我知道這事情主要怪我,但是如果他能早一點製止我的話,也許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跟著母親進到病房,才看見滿身插著儀器的父親,母親的堅強這才垮掉,眼淚也在眼眶中打轉,跟我說道:“別怪媽媽,那幾天跟你生氣,那時候,你父親突然病危,我想去找到你,讓你見他最後一麵的,但是沒有找到你,後來我怕你傷心,就沒有打算叫你,想等事情結束了再告訴你!”
我這時才明白當初母親為什麼生氣,可她不知道的是,我卻是擋下了陰差,想拿自己的性命換父親的性命!
人生就是這樣,千萬不要片麵的去理解一個人,也許你感覺你的朋友真不夠意思,你有困難的時候都不幫你一下,可能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他正為你的事情努力的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覺,而你見他的時候,他正在床上睡覺。
張柏文呢?我需要問問他,我四處尋找他的身影,他沒有在病房,我跑出了病房四處的尋找,他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到處都沒有他的身影,我有點後悔我先前的舉動了,不知怎麼的,慢慢的走回了我的病房,打開門,走了進去,看到桌子上正冒著熱氣的半杯水,跟一張紙條,他或許剛走,我衝到了樓梯口,空空如也,我朝著樓道裏喊道:“張柏文!你在哪呢?”回應我的是無聲。
我自責的慢慢回了病房,拿起了張柏文留下的紙條,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字,我當時還不會看字,跑到父親的病房拿給母親看,母親念道:周易,不好意思,不辭而別,多謝你這幾天給了我許多的回憶,也許在我漫長的生涯當中,這一個星期是最高興的,你要保持自己,千萬不要變成他!最後再說一句,這圓珠筆真不好用。
我楞楞的看著紙條出神,就這樣……,就離開了?小時候的夥伴真的很難找,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這樣!二狗子現在沒有蹤跡,你也要離開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要這麼對我。
母親看著我的難過,摸了摸我的頭說道:“小易,別傷心,等你長大了去找他好不好。”
我強咬著牙,不讓自己的淚水掉下來,狠狠的點了點頭,說道:“嗯,我一定會把他找回來的,包括二狗子!”
有時候我也在想,也許生命的魅力就在這裏,兒時的童真跟明天的不確定性,縱然後來我有了很多的朋友,但我還是會對他們念念不忘,時間有時候讓我覺得陌生,我小時候經曆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但雷雨天,掌心時而閃耀著閃電符咒告訴我,他們也許確實存在過,時常拿出張柏文寫給我的紙條來看,現在我已經能夠看的懂了,他的字確實不敢恭維,有時候一看就是好幾個時辰,默默的壓到玻璃下小心的收起,感覺縱然隔著千山萬山,千秋萬代,我也能夠與他相望,心心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