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放明我就急匆匆的跑向考古隊待的地方,雪地上已經有不少孩子在那觀望。
遠遠的望去,考古隊依照著洞口,拿布圍了個嚴實,在雪白的積雪地裏是那麼的刺眼。
期間就看見白衣服進進出出的,穿梭個不停。
二狗這時候跑了過來,拿出幾顆糖,拍了一下我說道;“小易,給你吧。”
我白了他一眼露出,算你識相的表情後,把糖裝了起來。
二狗嘿嘿的笑著,我突然感覺,他的笑容是那麼的陰森,待我再仔細聽的時候,又覺得很傻,二狗拉著我向白衣服們的營地走去。
期間我問過他幾次,他都沒有說話,又想到他可能是還去要糖,就沒有吭氣,被他拉著一路走了過去。
二狗想從正門進的,但被看管的保安攔了下來,不死心的二狗拉著我圍著那兒轉悠。
我被他拉著煩了,摔開他的手,停下問他;“陳二狗,你是想進去?”
二狗看著我,木訥的點了點頭,我皺著眉頭斜著眼睛看著陳二狗,覺得這家夥最近越來越奇怪了,要個糖需要進去麼?看著一臉誠實的二狗,我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
要說進裏麵還是不難的,尤其我們這類小孩子。跟二狗在那裏撕扯了半天圍布,賣力的挖了幾下雪,基本就夠我們進去了。
二狗一馬當先的鑽進去,我在後麵越看越覺得他像狗了,老愛鑽洞,真是叫個好名字。
鑽過洞的我們定眼朝裏麵看去,滿眼都是瓶瓶罐罐,先前的那個洞口已經被擴的很大,洞下被修成了階梯,這時候正好沒人,二狗跟我迅速的跑向洞口,鑽了進去。
洞裏涼颼颼,我忍不住緊緊衣服,跟著前麵的二狗跑去。
下到洞裏的景象讓我驚呆了,空間很大,足夠一個成年人站立的行走,四周的土牆被換成了一塊塊的青磚,偌大的通道裏,被火把照的忽明忽暗,深處的回聲裏還能聽見給我糖塊白衣服人的命令聲。
我不知道這樣進去好不好,猥顫左顧右盼,但前麵的二狗像是著了魔一樣的,幾個加速就消失了我的眼前。
我低喊了幾聲,低小的聲音在裏麵驚不起一點波瀾,早就被旁邊的牆壁給吸收的沒了響動。
緊張二狗的我,不顧頭皮發麻,邁著腿朝二狗消失的地方追去。
黑暗的墓道被火把的光照的斑駁,搖曳的火光勾勒出墓道的輪廓,追逐二狗的我背後已經被汗水浸濕。
萬分緊張,根本不敢看火把沒有照到的陰暗區域,聲音發顫的一遍一遍喊著二狗名字。
除了墓道深入傳來白衣服們偶爾的歡呼聲,根本沒有二狗的一點聲音。
墓道地下的青磚上坑坑窪窪,冰冷的寒意直衝腳麵。
前麵黃渤的火光下站著一個黑影,背朝著我一動不動,我捏著嗓子喊道;“二狗,是不是你啊!”
前麵黑影緩緩轉身,閃爍的火光照亮他的麵部,我長長出了口氣,朝前走去在二狗的胸口錘了一拳,罵道;“要死啊,跑那麼快,明知道我腿短。”
二狗嘿嘿的笑了起來,在這樣的環境下顯的那麼的不入耳,借著火光我突然發現他眼睛裏的一抹歲月的滄桑一閃而過。
二狗拉著我的手站到牆邊,突然用低沉沙啞的聲音說道;“小易,跟我來。”說完在青磚的牆壁上猛的一按。
“哢、哢”聲頓時響徹整個墓道。
牆壁上露出一個門,一股發黴的味道迎麵撲了出來,二狗率先走了進去,朝我揮揮手!
捂住鼻子的我跟著二狗走了進去,昏暗的一個小房間,沒有火把的光,隻能掃到一個輪廓,正中間放著一個很小的棺木,兩邊掛著四副畫。
二狗癡迷的圍著小棺木轉了個停,手在輕輕的撫摸著。
我被二狗的樣子嚇的不敢上前,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有點發瘋的二狗。
好在,白衣服們聽見聲音,趕了過來,一幫人在門口也被裏麵的景象驚呆,躊躇著不敢上前。
年老的白衣服推開人群,撫了撫眼鏡,慢慢的向二狗靠近。
二狗見有人靠近,抬起頭露出凶惡的表情,低聲的吼叫起來。
所有人貫穿而入,和二狗對峙了起來,二狗看了看人群,看了看棺木,推開棺蓋直接跳了進去。
等所有人撲了過去的時候已經遲了,二狗被鎖到了棺材裏麵。
我吃驚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等到二狗的消失,我才反應過來,看著一群人七手八腳的弄棺蓋,我木訥的看像兩邊的畫。
第一幅畫的是一片小山村,一群人正在勞動。第二幅是畫的一個人被加官進爵,好不威風,第三副是一個中年人跪在一個小孩的旁邊哭泣,第四幅那個中年人跪在一個人的下麵。
我望著那第四幅上站著的人,突然感覺好熟悉,等我仔細瞧的時候,我嘴巴吃驚的張到了最大,雖然比現在的他大了不少,那眼神,表情,跟他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