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大鬆了口氣,喏喏地道:“多謝不殺之恩,我隻想留一件下品法器防身,其它的都給大爺你,我還無意中得到一件法寶殘片呢!”
“什麼?法寶殘片!”光頭大漢驚呼出聲,“快讓大爺瞧瞧,別耍花樣!否則弄死你丫的,知道不?”
張凡連連點頭,如同小雞啄米一般,他在乾坤袋上一拍,一個黑色葫蘆出現在手中,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葫蘆口對準了光頭大漢。
“我就留這個防身可好?”張凡可憐巴巴地問道。
大漢神識一掃,便不耐煩地道:“什麼破玩意!裝酒用的?少給大爺磨嘰!趕緊把法寶殘片拿出來!”
張凡連忙答應,伸手在乾坤袋上一拍,金色斷劍就出現在手中,張凡輕輕一拋,好像太過緊張,金色斷劍沒有飛向光頭大漢,而是落在了兩人中間。
大漢死死地盯著金色斷劍,用神識仔細地檢查起來,“果然是法寶殘片!哈哈,老子賺大了!”光頭大漢高興地手舞足蹈,剛想將金色斷劍攝入手中。
張凡眼中嘲弄之色一閃即逝,左手將葫蘆蓋拔下,右手猛地在葫蘆上一拍,一股粉色水箭向大漢迎頭射去。
光頭大漢正處於狂喜之中,粉色水箭到達身前兩丈處才反應過來,驚怒交加之下大喝一聲,一道黃色的護體靈光罩將自己包裹其內。
粉色水箭爆裂而開,化為粉色霧氣將光罩籠罩起來,在光頭大漢不可置信的目光注視下,霧氣開始腐蝕靈光罩。
“這是什麼毒?竟然能腐蝕靈光罩!”光頭大漢情不自禁地問道,難怪大漢有此一問,世間毒物萬千,卻還從沒有聽說哪種毒能腐蝕無形的靈光罩。
“大爺,這是小子特意孝敬您老人家的,勿要客氣,還請笑納,請、請、請!”張凡真誠地說道,語氣謙恭,仿若給長輩敬獻寶物一般。
張凡的惺惺作態讓光頭大漢氣極,他一邊狂催靈力注入靈光罩,一邊破口大罵道:“小子,等老子出去一定將你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大爺的,你這個陰險的雜碎,你給老子等著!”
張凡嬉笑道:“呦!剛才我不是叫你大爺嗎?你要****大爺,豈不就是日自己?你能行嗎?你那話能夠著自己的嘴巴嗎?人才,真是人才!自己日自己嘴巴,高手!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光頭大漢幾欲吐血,這小子太尖酸刻薄了,卑鄙、無恥、下流、陰險、齷齪所有的貶義詞都用在其身上也不為過。
二十幾個呼吸後,黃色光罩終於被腐蝕幹淨,粉紅霧氣雖然也消散大半,剩餘的繼續朝大漢卷去。
光頭大漢魂飛魄散,急忙又放出一道護體光罩,險之又險地將霧氣阻攔下來,光頭大漢已經滿頭大汗,因為霧氣離其頭部僅僅一尺的距離,若是稍慢一步,自己就會被霧氣沾染上身。
光頭大漢一直狂催靈力,時間雖短,靈力卻已經消耗過半。他後悔得腸子都青了,自己這是何苦由來?招惹這個煞星幹什麼啊!這小子陰險狡詐,分明就是一塊滾刀肉,真不好惹!
而且,剛才唯唯諾諾的樣子那麼逼真,他沒有看出絲毫破綻,你怎麼不去演戲啊!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求饒隻是徒遭羞辱,算了,聽天由命吧!
又過了片刻,粉色霧氣已經非常稀薄,光頭大漢雖然還在咬牙苦撐,身體已經搖搖欲墜。
張凡不再耽擱,臉盆大的火球將剩下的毒霧驅散,接著轟在光罩上,光罩瞬間破裂,在大漢驚恐的目光注視下,火球直接轟在其胸膛處,慘叫聲中,大漢向後拋飛,在五六丈外摔落,立斃當場。
張凡收起大漢的乾坤袋,順手一團火球將屍體化為飛灰。張凡將三枚火元朱果小心摘下。
此果核桃大小,通體赤紅,晶瑩剔透,透過果皮竟然能看到氤氳霧氣流動,絲絲縷縷,仿若有靈性一般。
隻是將此果放在手中,張凡就感覺神清氣爽,神識海中暖融融的,好不舒服。火元朱果隻憑氣息就能溫養神識,若煉製成補神丹,那效力就可想而知了,想到此處,張凡就心頭火熱,恨不得現在就煉製補神丹。
張凡滿意地將火元朱果收入玉盒中,然後貼上符籙裝入乾坤袋中。
越往裏深入,高溫熾熱的感覺就越強烈,若是普通中期修士根本就無法忍受如此高溫,好在張凡本身就是火靈跟修士,其靈力之精純和雄厚,即使普通後期修士也無法望其項背。高溫雖然讓張凡大感不舒服,卻也沒有造成實質上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