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悠,又是美好的一天。加油!”夏清悠拍拍自己的小臉蛋,朝氣道。
算算自己來到這個以前從未知曉的世界已經兩年了,夏清悠從剛來的懵懂無知變得現在這般適應愜意。原本夏清悠就是個樂觀開朗的女人,隻是家族遺傳的心髒病讓她自小便不能像同齡的孩子那樣肆無忌憚的玩耍嬉戲,她的那顆脆弱的心髒不允許她的情緒起伏太大。那麼小的她每每隻能乖乖呆在家裏看著別人成群結派的玩耍,那種羨慕從她眼裏深深的表露出來了。
就那麼平平淡淡活了二十五年,夏清悠終於因為心髒病發作而要永遠的離開人世。卻沒想到再睜眼自己就躺在這個房子裏,夏清悠明顯發現這具少女身軀不是自己原來的,但是少女的記憶卻像錄像般在大腦浮現,於是夏清悠知道這具少女名字竟然和她一樣,十四歲了,是個平凡的農家女,父母已逝。兩年的田園生活讓夏清悠漸漸適應,加上善良的村裏人的幫襯,雖然清貧了些,卻也不失愜意。
但是最近夏清悠很是煩惱,村裏幾個熱情的嬸子們不知道為什麼,開始注意起夏清悠的人生大事來,天天在村裏頭逮住她就開始問長道短,把村裏的未婚男子都給介紹了個遍,直逼得夏清悠要在裏頭選一個才罷休,嚇得夏清悠都不敢出門了。
吃完早餐,夏清悠把家裏收拾了一遍,拾起籃子,準備去屋後頭的林子裏拾點菇子。春雨綿綿,今天好不容易晴了,想著林子裏的菇子肯定多了,今晚可以做個三鮮湯嚐嚐。剛放晴林子裏濕氣有些重,但是空氣十分新鮮。夏清悠深吸了幾口新鮮空氣,踩著露水拾起菇子來,偶爾看到幾個冒頭的春筍也連帶著挖了。
“哎喲。”夏清悠似乎被什麼絆住了腳,一下子摔坐在地上,籃子也被打翻在一旁。坐起來一看,竟然是個男人就這樣不帶一點生氣的躺在一邊。也不知是死是活,夏清悠伸出一隻手探著他的鼻息,感受到還有氣,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起身才發現男子身上竟有多處傷口,好在似乎沒有再流了。本著珍愛生命的原則,夏清悠思索了下毅然撐起昏迷的男子,半背半拖著往家裏走,還不忘把今天的勞動成果帶走。因住的離林子近,左右也沒什麼鄰居,村裏夥大多住在前頭,隻有夏清悠和少少的幾戶住在村後,而且也隔了些距離。所以一路上背了個男人竟也沒被人瞧見。
夏清悠把撿來的男人丟在門口,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累死我了,看起來沒幾兩肉,沒想到這麼重。”歇了會接著又把男人拖進房間丟在床上,不過中途遇到些障礙,男子的頭重重的敲在房門上,頓時就起了個紅腫大疙瘩。介於他身上傷口頗多,這點傷心虛的夏清悠就自動忽略不計了。想著自家好象沒有處理傷口的藥和用品,夏清悠整了整衣服出門,準備去村頭的張大叔家裏借些。張大叔是個獵戶,時常去後山打獵,一出門就是好幾天,獵了些東西順路常常會分寫給她。見她孤女獨自生活也常幫襯著,張嬸子常常拉清悠上她家教她女紅和一些種菜的法子,一家子和清悠往來也多。
“張嬸子在家嗎?”清悠站在籬笆外頭喊著,這個時代村裏人都很樸實,不管白天還是晚上都很少關著門,禮貌上清悠也不會直接進去,都是在籬笆外頭喊一聲,屋裏頭就會回應。
“張嬸子,張嬸子,在不在家?”清悠又喊了一遍,還是沒有回應。想著家裏可能沒人,轉身打算去別家問問,後麵一個憨厚的聲音傳來。
“小悠妹子,我娘去李家嬸子家了,你找她有啥事啊?”清悠回頭,身後的男子正是張家的兒子張大山。
“大山哥,我是想問問你家還有沒有傷藥,我想借點。”清悠微笑道。
“小悠妹子你受傷了嗎?要不要緊,我這就給你拿去。”張大山明顯緊張了,盯著夏清悠擔心地問。
“呃,嗯,不小心弄傷了腳,不過不打緊。”夏清悠哪敢說自己撿了個受傷的男人啊。隻得吱吱唔唔騙他說是自己受傷了。好在這孩子淳樸著呢,一點也不懷疑,趕忙就從屋裏拿出一個小包袱塞給清悠。
“小悠妹子,這些你都拿著。裏麵都是些藥酒和藥粉,扭傷的話就用藥酒,有傷口的話就把藥粉覆上,我爹說這藥粉好用著呢,保管止血。”張大山抓了抓頭,有點急切。
“嚴重不,要不還是去郭老爹那瞧瞧吧。”郭老爹是村裏的赤腳大夫,大家有個頭疼腦熱的也會上他那給瞧瞧。麵對張大山的好意,清悠還真有點過意不去。
“大山哥,小傷不打緊,就是不小心磕著了,擦點藥就好了,不用上郭老爹那看了。”清悠道了謝就急忙往家裏趕。家裏還有個傷員在等著呢,要是在她家斷氣了這可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