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實話與你說吧,如今除了你之外,恨毒了鄭家人的,便要數武定侯世子宋融了。宋融這人你沒見過,不知道他的為人,是個滿肚子脆計的人,又最是護短,對我那表妹也是疼入骨子裏的。開惠表妹被鄭家人算計,差點一屍兩命,宋融可是氣慘了。揚言要讓鄭五身敗名裂,永世不得超生。”
“什麼,開惠縣主被算計?”
“嗯,很晚了,也該歇息了。”趙九淩得意地學著錦繡翹了鼻子,不可一切地上了床。把抓心抓肝的問號丟給一臉氣悶的錦繡。
錦繡也知道這男人最愛裝深沉,說話也隻露一半藏一半,偏偏他又深懂說話藝術,在緊要關頭,掐上一腳,讓你吊在半空,上不沾天,下不沾地,抓心摳肝,難受至極,其行為惡劣到令人發指。
錦繡慍怒地掐了他的腰,“鄭家人怎麼又跑去動宋家了,還有,鄭五又是誰?”
趙九淩躺在裏邊,閉眼,假寐,就是不肯回答。
錦繡氣得磨牙,真恨不得抓花他的臉,讓他見識一下她九陰八骨爪的厲害。
可是,她沒膽。
唉,真沒用,這就是封建婚姻的劣勢了。
錦繡又催了幾回,趙九淩悶笑,雙手摟著她的腰,“就是鄭明的閨女,排行五的鄭家嫡孫女。”
原來是鄭瑜,她怎會又跑去算計開惠縣主了?錦繡滿肚子的疑或正要問,但趙九淩已不耐煩起來,“好了,這事兒你就甭去想了,反正自有人替你撐腰。”
錦繡點頭,“雖然鄭氏母女受到了所謂的處罰,但我想,這事兒肯定還有後遺症。”錦繡分析著。
趙九淩挑眉,“後遺症?”這是什麼詞兒?
錦繡笑了笑說,“這是醫學術語,就是因位某種病而落下的病根子,也稱後遺症。比方說以前王爺對我特別的凶,以至於每次見了王爺發火都忍不住心驚肉跳一番,這也算是王爺威風的後遺症吧。”
趙九淩臉色黑了一半,“你這是什麼形容,本王……我什麼時候凶過你了?”
“沒有嗎?”
趙九淩輕咳一聲,坐正了身子,說:“以前的事都過去了,還提它做甚?現在本王可沒有凶過你了吧?”實際上,他討好她都來不及呢。這丫頭真是小心眼,這麼愛記仇。
錦繡唇角彎了彎,“我也不過是打個比方罷了。王爺這是幹嘛?”
趙九淩倏地回頭,不滿地剜了她一眼,悻悻然地道:“你說的對,這事兒可不算完,雖說此次你是最無辜的,可鄭氏一族卻因為你落了好大沒臉,不說太後,估計整個鄭家,都會恨毒了你。”
錦繡覺得很是冤枉,她什麼都沒做呀,明明是壞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害人不成反害己,關自己什麼事呀?從頭到尾,她可是什麼都沒做過呀?
知道她的想法,趙九淩笑了起來,“你也不必憂心,他們再恨你你也不會少塊肉。”
錦繡戳他的胸膛,嗔道:“還不是因為王爺,若非王爺這塊唐僧肉,我何至於被他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呀?”
“唐僧肉?”趙九淩眼裏冒出問號。
錦繡說:“意思就是人人都想搶一口來吃,吃了就能有諸多好處的那種。”
趙九淩哈哈一笑,“何必與這些蠢貨計較,沒得自降身份。好了,不說這些糟心事了,與你說正事吧,我身邊的師爺,穆少清,你記得吧。天氣轉涼,他的頭暈症狀又發作了,正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你就試著給他開兩貼藥吧,看著怪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