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慕白頹廢的走到園中花園旁站立,滿園詫紫豔紅的花朵在燦爛陽光下麵,盛開到極致。
他抬手摘下開的正盛的君子蘭,純白的蘭花在他的手中,聖潔如白蓮,指尖處,徒留滿手蘭香。
身後,有沉重的步子傳來,一身盔甲的老將軍裴澄英姿颯爽的來到男子身後,單膝跪地,聲音雄厚,“臣參見皇上。”
男子緩緩轉身,居高臨下看他,“起吧!”
老將軍一張滿臉橫肉的臉上,留有一小撮胡子,那雙渾濁的老眼,卻似乎把世間的一切都看在眼底。
他上下打量著一身如火紅裳的皇上,才幾日不見,他們皇上,又消瘦不少,難道出了什麼事情嗎?
“不知皇上傳召老臣,有何吩咐?”
軒轅慕白從袖口中拿出一封被他捏皺的信箋,遞給他,“你自己看吧。”
將軍一臉狐疑的接過了信箋,待看到那上麵的內容後,一張老臉露出一抹恐慌。
“皇上,這是?”
“戰書,北冥凰下的戰書……”
裴澄卻立馬單膝跪地,“皇上,既然北冥要和南越一決高下,臣等願整頓三軍,肝腦塗地,死而後已,和北冥一決生死。”
軒轅慕白微微弓下身子,親手扶起了老將軍,決然道,“該來的,還是會來。裴將軍聽令,朕命你即刻通知鎮守忠骨關的部下,整頓軍隊,和北冥決一生死。”
老將軍抱拳,“是!”
隨後,恭敬的退下。
軒轅慕白隻覺得頭疼難忍,他抬手微微揉動著自己的太陽穴,看著這炫目的陽光,一張妖冶的臉上,閃現過一抹苦笑。
園中,公公慌忙跑來,“皇上,不好了!”
軒轅慕白一臉怒意,“如此慌張作甚,有何事,慢慢說……”
公公點頭,驚恐道:“老奴聽宮外探子回報,不知是誰在護城河中釣魚,釣到了一條全身透明的大魚,那魚肚子裏麵,竟然有一塊通透的玉佩,而那玉佩上麵,竟然刻畫著一首對皇上不利的反詞?”
公公說到後麵的聲音越來越小,他不時的注意著軒轅慕白的神色,好在,他還算是淡定。
“額。”
軒轅慕白微微挑眉,“寫了什麼?”
“皇上,奴才不敢說……”
“說……”
軒轅慕白一臉陰寒,公公顫抖的道,“是這樣說的,軒轅同根族,暮色染墨白,殺親侄,滅太後,獨坐龍椅,哀歎,哀載,本是仁義素心,卻是豺狼虎豹,君子不逮小人淒淒。”
公公一口氣念完,卻見他們皇上的臉色難看至極,便試探道,“皇上,百姓中都在傳聞當年先皇是您害死的……”
“混賬!”
軒轅慕白一甩拂袖,冷冷道,“傳令下去,說敢在亂嚼舌根,一率當街處死……”
公公嚇的連忙起身,踉蹌著身子跑去宣旨。
隻有軒轅慕白,冷靜下的他明白,這些事情不可能會有人知道,北堂兮在自己手中,根本沒有能力傳播這些,唯一知道的,便是她,是她,她回來了!
靜謐的夜色,浩瀚的天際中,一輪寂月從雲層中悄悄鑽了出來,月盤皎皎,把皎潔的光暈灑下整個人世間,夏風徐徐,漫天璀璨的星子在月盤身旁,借著淡淡的光暈,綻放屬於自己的光芒。
一身黑衣的女子,腳步輕盈的在宮殿的屋頂遊走,一張淡漠的臉,用黑色的紗布遮住,看不清楚本來麵目。
隻是,那額頭上的火鳳標記,更為殷紅,似乎隨時要滴下鮮紅的鮮血一般。
女子故地重遊,自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宮中,大紅的燈籠在屋簷上搖曳不休,此情此景,是如此的熟悉,心髒處猛然一緊。
柳眉輕蹙,憑著自己的記憶找到了當年皇後所住的宮殿,可是,那昭示著皇後住的宮殿卻被封死,殿門口,有大批侍衛看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