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1 / 2)

“駕...駕...”

茫茫古道上,人煙稀少,一個身著青袍帶著鬥笠的中年男子駕著一輛馬車飛快的行進,路邊的景色都成了倒影。馬車樣式並不出彩,隻是普通的周國馬車,既沒有渡金,也沒有鑲玉。細細觀看,識貨的人便能看出那製車的木料卻是被漆過的上好的金絲楠,兩匹拉車的馬體格健壯,蹄小而堅實,奔跑如風,疾如閃電,正是大周帝國上等的軍用馬匹。可見此中之人必定有權有勢。

忽然,在馬蹄擊地聲與車輪轉動的咕嚕聲中傳出了中年男子低沉而沙啞的聲音,“主子醒了嗎?”

一隻纖細白皙的手輕輕掀起了車簾,一個與她的手極不相符的麵容極為平凡的中年女子從中走了出來,有些憂心的答道,“還沒呢。”

停頓了一會,中年女子的臉上掛滿了不忿,她的麵部肌肉都無比扭曲起來,怨氣滿腹的說道,“那皇帝就那麼恨皇後娘娘嗎,娘娘一死,馬上就銷了主子的公主之位,還把主子派到蜀地那個地方去養老。公主才幾歲啊,就養老了。而且,公主那個樣子,離了我們連自理能力都沒有,到了蜀地可怎麼活啊。想當初,要不是娘娘,他現在能坐上皇帝這個位置嗎?”

蜀地,窮山惡水,民風彪悍,古往今來都是令曆代皇帝頭疼不已的地方。而且蜀地多發山洪,地動,常年無收,完全不是適宜人民生存的地方。凡是稍微得寵一點的皇族後裔,就絕對不會被分到蜀地。

聽了女子堪稱大逆不道的話,男子隻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寧波,慎言。皇家的事不是我們可以評論的。”

“切”,女子不屑的嗤了一聲,平凡的麵目上寫滿了鄙視,“旬日,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孬種了。想當初我們在江湖恣意縱橫的時候,你說的可比我狠多了啊!”心裏卻悠悠的歎了口氣,自從隨皇後娘娘到了皇宮之後,以往的江湖好友都變得奇奇怪怪膽小如鼠了,旬日簡直堪稱其中的典範。

嘴角抽搐,旬日隻覺著這寧波真是奇葩,在皇宮過了那麼多年還是這般直來直往大大咧咧的脾氣,現在都還敢說這般大逆不道的話,果然是被皇後娘娘護得太好了嗎。不過...旬日突然想到如今的局勢,忍不住歎氣,皇後娘娘,您這次好像算錯了呢。皇帝這般絕情,主子能安然無憂的活下去麼?

“不過是年少輕狂罷了”停頓了一下,想著寧波的粗神經,旬日繼續說道,“就算是為了主子,你以後也別說這些話了,皇帝可還派了不少暗衛在後麵虎視眈眈呢。”

話音剛落,一拉馬繩,兩匹馬嘶鳴了一聲,竟是停住了馬車。與此同時,寧波暗暗將內力運於手掌,一擺袖,白芒一現,無數沾了劇毒的銀針毫無聲息的飛向路旁的古樹之上。

咚!咚!

兩個黑衣人掉落在地上,鮮血淋漓。

“不好,被他們發現了,上”領頭的黑衣人微微皺眉,轉眼之間,便做好了決定。

路旁的林子裏又跳出來不少黑衣人,直奔馬車。隻是剛到了馬車一米外,就會被迫與寧波的毒針來上一陣親密的接觸,僥幸逃脫了的,又會劃來一道白芒,身體直接變成兩瓣。在寧波與旬日天衣無縫的配合中,沒有一個黑衣人能靠近馬車一米以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