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在深藍的懇求下,海狼冒著很大的風險和壓力將諾子的骨灰送回日本,安葬在了藤印雅宏的身邊。墓碑很簡單,甚至沒有名字。隻刻了幾個方正的中國字:雅宏至愛。然後就沒有了。隻因他們的愛有悖常理。隻因藤印諾子這個名字早在一年前,在她自殺的那一刻便被列入了通緝犯成功抓捕歸案的名單。
終於將兩座墓碑擦拭幹淨。深藍緩緩站起。
扭頭看看身邊的愛人。“明朗,我想他們都不會怪你的。我有時甚至在想,他們也許是感謝你的。因為是你,他們生時相許,死後才能相依。”
伸手輕撫深藍如瀑般的黑發。海狼喟歎出聲:“哎!他們應該感謝的是你。”當初如果不是她的懇求,他怎麼會做這些事情。他深知,他的深藍是絕對重情重義的至純女子。
輕輕擁住身側的人兒,海狼跟深藍慢慢相偕離去。
同年。美麗的聖誕節。
溫暖高地再次舉行婚禮。
新郎是已經歸隱的R市老市長的公子,慕容藍瞳。新娘是他青梅竹馬的芳鄰。金家掌上明珠,金燦燦。因為這個名字太“貴重”太“晃眼”,所以私下大家都親切的叫她“玉娃兒”。金燦燦小姐愛死了這個稱呼呢。因為這是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取的。
婚禮上,兩人中間一直跟著一個伶俐乖巧的小丫頭。小丫頭膚色潔白如溫玉,胖乎乎的小臉簡直就是金燦燦小姐幼時的翻版。隻是,一雙深藍色的眸子與身邊的新郎如出一轍。
宴席上,海狼輕皺眉頭,久久地看著對麵的幻狼。對方對外界的一切視若無睹,隻獨自豪飲。
深藍輕扯下海狼的衣袖。“幫幫他吧!”
“愛妻開口,明朗怎敢不從!”婚後的海狼習慣了跟妻子打情罵俏。甚至有些上癮。
“你夠了吧!想把自己灌殘嗎?”抬頭麵對幻狼,海狼恢複一貫的嚴厲作風。大聲訓斥借酒澆愁的頹廢男人。這家夥酒量見長啊!
“灌死才好呢!”如果至死一刻能夠等到夢中人,他情願現在就死一回。“你……說話不算話。”略有幾分醉意的幻狼孩子氣的開口。“古話說‘好借好還’!可是你呢。你把我的明貝兒丟哪裏去了。”
“你又不愛她。整日就知道欺負她,戲弄她。她是人,不是你的出氣娃娃。找她回來做什麼?”海狼惡狠狠地開口。
“誰說我不愛她!我不愛她幹嘛欺負她?”幻狼理直氣壯地表明自己的心意。卻換來一桌人驚訝的注視。人們紛紛在心中悲呼:“這小子口味真重啊。哪個女孩子被他看上還真是萬千不幸啊。”
深夜,臥室。
深藍輕輕抱住身邊的愛人,久久不語。
“傻丫頭,想什麼呢。”這麼多年,海狼依舊改不了這個寵溺的稱呼。
“我在想幻狼啊!他……真的蠻可憐呢。”靈狼婚宴上,幻狼那家夥的愛情宣言雖然與眾不同,雷翻了一桌子賓客。但是,他的心是真的。“所以……”深藍抬頭,一雙黑白分明的璀璨星眸深情地注視著海狼。“所以,你把明貝兒接回來吧。別再讓幻狼獨自痛苦了。”
“嗯……”這個問題他當然想過。最近雖然喜事連連,但是他明顯感覺工作壓力日益增大:靈狼那家夥自從跟玉娃兒點燃愛情的小火苗後,便整日樂不思蜀。幻狼整日精神萎靡神情恍惚,更加指望不上。每日批閱小山般的文件,還有很多推脫不掉的應酬簡直讓他不勝其煩又倍感無力。
“可是……我跟明貝兒可是有君子約定的。”海狼撓撓頭,一臉的苦惱。明貝兒那丫頭嘴巴毒的很。他可不想被她惡狠狠地指著鼻尖罵一通。因為,他堅信那丫頭能做出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