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睜開眼的時候屏幕已經黑了,上邊顯示第六關結束,第七關要在今晚十二點以後才可以走。忽然渾身一陣酸疼,脖子就像斷了一樣。現在是上午十二點二十,我在地六關足足呆了十幾個小時,要不是九日九日,我直到現在還走不出來。
窗外的太陽狠毒,可是就在十幾分鍾之前,這個世界還是一片黑暗……
我陷入了深深的恐懼當中……
一陣倦意襲來,我去了趟衛生間,照了照鏡子。就一個晚上,我看上去像蒼老了好幾歲,胡子拉碴,臉色很差。
一晚上沒睡,我剛躺下,門卻急促地響了起來!
我心裏一陣忐忑,會不會又是送快遞的,昨天也是這個時間!
我跑過去打開了門,卻看見了一個英俊消瘦的年輕男人,三十歲左右,穿著一件雪白的T恤,下身是休閑的白色長褲,我打量了他一眼,說:“你找誰?”
他從衣兜裏掏出來一個證件遞給我,說:“你好,我叫張義,這是我的警官證。”
警察?
我看了看證件遞給他,說:“你好,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他朝屋裏看了看,我趕緊閃開身子,說:“進來說吧!”
他左右看了看屋子,坐在了沙發上,我遞給他一支煙,他接過來點上了。
張義:“一個月之前你報過警,我想再找你了解一下情況!”
我點了點頭,說:“是啊,出事的是我哥們兒,我覺得這事兒挺邪門兒,就報了警!”
張義:“噢,邪門?說說看,哪邪門兒?”
我看了看我的電腦,說:“你相不相信遊戲可以殺人?”
張義吸了口煙,笑了:“你是說他的死和那個遊戲有關?”
我楞了一下:“你也知道那個有遊戲?”
張義:“我不但知道,還玩兒通了關,不是也照樣活的好好的嗎?”
我說:“你都玩兒通關了?”
張義:“是啊,那隻是個普通遊戲,隻不過畫麵音效更逼真些罷了。”
我沒說話。
他接著說:“但是也不排除他們的自殺都和這個遊戲有一定的關係。”
我說:“他們?怎麼,除了旭亮和劉光,還有人自殺!”
張義點了點頭,說:“有八個人,他們都玩通了這個遊戲,目前沒有一點兒線索!”
我說:“那你找我來是……”
張義說:“我想知道死者之前都做了些什麼,比如去過什麼地方,結識過什麼人?”
我想了想說:“他其實都挺正常的,就是那天突然就瘋了,哦對了,頭一天我們開車出去,他說莫名其妙地被人打了一耳光,因為是晚上,也沒看清什麼人。”
張義:“被人打了一耳光?”
我:“是,那事兒挺邪門,我們什麼都沒看見。”
張義拿出本子記了記,接著說:“打的哪張臉還記得嗎?”
我想了想說:“記得,右邊!”
他又問了問當時劉光的一些症狀,合上了本子,說:“好了,謝謝你的配合,案子有了進展,我會和你們聯係的。”
要走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那張照片,趕忙在抽屜裏拿了出來:“這張照片是劉光的,上邊有兩個人都自殺了,不知道對你們有沒有用?”
張義接過照片仔細看了看,突然睜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驚詫。我湊過去看了看,說:“怎麼了?”
張義抖了一下,說:“哦,沒什麼,這張照片很重要,謝謝!”
說完,他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不知道他在那張照片裏究竟發現了什麼,為什麼會那麼激動?但是,有一點我已經確定了,張義肯定發現了什麼破綻,他們的自殺絕不是偶然,一定隱藏著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