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這些事都有我!有我在,誰也別想汙蔑師父一言半語!倒是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應該要好好將養著才是。”

說著靈兒便將手搭在了宛如的手腕上,靜心為她把脈。

好在穆欣然本身是個養在深閨的小姐,即便是練了點武功,內力不是十分深厚,而且當時宛如又提前得知,避開了要害,所以原本的內傷並不重。

可關鍵在於,她沒有及時為自己醫治,一路飛奔到了南山,中間沒有好好休息養傷,甚至連個安穩覺都沒有睡過,使得原本三分的傷勢如今也沉重到了七分。

再加上她手臂上的箭傷,雖不沉重,但也流了不少的血。

如今正是氣血兩虧,所以看上去才會這麼嚴重。

好在靈兒的荷包裏,還有一顆淩兮雲放在她這裏的玉露丸,靈兒連忙用水化開讓她服下。

吃了藥的宛如終於感覺好一些,原本堵在胸口的沉悶感也沒有了,就連呼吸也順暢了許多。

見她稍微好一些了,靈兒這才吩咐人打水,為宛如擦身體,換衣服,隨後又為她手臂上的傷上藥包紮。

見她睡過去了以後,靈兒這才提筆為她開了個方子。雖然她跟在淩兮雲身邊已經有一段日子了,但學的大部分都是毒藥之類的歪才,正經開方子,這還是頭一回,靈兒自己也沒有十分的把握。

但如今宛如傷勢這麼重,死馬當活馬醫吧。

吩咐人下去煎藥,靈兒一邊讓人去就近的鎮上請個大夫,一邊細細思索接下來該如何安排。

記得師父曾經跟她說過,穆欣然這個人表裏不一,心機極深。原先上官小姐的事情,她可在其中出了不少力氣。

雖然後來自罰守在了小院子裏,沒有出來半步,但師父卻從來沒有相信過她。

所以這次,宛如才會執意的跟她杠上,非要看看她手裏握著的師父的親筆信。

不過,按照穆欣然一貫謹慎的性格來說,這封信不一定就是假的。

畢竟王妃失蹤這麼大的事,光憑她一個人也不敢一肩擔下來。

那麼也就是說,王妃的確是有留書,但卻不是交給她的。

極有可能隻是放在寢殿裏,等著第二天侍女前來發現之後,交給大王的。

隻是這件事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穆欣然知道了,她提前潛入了王妃的寢殿,將書信偷走,然後便擺出一副受人之托的樣子,拿著雞毛當令箭,企圖在王宮中將這件事壓了下來。

等到一個適當的時機,她再跟大王稟告這件事,然後煽風點火,添油加醋的汙蔑王妃。

而那個時候,王妃失蹤已成定局,隻要戰場上出那麼一丁點差錯,旁人就有可能疑心到王妃身上,給王妃安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那是分分鍾都能解決的事情。

三人成虎,到最後,說不定就連大王也保不住王妃。

果真是條毒計!

想通了所有關竅,靈兒便對穆欣然更加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