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裏不知道宇文長恭心中的那點小九九?宇文長恭不就是想折磨她嗎,看誰折磨得過誰?
就當眾人以為淩兮雲要哭的時候,淩兮雲竟然淡定地笑了,笑的是那麼絕色傾城:“真沒想到堂堂三皇子竟然對我淩兮雲一廂情願呢,那感情真摯的……我想甩都甩不掉,既然這樣,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你!”
說罷,淩兮雲對著宇文長恭擠眉弄眼道:“你這麼喜歡我怎麼不早說,非得我這樣試探你?”
“你這個女人!”宇文長恭頭都要氣炸了,他的理智幾乎全部被眼前的女人給氣走了!可惡。
麵對宇文長恭的咬牙切齒,眾位公子哥們的臉都開始扭曲了起來。
太好笑了,他們還是頭一次見三皇子這樣吃癟呢。對方要是東朝的第一才女,第一美女也就罷了,但偏偏卻是淩兮雲,真是笑死人。
能將老成的宇文長恭氣成這幅模樣,這天底下也就隻有淩兮雲一個人了。
“這話可是你說的,你要娶我!”淩兮雲洋裝羞澀的瞥了一眼宇文長恭。
宇文長恭氣的全身戰栗,若不是礙於麵子,他早就上前掐死淩兮雲了。隻是他是個男人,又不能對女人動手。
“小舅,我們走,回家好好等著三皇子的大花轎!”淩兮雲帶上一臉無語的劉世風消失在了眾人麵前。
直到淩兮雲徹底離開宇文長恭的視線,宇文長恭都沒有動彈一下,他儼然一尊雕像一般站在原地。
良久,司徒空才湊上前:“三皇子,那個女人太張狂了,竟如此不給你台麵下,要不要我私底下處理了她!”
宇文長恭邪肆的嘴角勾起,冷冷道:“私底下處理顯得齷齪了些,要想對付她,我宇文長恭何須背後偷偷的來!”
司徒空聽聞讚許的點點頭:“三皇子說的極是。”
“你們都退下吧,本皇子想一個人靜一靜!”宇文長恭背對著眾人,揮了揮手。
司徒空與周天祁點點頭,夥同其餘公子哥退了下去。
諾大的醉月樓內頃刻隻剩餘宇文長恭一個人,他修長的背影被燭光拉的老長,看上去極是孤獨。
宇文長恭現在才仔細瞧了瞧淩兮雲橫幅上寫的‘我乃淩兮雲,因不喜歡三皇子,與之退婚。’幾個大字,嘴角竟不知不覺浮上了一絲嘲笑。
那個女人還真是很特別,之前他怎麼就沒發現呢。還是……他對她根本就不夠了解?不過無論怎樣,淩兮雲都必死無疑,因為敢羞辱他的女人,還沒出生!
誰都沒有注意到三樓南側雅閣內始終有一個男人。
香煙嫋嫋,青紗帳暖。
男人悠然地坐在石椅上,墨色的長發自然垂在椅背之後,他身著一襲白衣,白衣的袖口還繡有一朵精致的青梅。
男人飛眉入鬢,周身散發著一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氣息,與他身上獨有的梅香交相輝映。
“白玖。”男人氣場非凡,薄涼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
在白衣男子的身後,站著一名麵色肅殺地年輕男子。那年輕男子聞聲鏗鏘道:“主子有何吩咐?”